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拿出电话拨出了那个昨天自己才存进去的电话。
“嘟嘟嘟……喂!”听听这略带怒气的声音,左以丹就知道自己扰人清梦了。
左以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叫人,“王姐,是我……”
“哦,小丹,怎么了?”电话那边的语气明显缓和了下来。
左以丹小心的问道,“王姐,还在睡觉吗?”
“算了算了,你一个电话,我也睡不着了,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说吧,什么事?”电话那端,王姐揉着头坐了起来。
“那个……王姐能不能给我送套衣服过来?”
“最近没衣服穿了?什么类型的?”电话那边的王姐皱了皱眉头,小丹现在过的这么惨!
“不是,不是,一套就行了。”左以丹连忙解释。
“好吧,你家在哪?”王姐已经掀开被子下了床。
“我不在家……在……”四处看了看,看到了床头柜上的梨园酒店四个字。“我在……在……梨园酒店218。”
电话那头的王姐眉头皱的更深了,“你去那干什么?算了,等我到了再问你,我先挂了。”
“恩,王姐,拜拜。”听到电话里的嘟嘟声,以丹觉得自己松了口气,不知道是因为暂时不用面对王姐的疑问还是自己这件麻烦事有人收尾了。
坐在车上的王姐却是满面愁容,自己本来就拿以丹当亲妹妹,她的性子和自己一个样,要强,如果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可怎么办啊……
凌晨的车子总是很快的,大概二十分钟后,王姐就到了酒店的门口。
“叮咚!”
左以丹这个时候刚洗完澡,只能裹着浴巾去开门。
打开来王姐直接冲了进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以丹总觉得王姐,冲进来环视了一圈之后舒了口气。
“给,你要的衣服,这是怎么了?一个人来酒店?”王姐进来之后看到房间中只有以丹一个人,房间也很整齐顿时觉得刚刚在自己脑海里的乌云散去了。
左以丹低着头穿衣服,“没什么,就是昨天宴会回来太晚了,我就没有回家,来了酒店。”她下意识的隐瞒了真正的原因,因为她知道按王姐的性子,如果她知道了真正的原因,那么这件事恐怕还会闹个天翻地覆吧!
“好吧,就信你一次。”王姐盯着左以丹看了好久终于放下了心。“那费家小子呢?他不是和你一起去的吗?”
“他看到美女,自己先走了。”左以丹的心猛的抽了一下,却佯装轻描淡写的说。
“真是不靠谱。”气愤中的王姐没有看到左以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好了,王姐,我们走吧。”以丹穿好了衣服,便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而王姐也是来送个衣服,当然也没有意见,将房退了之后,走出酒店门,听到迎宾小姐甜甜的说着欢迎下次光临,她就腿软,她再也不想来这个地方了……
左以丹坚持不用王姐送,要自己回去。王姐尽管不放心也拗不过左以丹,只得随着她,目送着左以丹坐上了出租车,王姐才去地下停车场取车。
只是她们都没有看到,在她们走后,一个穿着西服的人从远处走来,看着那越来越远的计程车,转身走进路边停的劳斯莱斯,和那个计程车走了同样的方向。
左以丹付了钱,就走进了费家别墅的大门,她没想到坐在沙发上的会是费永宁。
“你昨天怎么没有回来?还有,大哥呢?”费永宁看到左以丹回来,看似不关心但是语气的急切还是瞒不了别人。
只是这个时侯慌忙找借口的左以丹没有听出来,虽然她心中也奇怪早早走的费子墨怎么没有回来,但是她觉得还是找个借口比较好,“昨天你大哥看到美女就走了,我去我朋友家了玩了一个晚上,现在我有点困了,先上楼了。”
看着左以丹面色苍白,费永宁眼睛里有掩饰不住的关心,只是现在的他只能点点头……而左以丹也是急忙回到的自己房间,她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在左以丹回房不久,费永宁就发现自家哥哥回来了,脸色虽然不难看但是也说不上好看,费永宁奇怪的问,“哥,你怎么了?”
