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强知道她要开始说荤段子了,虽然他内心很喜欢荤段子,但在单位上他还想矜持一点。
“我的两坨至少4、5斤,她的两坨估计就半斤,这个方面我就比她强。”卡欧静叉着腿站在王少强面前,两个**房在王少强眼前悠来晃去。
“啥时候去秤秤啊。”王少强站起身后退一步一脸坏笑的调侃了一句,走出办公室。
张书记办公室。
“婧怡,明天早上这个发言稿就要用,也不要写的太长,40分钟就差不多,这几个方面是重点。”张书记递给婧怡一张纸,张书记理应称婧怡为狼副书记,但他感觉称呼婧怡要亲切点,团委这么多人,5个副书记,其他4个背景都太深,他使唤不起,但他的预感,狼婧怡以后的发展是最快的。
婧怡认真的点点头,张书记的老爸是县上一把手,她不敢稍有怠慢。
“好,一会写好发到你邮箱,你审核一下。”
她看看手表,差一刻3点。
邹冬峰带着老婆在街上闲逛。
“你看,那是你的老同学。”邹冬峰的媳妇手指着十字路口,邹冬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阳光下,狼婧怡身着黑色紧身短皮夹克,下身黑长靴,黑短裤,戴着墨镜,跨骑着摩托车,头发和衣服被风扬起,轮廓分明的脸庞,宛如007电影里酷酷的女间谍。
“哇,好酷哦。我回去也要买辆摩托车。”
他媳妇发出惊叹,狼婧怡每次和他们见面都会带给邹冬峰媳妇礼物,不一定很贵重,但每次都让他媳妇惊喜。
邹冬峰看着驰骋的狼婧怡,心情很复杂,不知道为什么,狼婧怡现在老躲着他,理应是狼婧怡被他父亲一手调到县团委以后,他们的关系应该更亲密,但婧怡反而却几乎断绝了来往。
有一次在流云街上偶遇见,他又惊又喜,刚问了一句,婧怡竟然硬生生的绕过他,头也不回的离他而去。
他在心里反复回想他的所作所为,写了许多个为什么?
他的父亲在谈到婧怡的时候满口抱怨,再过一段时间,他父亲就要退居二线了,邹冬峰也不想老爷子不开心,就把话题放下来。
他内心有种不好的预感。
“走,去看看你们老同学王丰,他不是在追狼婧怡吗,看看现在怎么样。”邹冬峰的老婆是个很爱热闹的人,每次回来王丰都是盛情款待。
“他们不可能,王丰早死心了。”
“我看他们两个人很般配,怎么会不可能哦。”
邹冬峰耐着性子给她老婆解释。
“王丰当着狼婧怡的面和其他女人谈过,狼婧怡心里不舒坦,王丰也就不好意思再追了。”
婧怡现在住在小强单位分的房子里,县团委现在暂时没有多余的房子。
她在一家餐馆里买了一份红烧肉,米饭,骑车一路赶往家里。
当她提着饭刚到楼下,久灵的自行车也刚停下。
“我晚上有个应酬,你先自己吃饭,晚自习回来先梳洗了再学习。”
久灵挺不高兴,几乎天天有应酬,饭店的饭都吃腻了。
婧怡现在是两个院子里的热点人物,更是各种饭局上一朵靓丽的花。
走过几圈酒,酒桌上的气氛更加活跃。
酒过三巡,人们都趁着酒兴,或说着平时开口有点难堪的奉承话,或心理盘算着要和谁走的更近,或……
“你来快一年了,适应了没有。”说话的是侯哥,是离狼家坝10多里一个村里上大学出来的,在县检察院。
“呵呵,差不多,还有许多事情搞不展。”确实行政上比当老师复杂许多,这让狼婧怡很有些头疼。
“上周来美国人说是你去做翻译接待了。”
“他们开始约的外院的老师有事来不了,我临时去顶了一下,呵呵。”
“你给我们狼家坝人脸上争光了,今天早上听人说外经办要你。”
婧怡也正为此而犹豫不决。
“嗯,他们第二天就和我谈了,我还在犹豫,侯哥,你说我该怎么办。”
“不要去,外经办虽然和你专业对口,但往上走的机会就不多了。”旁边一个狼家兄弟插嘴道。
侯哥点点附和。
“对,说的好,你现在的位子收入不好,但发展好。”
婧怡心里很感激,遇到事情总有人很真心的替她出主意。
婧怡已经几年没有去川都,川都对她来说是个伤口,当她得知有机会要去川都学习,她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亦惊亦苦。
“我自己开车去。”婧怡拖着行李箱给司机小何说,“你这几天可以在家休假。”
小何心里高兴,但面上还是露出几分的不情愿。
“那就让领导你自己……嘿嘿”
“你就尽管在家玩,没人知道的。”婧怡把行李箱放到车上,转身看着小何,说:“我送你回家,怎么样?”
