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受苦了!让贱妾为你清洗伤口,敷金创药,再好生安歇吧。”三娘道。
“贱妾?你有那么贱吗?”他借题发挥。
“官人!”
“不敢劳驾,伤口柴进自会料理……”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随即大娘喘着气推门而入,说道:“官人,这伤口得赶快清洗和敷药,还是让雪晴帮你吧!”原来她已在外面听见了。
柴进不说话,她们就当是默许。
“你们没事就好。雪晴,时间不早了,先和官人一同进早膳吧。对了三娘,官人还是在此歇息,你随我先进了早膳,再回来伺候他进餐。”
大娘这么说,柴进也只好待着,见她们都走了,闲得无聊,就或打开衣橱看看,或打开胭脂粉盒看看,刚好秋苹从外面回来了,看到他手里正拿着眉笔,不禁失声成笑。
“丫头,有什么好笑的,要不要让大官人为你画个眉呀?”
“奴婢不敢!大官人,你还是穿上衣服吧。”
“可是伤口还没清洗,还没上药,怎么穿衣服啊?秋苹,要不你帮我洗伤口和上药?”
“主子没有吩咐,奴婢不敢!”
柴进不由得认真看她一眼,发现她并不是真不敢,那杏眼桃腮的俏脸藏着小萝莉的狡黠。
片刻三娘用过早膳,一回来就给清洗伤口和上药,柴进没有拒绝。她让秋苹一同帮忙,那种疼痛真够受的,但他也感受了两个美人的抚摩,是痛苦又快乐。
上了金创药便伺候更衣,直到他躺床上。三娘让秋苹去煎药,而自己却打开从膳厅带回来的饭盒,将饭和菜还有汤,端到茶几上。
“官人,你抬起身来!”
他突然厌憎了这美人,就要拂逆其意,一抬起身就说头痛欲裂,动弹不得。
“那官人就躺着,让三娘喂你!”
倒没想到三娘会如此说,这让柴进猛地高兴起来,嘿嘿,这喂挺有情趣呢,就不知这悍妇……怎么又觉得她是悍妇呢?
一瞬间里他又想到了往事,父亲和母亲天天吵架,骂母亲是悍妇。;对面楼邻居天天吵架,老婆是出了名的悍妇……
柴进想着心事,看着眼前,只见三娘拿起一把玉制的汤勺子,一勺子一勺子地喂了起来。
她坐在床边,俯着上身,他便看到她由于身子前倾而波浪起伏好魅人的样子。她的奇峰突起,想像它一定秀色无边。他从她雪白的纤手,想像藏在袖里的一双雪白的手臂,就像是白天鹅的翅膀,说不定哪一天就飞上天去。
呀,仙女呀!他不由得看痴了,想痴了。
“官人,你张嘴呀!”她说,这才提醒了柴进。
柴进渐渐发现了她喂饭的一个细节,许是生怕肉汤烫了他,总是用嘴含一含。记得妇人喂小儿之时也多半如此,这时就感觉了她的母爱给了自已似的,心里就有了一种感动。
他的表情她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对她凝眸似乎也让她有些慌乱,突然不知怎么的,那把玉制汤勺子却掉落到地上,断成几截儿了。
“官人,是奴家笨手笨脚……”这下她更是慌乱了。
“晴儿你太辛苦了!这玉汤勺子摔碎了就碎了,你不用太放在心上!大娘要是责怪起来,就说是我柴进不小心摔碎的……”
“官人……”她抓握了柴进的手。
“好啦!”柴进趁机用空着的一只手,抚摩她的白里透红的芙蓉脸,摸上去感觉真好,就像凝脂一般,确实能消除肌肤的饥饿感!
先前的两情隔阂在这瞬间顿然消解,柴进感觉对她已经没有了那种怨气,却多出了几许温情。他看她喂,看得津津有味。她用箸扒饭夹菜,让他呛了两口。现在没有了勺子,更难以送汤入口。
她突然像是想出办法来了。
她把饭吃在嘴里,把菜吃在嘴里,就含着,然后把嘴儿凑了过来。
他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她的嘴已经贴了过来,他下意识张了嘴,她就顺势把饭菜送到,通过嘴和嘴的递接,达成了喂的通道。
至于后来的送汤饮用,也是用了此法。
他感觉脸上有点热,心儿也不安分地跳紧了,她怎么就想出这么亲昵的喂法呢?但他一句话没说,连半点推辞的意思都没有。
他特别满足和陶醉了这样喂法,这时会感觉到她的香舌在那里等待,就像他在等待她的拥吻。
终于她没有,但他却想像着捧着她的脸狂吻了。
秋苹端了药进来之时,三娘已经诸事停当。她交待秋苹说自已将往沧州一趟,既是送吕郎中回去,又是到他药铺取药回来,原先的药已经服完了,让她好生伺候官人。
“晴儿,早去早回!”柴进与三娘点点头,又说道:“我那宝物你拿了没用,就还给我吧!”
“这有啥稀罕,拿去吧!”当着丫鬟的面她只能这么说,就递回宝鉴。
柴进连忙接过来,小心藏好,这可是来这北宋最重要的目的哪。哈哈哈哈,我的宝物,往后柴进将日夜与你相伴,不对,应当是你这宝物将日夜与柴进作伴。
三娘走了,叮嘱他一定要小心。他知道刚才假装头痛让她当了真。见那药还烫着,
秋苹却闲着,就没话找话道:
“丫头,多大了?”
“奴婢今年十八。”
嗯,比我小一岁,好啊!他想。然后继续问:“到咱山庄多久了?一直都在伺候三娘么?”
“大官人!”只见那秋苹投过来特别的目光,目光里有些诧异的神色,她确实有些纳闷大官人为啥会问这事,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秋苹到这里,再一个月就两年了!先是侍候大娘一年多,后来大娘见奴婢跟二娘处得好,就让奴婢侍候二娘。再后来官人娶三娘进门,大娘就又让秋苹侍候三娘……”
柴进听得点头,还长长吐了口气,没想到当个丫鬟竟如此不容易。
。想再跟她说说话,多听听她莺语一般声音,又觉得点到即止为宜,毕竟是初次,便道:“秋苹,给我拿一本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