对待自己的弟弟,费子墨还是蛮温和的,“没怎么,就是昨天宴会有点累了。”费子墨疲惫的摇了摇手。心头那点对左以丹的担心被他死死的压在最深处,费子墨脚步一转,迈向自己卧室的方向。
“那你快上楼休息吧。”费永宁捏了捏手,哥哥和左以丹一前一后的回来,而且两个人还都这样疲惫……费永宁默了默,尽力把脑海中那些不切实际的猜想忘掉。
“行,对了,后天爸妈就回来了。”费子墨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对还在发愣的弟弟提醒着。这是让他收敛点的意思。
“我知道了。”费用宁随口答到。
费子墨点点头,对费永宁的这个回答还算满意。他脚步不停,直接上了楼梯,回了自己的卧室。折腾这样一大通,他也疲惫的不行。
所以费子墨没有看到,在他提醒费永宁的时候费永宁捏紧的拳头,和尽力隐忍的表情。
费永宁觉得自己的叛逆期早就已经过去了,为何这段时间这么烦躁,虽然自己以前也不是乖巧的孩子,可是这是第一次自己对自己哥哥有不满的感觉。
“左以丹……”费永宁都没有想到自己在发呆的时候想到了这个名字,摇了摇头,直接上楼了,最近自己虽然没有惹事,但是还是要在教导主任面前表现的乖一点。
而在床上躺着的左以丹是永远也不会想到,楼下的两个男人,同时想到了她,却又同时将这个想法尽力忘记。
现在的左以丹只是想要睡一觉,而耿凝就不是那么开心了。
耿家别墅中常常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耿家大小姐气急败坏的声音,以及女仆颤颤巍巍的身影。
“滚,你们都给我滚!”这个时候的耿凝没有了一点大家闺秀的感觉,她的双手狠狠地敲击桌子,将前来收拾的侍女赶了出去。
如果左以丹在的话一定会吐槽,真的像土皇帝。
如果说左家没有落败的时候,永远也不会超过费家,那么耿家也永远不会超过没有落败的左家,小时候的耿凝骄傲自大,从小就目中无人。
不过自家父亲经常说,不要去得罪墨家和左家,那个时候的耿凝就很不高兴,直到遇到了费子墨,那个时候她明白自己一定不会得罪费家,因为自己一定要嫁到费家。
一直压自己一头的左以丹却是自己耳闻已久的,只是两人从来没有碰过面。
对于左家破产,耿凝其实是很开心的,可是昨天宴会上自己最爱的人却带来了自己最讨厌的人,这让自己深深地打脸,更让自己无法忍受的是费子墨晚上和左以丹离开竟然没有和自己打一点招呼。
“哼,左以丹,我就不信现在的你还能做出来什么!”耿凝眼睛里的狠毒就像是毒蛇一样,让人感到害怕。
耿小媗在角落里看到耿凝眼中闪着的光,心中陡然一凉。那种目光,怨毒几乎可以用瘆人来形容。
左以丹实在是累极,睡了一觉起来之后发现今天已经过了大半,她不知道费子墨回来没有,左以丹就这么赖到了床上直到……赖不下去。
“砰砰砰!”还想要赖一会儿的左以丹被这阵阵的敲门声打扰了思绪。
不用想,家里除了她就三个人。只是,心里在期盼不要是费子墨,左以丹发现最近自己和费子墨简直是八字不合到了极点,现在自己最不想见得就是费子墨了。
“嘎吱……”左以丹探出来一个头却奇怪的发现外面并没有人。
左以丹奇怪的看了看四周,嘟囔着关了门,“谁这么无聊恶作剧。”
听到碰的一声,在楼梯拐角出来一个白衬衣的男子,精美的脸庞上有了短暂的迷茫,费永宁觉得自己简直是魔障了,看到左以丹不吃饭,自己的脚步竟然不受控制的走到了左以丹房门。
在自己突然惊醒的时候自己已经敲了左以丹的房门,自己只能连忙的躲到了楼梯拐角,连费永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起来。
费永宁迷茫的走下去到了客厅,不过他的这一切都被刚刚走下来的费子墨看到了,看到自己弟弟离开,费子墨看着左以丹紧闭的房门,这一瞬间费子墨都没有发现自己看左以丹房门的眼神更加的厌恶了。
而在房间里的左以丹却感觉到莫名的寒颤,默默的在心里说,“果然今天自己很倒霉。”
不过这个时候左以丹不想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份工作对现在的自己尤为重要,只要弟弟的腿可以治好,自己就离开这里再也不要见到费子墨等人了。
左以丹下去的时候,费永宁明显舒了一口气,这让低头吃东西的费子墨察觉到了,看了眼费永宁,再皱褶眉头看了眼左以丹,最终没说什么。左以丹也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自顾自的盛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