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子墨看看他们两人拿恋恋不舍的样子心里就烦躁地不行,最后那点耐心都消散于无。
“走了!”费子墨一把上前捉住了她的手,也不顾她穿的什么鞋,拖着她就大步往前,左以丹则是被迫跌跌撞撞被他扯着往前。
王潇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走向前了两步,复又停了下来,眼底里面有散不去的阴霾,刚才还明亮清朗的夜空,现在已经乌云密布,一如同他的心情。
可是没有人看到的是,在王潇进入大殿不久,一个身影从拐角处站了出来,月光下,眼中是浓重的怨愤……
“喂,喂,你放手!”刚刚出了耿家,左以丹就用力甩开了他的手。
“怎么?想要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了是吧?我告诉你,你在我们家当保姆一天,你就别想!”
费子墨已经是不经大脑的说出了这话,事后他都觉得自己是疯掉了,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呢?
“你,你这个疯子,我告诉你,不要以为这个世界围着你转,我告诉你我想投入谁的怀抱都不关你事,但是我永远都不会投入你的怀抱!”左以丹气的脸都泛红,她就是这样,情绪总是很容易上脸。
“你……好啊,看来是本少爷魅力不够咯。”费子墨突然对左以丹展露出温柔的浅笑,左以丹心中闪过一时恍惚,旋即就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连忙退后了两步。
费子墨大步向前,不费一点力气就捉住了她纤细的胳膊,一个用力,她就轻飘飘跌入了他的怀抱。
他一手揽住了女人纤细腰身,另一手按住了左以丹的脑袋,轻松擒住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他是真的愤怒,从未有女人这样拒绝他,他的吻汹涌而放肆,长驱直入,路边有昏黄灯光落在身上,有暧昧不明的缱绻。
左以丹呜呜咽咽地抗拒着,但她发现这个时候男女力量悬殊真的是巨大的,她怎么都推不开男人,索性也就放弃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左以丹都觉得肺里面的氧气被快被吸的一干二净的时候,费子墨的唇才从她的唇上离开。
费子墨放开左以丹,发现左以丹并不像其他女人那样一哭二闹三上吊,而是表现的格外冷静,忍不住冷眼讥诮道,“呵呵,这该不是你的初吻吧?”
“不好意思,不是!”左以丹看着费子墨那欠揍的表情,也同样冷言道。
“你!”费子墨觉得完全不能给这个女人好脸色。
“我告诉你,以后不准和王潇那个人联系!”费子墨伸出手指命令道。
左以丹从鼻腔内冷笑了一声,“费子墨,你管的也太宽了吧,我和谁交朋友还用你同意?”
她不过是他们家的保姆,又不是囚徒。
“别人我管不着,但是你必须!”
“我偏不!”
“那你就离开费家!”
……
两人显然为了这事完全没有办法统一意见。
“你!”左以丹听到他又这么说,的确那是她的软肋,费子墨也就是抓住了这点,真的是太卑鄙了。
“费子墨,我真的很讨厌你!”左以丹瞪着费子墨,说完这句话扭头就走。
费子墨定在原地,久久,不知道怎么了,心似乎被刺了一般,瞬间的疼痛弥漫开来……
看到左以丹一瘸一拐的身影,才发现刚刚他拉她跑的时候,丝毫没想着她脚上还踩着十公分的高跟。
左以丹一边走一边骂自己真的是蠢爆了,这么远的路,脚又那么疼,怎么可以逞一时口舌之快然后就在这漫漫黑夜中一个人走到费家?她一定是脑子装了浆糊了。
真是伪君子,渣男,花花公子……左以丹正在心里默默的骂着费子墨,将满肚的怨气都发泄在某贱人身上。
谁知道旁边突然冲出来一辆车。
“啊!”左以丹本能闪到一边,惊声大呼了出来。
“你叫什么啊?”
居然是费子墨。
“你干嘛突然出现,吓人啊!”
“上车。”费子墨不想和她废话了,俊秀的眉头深深锁住,看上去好像很没耐心一般。
“干嘛要上车?”
“你不上难道要走回去?”
……
左以丹眼珠转了下,是啊,干嘛要跟自己过不去,不然这么远的路走回去,估计脚也会直接废掉了吧!
左以丹也不管什么志气直接坐到副驾驶上,费子墨突然扭头看向她,语气清冷,“把鞋脱了!”
