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人送你,路上也不安全。”
“我打出租就可以了,川都秩序这么好,不会有事的。”听到婧怡夸赞川都,连汉心里更是热乎。
看着婧怡上了车,连汉回到酒店,一夜未眠,他的眼前翻来覆去全是婧怡。
婧怡回单位的半个月后接到通知借调到省组织部工作,在别人的羡慕中,婧怡去了川都,她的心里并不兴奋,她知道未来会发生的一切。
婧怡和连汉上班的地方隔着有一段距离,有几次,连汉被人簇拥着经过她的身边,连汉似乎没有看到她,这倒让她安下心来,暗暗嘲笑自己的多心。
还有一件事情让她格外揪心,邹冬峰失踪几个月了,人好像突然蒸发了一样没有了任何音讯,公安部门也介入调查但也一无所获。
在她来川都的前一天晚上邹冬峰的姐姐来找婧怡,几个月不见,他姐姐突然老了10岁,满脸的斑像黑壳一样。
婧怡前段时间还特地去看了邹县长,邹冬峰妈妈抓着婧怡的手哭的黑天晕地的,邹县长现在口眼歪斜,勉强能含混的说几句话,婧怡到他们家以后,他一直闭着眼睛装睡,不说一句话,倒是邹冬峰的女儿叶子见到婧怡很亲热,腻歪在婧怡的怀里不下来。
到川都以后,狼婧怡发动了她所能发动的力量,在能想到的地方,地摊一样搜索了一遍,仍然没有邹东峰的下落,婧怡的心被提了起来,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不会是那样,婧怡不愿意把所有的事情想的最坏,婧怡被安排在一个机关招待所里,这个招待所看起来外观平平,里面的装潢和设施是一流的。
她改掉了夜晚关机的习惯,一天24小时保持手机的畅通,并且还在手机上设置了震动,他怕漏掉了邹冬峰的电话。
晚上十一点多,当婧怡正在洗浴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婧怡擦擦手湿着身子跑了出来,抓起电话,是一个广东的电话。
“喂,是婧怡吗?我是邹冬峰。”是邹东峰的声音。
“你在哪里?全家人都急死了,快告诉你我你的地址。”
“我被控在一个工厂里,出不去,今天才找到一个电话。”婧怡按下了录音键。
“你快说你的地址,我们来救你。”
邹冬峰说了一个地址,那是一个玩具厂,婧怡又问了几句话,邹冬峰突然说有人来检查,急急忙忙就挂掉了电话。
婧怡随之把电话打给邹冬峰的姐姐,邹冬峰姐姐姐夫当夜就驾车赶往川都。
和婧怡商量之后,他们拿出了第一个方案是--报警,姐夫随之否定了这个方案,没有人证物证,仅凭一个电话,说服力很差,他们查了这个玩具厂的状况,是一家台资企业,没有足够的证据,则难以说服当地的公安机关,他们深知,现在的政策,是倒向有钱人的!
第二个方案,找当地人疏通,他们拿出了他们所有的人脉资源,广东那边的人脉资源,没有一个能说上话的,全是打工的。
“你不是有一个表哥吗?”邹姐夫用奇怪的眼神瞅着婧怡。
“什么表哥?有话你就直说,把人急死了。”
“省上的那个连?”姐夫的话仍说了一半。
是啊,怎么没有想起他呢?婧怡一拍脑门儿,抬起手看看时间。
“我去打个电话,你们等一会儿。”
和连汉的沟通很顺利,“你一会儿来我办公室一趟,咱们有话当面谈,一起想办法。”
婧怡被请到里间的小办公室里,连汉看婧怡进来,招手示意其他人出去,他站起身,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龙井茶,放了一小撮在杯子里,婧怡连忙站起身来,先给连汉杯子里加满水,然后从连汉手里接过杯子,自己把茶沏上。
“说说你的情况,我能帮你什么忙呢?”连汉说的很客气。
婧怡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但隐瞒了她和邹冬峰的情感纠葛。
“邹冬峰是你什么人呢?”
“是我高中的同学,大学上学都在川都,关系也比较好,我的工作也是他爸爸一手从教育上办到行政上的,他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于情于理我要帮他。”婧怡有点儿激动。
“是这样,你把他所在的工厂的地址留给我,我先给你问问,争取明天早上能给你回话。”连汉的眼睛盯着这个白净优雅的女人。
婧怡站起身来,后退一步,给连汉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代表邹冬峰一家人感谢你,我也深深的感谢你。”这话是她发自肺腑的。
婧怡离开以后,连汉就有一种预感,这个邹冬峰和狼婧怡关系不一般,那么他的弟弟又是扮演的什么角色呢?
