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正大不要,偏偏偷偷摸摸的。”四周空无一人,萧德音不知对着哪说道。
远处缓缓走来一个男子,一身黑衣,似与夜色融为一体,一步一顿,他只是淡淡地看着你,你便觉得放佛拥有了全世界。
“我来是为了堵太子。”秋璟仍是淡淡地语气,但萧德音看出来他今天不开心,也不似往常一样与她拌嘴,倒有些不习惯。
“太子?”萧德音疑惑,转念一想,顿时怔住,太子,好像在她离席的时候已经不见踪影。
既然赫连墨能发现那拨人属于太子,那秋璟也必定知晓。只是他来得有些晚,怕是没赶上。
萧德音也不禁严肃起来,太子看来真有掺和,“你先回去稳住太子,这边有我。”
这句话说得有些奇怪,似乎两人不仅仅是盟友,更像是相交多年的老友,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情人。
秋璟闻言也怔了怔,随机点点头,“你知晓便好,我这就回去。”
萧德音颔首,这样危急的时刻,双方联手才是上上之计。秋璟转身便走,她刚想开口,又迟疑道,“你,小心。”
秋璟在空中的身形顿了顿,倒是没回头,径直地向前去。
萧德音立马打了个响指,决明应离二人倏地出现,“去查查皇室密卫的去向和分布人数。”末了,萧德音又嘱咐道,“要快。”
待二人离去,萧德音带上素衣青衣匆匆地回到宴会上,荣王妃不满地说道,“又溜去哪里了,在皇宫里也不安分。”
萧德音又是说了些好话,荣王妃才饶过她,素衣悄悄上前在萧德音耳边低语,萧德音面色一变,快速地撇了慕容昊一眼,又悄悄垂下头。
她心中算着时间,如今戌时刚过,宫宴才刚刚开始,最少也得两、三个时辰之后结束,她必须得出宫一趟。
“娘,我头有些痛。”萧德音突然出声,把正在兴致勃勃看歌舞的荣王妃下了一大跳。荣王妃连忙转过头来,细声问道,“怎么了?可是伤寒又犯了?”
萧德音不说话,只是靠在荣王妃身上。许是因了喝了梨花醉的缘故,脸上的酡红到现在还未散去,再加上刚刚萧德音出去转了转,身子有些冷,看上去倒真是伤寒又犯了。
荣王妃这一问,荣王和萧怀瑾也不禁回头。甚至上位的皇帝皇后还有妃嫔都频频往这瞧去。
赫连墨离萧德音较近,也担忧地瞅过来,但看到萧德音在衣袖下的小动作,倒松了口气,看来是小丫头使的诡计。
“乐康是怎么了?”见荣王那席动静有些大,慕容昊开口问道。
“父皇,儿臣…”这一说话不打紧,萧德音的嗓子沙哑得似年迈的老妇人。荣王妃手忙脚乱,萧怀瑾将自己的大氅解下,又给萧德音铺了一层。
“皇上,小女偶感风寒,可否请宫中太医来瞧上一瞧?”荣王朝着慕容昊一拜,开口道。
慕容昊连忙准了,皇后也担忧道,“将乐康移去未央宫,知画,你随荣王妃去,有什么需要尽管问内务府要。”
知画是皇后身边的大婢女,宫中的大姑姑,也是当初跟着萧令仪进宫的,算得上是荣王府的老人了。跟着荣王妃去,再好不过。
慕容昊面露不悦,这天下还是他慕容家的天下,他还在这,萧令仪便明目张胆地无视他的存在,他却也只能对荣王府更加皇恩浩荡。
荣王妃谢了恩,赶紧带着萧德音朝着未央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