又是命令的口气,她真的是讨厌这样的口气了。
“为什么?”她偏不。
“因为你的脚刚崴到了啊?”费子墨白了她一眼。
提起了这件事,她这才想起她的脚应该都已经磨破了把,再想象始作俑者,“还不都怪你。”
奇怪的是,这次费子墨只是看了眼左以丹,然后没有再反驳。
“好了,我以后不会在别人面前说那种话了。”
左以丹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话?”
“就是,就是,你是我们家保姆的那些话了啊!”
他真觉得这个女人有的时候聪明的跟什么似的,但笨起来的时候也在拉低人类的智商水平线。
嘴上却说了没关系,但是还是乖乖把鞋脱了,她才不要为了跟费子墨斗气,伤害自己的脚呢。
“座位底下有拖鞋。”
左以丹也顺从的拿出了拖鞋,车厢内只有左以丹换鞋的声音,沉默的有点诡异。
“左以丹,你怎么不说话了?”费子墨开着车,听到没有声响。
一扭头,发现左以丹居然瞪着他。
“怎么了?”
“你以为你给我示好就可以了吗?我的尊严就那么廉价吗?”
“我都给你道歉了,你怎么还这么得理不饶人?”费子墨也是真的生气了,他张这么大,从未曾对一个女人这样低声下气,但这个女人倒是丝毫不领情。
左以丹没有在说话,瞥到他车后面居然放着红酒,那精致复古的包装,左以丹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我要喝酒!”喝光你的名贵的酒,让你心疼到抽风,她就是这么想的。
“那我一会儿就开车送你去酒吧。”
“这不是有呢嘛!”正在开车的费子墨抽空看了一眼,“不要打开!”他几乎是大声低吼出来的,但还是慢了一步。
结果还是被左以丹打开了,潇洒的全灌进了肚子里面。
“82年的拉菲啊……”费子墨心疼的看着空瓶子,然后咬牙切齿地看向那快要喝醉了的女人。
“帅,帅哥,我们喝一杯吧……”
“喝什么喝,什么酒品啊。”费子墨气的差点将这个女人从车上给扔下去。
“那我们来么么哒……”费子墨正在开车,左以丹红着脸,醉醺醺似就要往他这边来了,吓得连忙一把将左以丹的脑袋给推开,同时把车靠路边停了下来。
“么么哒……我们来么么哒。”左以丹还砸吧砸吧着嘴,似乎因为没有亲到而意犹未尽。
“左以丹,你小心我现在就给你就地正法。”费子墨说完就后悔了,他居然对着一个酒鬼说出这样义正言辞的话?他一定是疯掉了!
“正法,正法,呵呵……哈哈……”
说着左以丹一个前倾就开始扒着费子墨的衣服,是强行扒掉。
费子墨觉得今天倒霉极了,一把握住了左以丹那只乱动的手。
左以丹的脸上泛起微红,月光下微妙的红晕让她看上去诱人异常,她依旧傻呵呵的笑着去扯费子墨的手,双手都被握住。
从费子墨的角度看去,左以丹被礼服包裹的胸口浮动优美,随之而来,脑海里还浮现挨上了那果冻一样的红唇一幕……
费子墨不知是怎么了?
全身居然不受控制的躁动了起来。
这个女人居然还在不断诱惑他,开始扯着自己的晚礼服,露出一大片白皙肩头,粉瓷一般,一瞬间费子墨就只觉得全身都燥热起来。
“喂,你要干嘛!”费子墨一把按住了左以丹的手,不让她继续下去,“该死!”
他低声咒骂了一声,原来左以丹已经一把拉住那只他按住她肩头的手生生咬了下去。
“你……该死!”他又骂了一声,一只手强行按住左以丹乱动的身子,另外一只手单手驱车,车子像是离弦的箭,刷的一下子冲了出去。
左以丹整个人被撞到了车背上,低声呻吟了声,然后“哗”的一声全部吐在了费子墨的手上以及她自己的晚礼服上。
“OMG!”费子墨大声骂了出来,这该死的女人,酒品这么烂,吐了他一手。
他有洁癖,这绝对不能理,他思忖的片刻,左以丹喃喃地叫了起来,“喝,我还要喝!”
“喝喝喝!喝死你!”费子墨恶狠狠地说,现在回去肯定是来不及了,先找家酒店把。
费子墨一边忍着手上的污秽物,一边还要控制住左以丹乱动的身子,终于找到了最近的一家酒店。
一直将扔到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还在床上不断扭来扭去的某女人。
她的身上还有污秽物,似乎很不舒服,秀气的眉头深深蹙起,他还是上前拉开左以丹身上晚礼服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