说着拿过沐向晚手中的纸张,并放在她扬起玉佩的手下面,使得两图案并在一起,“我才想起这个可能。”
沐向晚想了想,问,“那两人在殷皇手里?”
殷漓听得明白她是问另外半块玉的下落,点点头,“嗯,那半块玉佩想要的话我随时可以拿来。现在我比较好奇的是,另外半块的来处。”
眼眸扫了一眼那悬崖,“若那两人不是被安排的,倒是可以顺藤摸瓜查到前皇后的出身。也就是说,查到拥有这麒麟玉佩的隐世家族。”
想必大猫也想找到他生母家族吧?父亲不确定,最起码,母亲是确定的。那母亲的家族人,毫无疑问就是自己的亲人了。“好,那我让人去查查当年的事。就算殷皇做的天衣无缝,总会有迹可循的。”
“嗯。”殷漓把玉佩跟图案都放在木盒子里交给她,看看夕阳已经在西下,“好了,我们该回去了。”
沐向晚起身,看着他的眼神状似不经意地扫过那悬崖边,晃晃被他牵着的手。
殷漓顿下回头,“怎么了?”
沐向晚眼神示意那悬崖边,“来都来了,不祭拜下吗?”
殷漓看着那悬崖边半晌,而后淡淡地笑了笑,“不用。”
沐向晚沉默,前皇后对他那般……他心里,终究是有怨恨的吧?
过了两日,燕书果然把两起刺杀一事给查出来了。殷漓淡淡地喝着茶,“说吧。”
燕书想了想,才开口,“当晚行刺的舞姬,叫绫罗。确实来自花间云榭,在歌舞坊颇有名气,是个小台柱。戏子出身,五年前落魄时被步生莲看中,收进了歌舞坊培养成了一代舞姬。”
殷漓注意到沐向晚微微侧目,知道她侧目什么,“花间云榭是我名下的产业,步生莲是燕字军中的一名大将,是不是很意外?”
沐向晚想起步生莲那步步莲花的仪态,居然是位将军?“确实有些诧异。”
殷漓笑笑,上下看了看她,“你的样子也有足够的欺骗性。”
沐向晚撇撇嘴,没有说话。
殷漓眼眸扫过燕书,燕书便继续回禀,“这绫罗自称北川人士,七年前的大水冲散了她一家,只剩下她一个。因能歌善舞,便寄生戏台。几经辗转,因病被撵出戏台。步生莲惜才,便收留了她。但是,她也仅仅是一名舞姬。”
那意思就是说,绫罗并不知道这花间云榭是他的。那么,她是被利用了还是……“这次她怎么会被挑进宫表演的?”
燕书皱眉,“据步生莲传来的消息,一开始并不是她领舞,而是晚玉香。可这进宫前一日,晚玉香突然上吐下泻,没法才换了她。”
顿了顿,“后来查清,晚玉香突发的情况,确实是绫罗用食物与胭脂相克造成的。步生莲只当她是为了进宫表现想飞上枝头,本打算等她回来便雪藏她。谁知,她居然会去行刺皇上。”
殷漓手指无意识地在茶杯盖上敲了敲,“她是老四的人?老四又是如何得知花间云榭是本宫名下的产业?”
燕书神情有些愧疚,“关于四殿下如何知晓花间云榭是爷的产业,这个还未查清。属下估计,可能他们掺了人进来。这个,属下已经知会步生莲,让她排查。相信不久,就会有结果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