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个小时之内一直将二十五斤重的长弓高举的秦揽月同志,该同志以顽强的毅力和丰富的经验和敌人对峙了将近两个小时而屹立不倒,实在是可歌可泣可嘉可奖。
当然嘉奖赞歌什么的先放在一边,她先前说话的语气是懒洋洋的,可是心里却不是懒洋洋的,妈蛋还什么懒羊羊,简直就是沸羊羊了好吗?沸腾的忧伤啊!如果此时要有什么词来形容秦揽月的心情的话,那就是哭泣了,心累,心泪!尼玛这么一直举着长弓真心累啊,她真的无比怀念那时候趴着瞄准的狙击枪,至少不用举起来啊我去!
秦揽月觉得自己的肩膀又开始疼了,妈蛋要是问不出什么来就把那女蛇精病的肩膀砸上一弓背以泄愤!
寂蘋秋依旧坚持着自己的观点三十年不动摇,秦揽月却觉得自己选错了战略方式。
显然持久的耗下去寂蘋秋是耗的起的,可是她和她娘不行,她们还得逃命。而且她发现寂蘋秋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僵持的这一个时辰里秦揽月射出去两箭威胁她,两箭都是擦着她的面颊飞过去,有一箭甚至削断了她的些许鬓发,可是她脸上却并没有与常人一般的惊慌恐惧,她的表情,更像是一种解脱。
于是秦揽月收了长弓,将弓箭背上背时她听见自己的骨关节发出“咔咔”陈旧机器一般的声响,面色沉了些。
“好了,既然你不说,那我也就不问了。”她说着去拉秦明伊,“你自个儿在林子里玩去吧,我们不要你带路了,再见再也不见!”
秦揽月说完拉着秦明伊就往前走,走了一段她回头,看见寂蘋秋依旧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秦揽月眯着眼笑,“我都说了不要你带路,你为什么还要跟着我们?”
寂蘋秋目光有些复杂的看她一眼,却没有说话。
秦揽月转过身来,语气笃定,“你认识我娘吧!”
秦明伊却皱了眉,“我不认识她!”
“娘,你不认识她,不代表她不认识你!”秦揽月淡淡道,“她看你的目光不是陌生人那种,而且,她前面那些关于她来历的话语全都是假的。”
秦明伊面色一变,看着寂蘋秋神色多了几分戒备。
“长时间孤身居住在山林,你竟然还保留着鲜明的社会习性?”
“你自己明明是个疯人,又是怎么一个人在山里活下去的?再有,一个疯人,如何准确的记得进山出山的路?”
“你昨夜犯病时的口音分明不是九州内陆口音,为何今日一早就改了过来?”
“你为什么如此执着的要跟着我们母女,你不觉得自己的理由太过牵强了吗?”
“你以为你可以骗过我和我娘,再暗中达到你自己的目的?我告诉你,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你!”
“或者说你的疯病根本就是装的,连带着你话里什么全家葬于大火,娇儿早夭都是假的?你缺不缺德,编谎话连自己的家人孩子都没有好下场?”
秦揽月说这些话的时候语速很慢,带着浓浓的戏谑和不屑,看着寂蘋秋仿佛看着的不是一个人,而只是一只与人斗慧的动物,再怎么迂回曲折,都是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