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孤单回声,梦冰霜轮回,走生死之门,忘信世情殇。”
邹冬峰在知道事情以后,请了半年的假失踪了,婧怡早知道这一天会来到,但事情真正来到的时候,她还是很崩溃。
我该怎么办?为什么老天再给我其他的同时不能给我一个幸福的婚姻,她对婚姻彻底的绝望了。
家里人的催促,她也想随便找个人结婚就算了,但面对的时候,她却随便不起来,一方面是她婚姻的崩溃,另一方面,她的事业却风生水起。
“我哥哥要去流云考察工作,我托他去看你,你知道是什么情况的,祝顺利!”连波在QQ给她留言。
虽然她和连波已经没有了可能,但他们在虚拟的网络空间是一对恋人,连波陪她度过了一个个夜晚。
“我在法国立足了脚,你就过来。”连波这样给她许诺着,但她已经不是前几年那个小姑娘了,她心里好明白。
连波的哥哥连汉现在一个人在国内,前几年和爸爸一起逼着弟弟连波去了法国,他处理起事情反倒轻松起来,官运节节高升,自己感觉比前几年还要年轻。
弟弟连波几次打电话回来,要她照顾一个叫狼婧怡的女人,起初他也没放心上,这不,他明天就要下去考察,弟弟从法国又打来电话,要他去照顾这个女人。
他明白照顾的意思。
当他到了流云以后,就告诉流云的一把手,他这里有一个亲戚妹妹,叫狼婧怡,晚上的饭局上,他见到了这个亲戚妹妹,光彩照人,明艳动人,他有点晕。
“这是我妹妹,我姨妈家的女儿,以后在工作上,同志们要多加照顾她啊!她年纪小,许多事情还不明白,大家要多多指点啊!”这样露骨的求关照他还是第一次。
看见狼婧怡他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弟弟对这个女人念念不忘。
就这么一句话,抵过多少人的多少年的奋斗,至此以后,流云没有人再低看她一眼。
连汉回去的两个月以后婧怡就被调到组织部任副部长。
婧怡的生活随之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没完没了的应酬,各种送礼,各种笑脸,让她尝到当官的好处。
邹冬峰离开家先是到云南转了一圈,他发现一个人旅游的时候越发忘不掉婧怡,他在心里对父亲的怨恨是比过去更加强烈。
去深圳,去深圳看看。
深圳的冬天很是温暖,邹冬峰出来除了钱什么都没有带,去几个地方招聘都不成功,他的毕业证没有带就意味着没有什么证明他的文化层次。
“你去东莞看看,那里比较好找工作。”一个好心人提醒他。
果然,在东莞很顺利的找到一份工作,是一个玩具加工厂。
“你的宿舍在302,你买点东西赶快过来,我们要对你进行培训,2天后就上岗。”报名处一个干瘦的台湾人用小车把他送到厂区叮嘱他。
来到宿舍,他的心凉了一半,6个人一个宿舍,宿舍里到处挂着衣服,脏乱不堪,到处弥漫着一股臭袜子的味道。
“我家里有事,不能在这里干了,把保证金退给我吧?”他去找那干瘦的台湾人。
“什么?公司和你签订了劳动合同,你现在不干了,是应该交给我们违约金的吧!除过这个保证金,你还应该交给我们违约金,交两千块钱违约金你才能走人。”台湾人说的振振有词。
“你这不是讹人吗?我给你交两千块钱保证金,怎么还要交两千块钱违约金呢!我要去告你。”
“好好好,我们就等着你去告呢,我们把工商局的叫过来,你当着我们面告吧!”台湾人拿出电话,说了一通。
不一会,几个穿工商制服的人过来,台湾人堆着笑脸,给每个工商局人发了一支烟,拿出所谓的合同,递给工商局的人。
工商局的人看也没看合同,很严肃的板着脸,一本正经的对邹冬峰说:“你违反了劳动合同法,对你进行处罚是应该的,你如果单方面要走人的话,交五千块钱走人。”
没等邹冬峰辩解,台湾人就低头哈腰的陪着工商局的人离开了。
邹冬峰出门就带了两万块钱,这一路花销下来,也就剩了几千块钱,交完保证金,口袋里也就剩下两千块钱。
邹冬峰想,我一走了之,钱我也不要了。
铁皮厂门紧闭。
“我要出去买行李,我是刚来的。”
“生活区商店什么都有,来这里是不能出厂门儿的。”
“你来这里就相当于坐监狱,我们进来都出不去,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到吃中午饭的时候,邹冬峰才搞明白,工人进厂就没有出去的权利,一切都在厂里,这和坐监狱有什么区别呢?