连如是希望在有生之年,自己的儿子女儿过得很平安,连汉很是理解。
按弟弟连波的个性,面对金钱和美色没有一点抗拒,出问题是迟早的事情。
这点连汉心里很是明白,自己也还有几年就可以全身而退,退休后他也打算去美国,去辅佐妻子,这也是老爷子安排的,用他的话来说,在他闭眼睛之前,他要看到他的孩子都平平安安。
连汉在金钱和美色方面,有他自己的原则,不该拿的钱他绝对不会去拿,不该碰的女人他绝对不会去碰,这也是他父亲对他放心的一点。
想到这里他自己也笑了,“狼婧怡这个女人我该不该碰呢?”
男人到了这个年龄,对性基本上没有多少要求,许多老男人色眯眯的,大部分人是因为性能力丧失,色眯眯那不是为了性,而是为了给别人证明看,他的性能力很强,他还是男人。
连汉在点上没必要证明,但他渴望女人,渴望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雌性荷尔蒙,渴望那种青春的气息。
他给广东省委的一个老朋友拨通了电话。
事情进展很是顺利,到了晚上十点多,邹冬峰已经走出了工厂大门,台湾老板还双倍的给他付了工资,双倍的退换了他的押金。
第二天下午,在川都的双流机场,邹冬峰的妈妈、姐姐、姐夫抱着邹冬峰哭的一塌糊涂,邹冬峰问:“狼婧怡在哪里?”
婧怡从远处的通道看着邹冬峰一家人,眼睛酸酸的,但眼泪没有流下来。
“走吧!”连汉拍拍婧怡的肩膀。
外面的阳光很是刺眼,在车上,婧怡回头看着身边坐着的这个男人,儒雅谦和而气质高贵,突然,他从连汉的脸上,看到很熟悉的感觉,月明老了一定会是这个样子。
感觉很是奇怪,狼婧怡不知道对连汉是什么感情,是仰慕,是欣赏,是喜欢还是什么,自己都搞不清楚。
婧怡所住的招待所离连汉的家不远,第一次是去他家的时候,保姆为他们准备了可口的饭菜,望着宽敞幽暗的房间,连汉感觉到了家的味道,他现在很少回到这里,诺大的房间空荡荡的,他每次回来感到心慌。
保姆把饭菜端到桌上就离去了,婧怡和连汉一起吃饭有点拘束,她不是个善于言谈的人,连汉也不善于主动找话题,所以他们的晚餐唱主角的是勺子和碗的碰击声。
“你要不要再来一点儿?”婧怡看到连汉的碗空了连忙站起身来问。
“饭我是不要了,我还要来点汤。”
婧怡小心翼翼地给连汉碗里盛了点汤,连汉喝了两口,放下碗,婧怡连忙站起来。
“你吃你的饭,不要管我,你看饭都凉了。”
婧怡几口吃完饭,站起来准备收拾桌子。
“不要管了,保姆明天早上会来收拾的。”
“来坐下,说说你的家乡吧!”连汉招呼婧怡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他沏了两杯茶,递给婧怡一杯。
“谢谢!”婧怡站起身接过茶,拘谨地坐下,连汉坐在婧怡对面的沙发上。
“我爸爸是满族,妈妈有维族血统,听说爸爸的祖先是现在电视剧里演的和珅的弟弟和琳的后代……”
“哦,是清朝乾隆年间的那个和珅吗?”连汉飞快的在记忆里搜寻着,他上大学曾经去过恭王府,后来还查过许多和珅的资料,电视剧里由王刚演的那个和珅不知道导演是什么目的,让他很不舒服,和珅和琳两兄弟是清代著名的美男子,他父亲连如是在多少年后也感叹,当年他就汲取和珅一生的经验,没有去北京,果然在文革中保全了一家老小的性命。
“你是和琳的后人?”连汉不由大睁双眼,仔细端详着婧怡。
“是啊,当时逃出来的有三兄弟,我爸爸是老三的后代,我们村里的族谱保存很完整。”
然后望着对面这个有点拘谨但不卑不亢的女孩,从她的脸上和气质上寻找着当年和珅的影子。
有关婧怡的祖上,他们谈了很久,婧怡也把她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了连汉。
连汉的心里,不由对这个女孩产生了几分敬意。
婧怡看看墙上的闹钟,说好:“太晚了,打扰了我要回去了。”
目送着婧怡的远离,连汉心里有了一种征服的欲望,有一种要征服和珅家族后裔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