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说?”楚尧歌似乎对她这种说法很感兴趣。
“百姓上缴的赋税都是血汗钱,统治者不用来盛国强军,却拿着肆意享乐,长此以往政权必将被推翻,王朝更替,往往如此!”秦揽月说的轻描淡写,楚尧歌却听得心惊胆战,虽然知道不会有人听见她们的谈话,可是她还是环顾四周,见周围人的注意力都在烟火上,才淡淡舒了口气。
“揽月,这些话以后千万莫要随便说,万一被有心之人听了去……”
“我晓得!”秦揽月笑着打断了她的话,“只是今日话说到了这里,就一并说出来,来日再想起不定到什么时候。你放心,我以后会注意。”
楚尧歌略一思忖便知道秦揽月方才那番话是在对自己说。她的思想古怪而新鲜,却不失真理卓见,文史,人伦,政治,乃至是军中之事她都知道不少。她也不急着一股脑将这些东西灌输给自己,而是平日里闲聊时想到哪里说到那里,可是有些观点却连皇兄都称赞不已。
她忍不住问秦揽月,“你都是从哪里学来这些东西的?”
秦揽月笑而不语,心想咱可是有文化的雇佣兵,我大中华五千年源远流长的文化积淀,虽不敢说都是精粹,但真理还是很多的!
“学什么?”楚尧玦漂亮的脸忽的不知从什么地方凑了上来,夜幕上姹紫嫣红的烟火倒映进他琉璃般的眼眸里,那双眼睛越发华光绮丽,霞明玉映。
“学制月事带。”秦揽月毫不脸红的信口胡邹。
结果楚尧玦脸皮厚倒没什么,楚尧歌却红了脸,明丽的烟火流光涂抹在她脸上更照的她脸颊酡红一片,像是雨后飞起的霞,衬着她工整的眉,迥澈的眼,实在是美不胜收。
秦揽月觉得如果自己是个男的,保准凑上去亲一口。提起月事带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拉着楚尧歌贼兮兮道:“我真的知道一种非常方便好使的月事带的做法,比现在常用的那种好多了!超薄,不侧漏,还带翅膀——唔!喂……呸呸呸你捂我嘴干嘛?”
楚尧歌的脸越发红的能滴出血来,她恨铁不成钢的低吼,“别说了!”
“哎呀说说怎么了……”秦揽月拍落她的手,一转头看见楚尧玦气定神闲的站在旁边,做出一副认真聆听的姿态。
“嗳你怎么还在这里?”秦揽月皱眉,“靖贞公主怎么不来找你?或者快去和皇帝太子商讨两国邦交的大事么么哒!”
楚尧玦整了整自己的袖子,优哉游哉道:“靖贞方才往天乾宫找大燕皇帝去了,至于大燕太子,他没有来这晚宴。再者,这是贵妃寿宴,又不是国宴,为什么要谈论邦交之事?”
“怎么就都不在呢!”秦揽月痛心疾首,眼神在屋里溜了一圈,发现果然宣平帝凤见昊都没有来,凤见辞凤见雍也都不知什么时候退了席,就连方才在角落坐着的凤见霓这会也不知所踪,而上首的瑜贵妃脸色很是有些不好看,想来是因为皇帝没有出席晚宴所致。
“你这是什么语气?”楚尧玦学了秦揽月的说法,戳着她的脑袋道:“就这么盼着我被靖贞拉走?你等着,等你及笄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楚尧歌听了这话,刚喝道嘴里的茶险些喷出去,当然最终没能喷出去,只是被呛得有些惨,秦揽月一边拍着楚尧歌的背缓解她咳嗽,一边轻蔑的看楚尧玦一眼,“还收拾我?歇着吧您那!”
楚尧玦知道她没有听懂自己话里意思,唔,他的意思其实是等到她及笄了嫁到大越去以后……
三人闹腾的很欢,谁也没有瞧见外面漫天烟火光幕里有三道极其显眼的亮白光柱炸开,只是转瞬便也散作几蓬星火淹没在那烟火海洋中。
其余来参宴的贵妇小姐自然认不出来,可是秦揽月三人若是其中一人在此时转头,便能看见,那不是普通用来观赏的烟火,而是:
传递某种信号用的,烟花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