婧怡在二个月之后搬到装修一新的新房子里,虽然工作一帆风顺,但她但心里却一直快活不起来,邹冬峰的姐姐来找过她几次,邹冬峰现在渺无音讯,邹县长病情日渐恶化,口鼻歪斜,神志不清,一家人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都可以预感到和狼婧怡不无关系。
“狼局长,你不能看着叶子一辈子没有爸爸吧?”在狼婧怡的办公室里,邹冬峰的姐姐流着眼泪几乎哀求着说,“我知道在什么地方弟弟可能得罪了你,但你要念着我爸爸对你的好不能见死不救,没有爸爸就没有你对今天,是吧?”
狼婧怡站起身来,关上办公室的门,说:“我确实不知道邹冬峰去哪里了,我也到处联系,”她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群山,突然想到邹冬峰会不会寻短见,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流了下来。
送走邹冬峰姐姐以后,婧怡陷入沉思,确实没有邹县长,她可能永远做老师,一根粉笔一张嘴贫寒一辈子,人不能一直念着别人的不是吧?
并且她的初夜并不是邹县长得到的。
她决定原谅邹县长。
她在视频里对连波说了无数次的谢谢,但总觉得应该去当面感谢连汉。
去川都的时候很多,但婧怡一直没有勇气去面见连汉,上次在流云初见连汉,婧怡从连汉看她的目光她知道如果去见连汉会发生什么,但这么大一个靠山她不去攀登她知道那就是她的不是,从政没有靠山就没有未来。
她一直在寻思着连汉会稀罕什么?送礼必须送别人很稀罕的东西,这基本是一个常识。
第一首选是“钱”,她知道这个东西是人人喜欢的,但说实在话,她手头的钱并不多,虽然是副部长,但真正办事还没有掌控能力,仅仅是替人说个话而已。
收了一些钱,但上下打点,礼尚往来的各种应酬,有些钱能报销,但有些钱就不方便报销,真正落到手头的也不是很多,并且她也知道像连汉这个级别的官员,几百上千块钱是拿不出手的,那只有土特产了,婧怡深知,土特产连汉根本不稀罕。
没办法,到时候实在没有办法也只有那样了,到了川都以后,她去高级内衣店,给自己买了一身透明的,很性感的内衣。
临了她就在想,是不是带一个同行的同事去最好,但这次来同行的是一个很刻板的老同志,是不能随性的,怎么办呢!
她想到了郭燕儿,对,郭燕儿是最合适的人选,她的事情大部分是不会给郭燕儿隐瞒的。
郭燕儿接到电话,像燕子一样一会儿就飞来了,郭燕儿现在是酒楼的老板,保养的雪白,身体有点发福,说话一副铿锵样。
“什么事情?快给我说,我要回去给孩子吃奶呢。”郭燕儿又生了一个男孩,在家中的地位很稳定。
婧怡仔细的把自己的打算讲给郭燕儿。
“哎,没问题,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这是给我帮忙啊!这么大的领导我想认识都没有机会。”她低下头打量着自己的衣服,在镜子里看了看自己的妆容。
“我以为来和你吃饭呢!就没有收拾自己,这个样子怎么去见领导呢?走,我们去一人买一套衣服,打扮得光光鲜鲜的去见领导。”不由分说,郭燕儿拎起包,拽着婧怡,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