“谢谢,谢谢,狼书记,那我先走了。”
外出学习对于行政上人来说无异于一场旅行,每次只要有外出学习的机会,婧怡都不会放过争取的机会。
婧怡车刚启动起来。
手机铃声响起来。
是个陌生的号码,“喂,是团县委狼书记吧?”对方的声音很陌生。
“哦,是我,请问,您是……?”
“你们今天有辆车去川都吗?”对方没有回答继续问。
“是啊,我们现在已经出发了,您是?”
“我是组织部的连波,我有事要回川都一趟,搭个便车。”
婧怡的眼前浮现出那个阴沉,消瘦的面孔。
“他是怎么知道我的?”婧怡心里打了个问号。
“你在哪?我现在在富源超市门口,你们开车来接我。”一副安排的口气,没有一点商量。
如果是别人的话,就没说的,但连部长,婧怡心里就有许多的小九九,既然人家知道我要去川都……她心里很不情愿的把车掉头。
远远的看见连部长一人站在超市门口,婧怡停下车,连波脸上一千个惊讶:“你们司机哪?”
婧怡没有回答,她下车把连波的行李放在后备箱里。
她很想学着贾甫元的样,打开车门,彬彬有礼的请连波进去,但她毕竟是个女人。
连波没有再说话,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
婧怡没有说话。
车里的气氛很尴尬,婧怡驾驶着汽车,从余流云,他看见连波手绞在一起。
车出了县城,连波突然说:“停下。”婧怡不自觉的一脚踩住刹车,转过脸,惊讶的看着连波,也同样惊讶的发现,连波今天的装束和过去不一样,立领毛衣的翻领很帅气的挡住了半个脸,头发是精心打理过的偏分,很有型,笔挺的鼻子和倔強的嘴以及下巴上的一缕小胡子的轮廓很美。
连波的眼睛展展的望着前面,“下来,我来开。”还是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
婧怡心里很迷糊,这是什么动静,她没有看清楚。
婧怡平时和连波在一个院子里上班,见面的机会很多。
想起以前吃饭时连波的神色,她知道连波对自己的感觉不好,她曾经想找办法弥补,但又一想下派干部过两年就会离开,与其热脸去贴冷屁股,还是留一点好心情的为好,所以每次见连波如果实在绕不开就微笑点点头,一般情况能躲就躲。
连波打开车门,婧怡机械的下了车,坐到副驾驶位上。
起步,加油,连波做的很娴熟。
“不用怕,这是我的驾驶证。”连波从胸口的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扔给还在发呆的婧怡。
婧怡打开驾驶证,目光钉在连波的出生年月日上,天哪,他竟然和月明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她的心里泛上一种异样,她盯着日期足足看的有两分钟,然后把目光移到照片上,她更惊奇,如果戴上眼镜,这就是另一个月明。
“这张照片是你吗?”婧怡问。
“不是我是谁。”
婧怡像在驾云,她盯着照片。
“还没有看够吗?”连波缓缓的把车停下。
婧怡抬起眼,内心泛起层层涟漪,她转头看着身边这个男人,连波用目光接着婧怡的眼光,在婧怡的眼睛里他读出了浓浓的哀伤。
他是个不善于表达的人,第一次和小强他们一起聚会看到婧怡,就被深深的迷住,之所以要提前离开,他是怕再呆下去,他会不自觉的做出不该做的举动。
婧怡进入县团委,虽然有邹县长的推荐,他也在后面做了许多工作,他仔细的查阅了婧怡的档案,做口语翻译也是他极力举荐,当时他也在场,婧怡一口流利的英语让他对婧怡更是另眼相看。
“这是你吗?”婧怡把照片伸到连波头边比对着。
“肯定是我,闹学潮那年夏天我学的驾照,照的照片。”
那时候月明就在狼家坝,和她在一起。
“挺像我一个同学的,他是陕西人。”
“是吗?我祖籍也是陕西的,西安附近的。”连波看着婧怡,眼睛闪也不闪。
“我抽支烟。”
车外阳光明媚,婧怡却六神无主,她低头研究着连波的驾照,那确实是一个不戴眼镜的月明。
连波打开车门,张开双臂,迎着阳光,投了一个大大的剪影。
“月明,我的月明。”婧怡在内心呼唤着。
连波手插在毛衣口袋里慢慢向前踱着步。
是啊,月明现在应该是这个样子,会这么悠闲的散步吗?
连波转过身,抬头仰望着远处的山峰,月明会不会这样留一小撮胡子,不会,月明不会。
连波在溜达着。。
婧怡的心渐渐平息下来,坐在身边的这个犀利,时尚的男人不是月明。
鸟儿们远远鸣叫,昆虫安静爬过草堆,阳光的脚步踱过树林,白云在蓝色的天空里顽皮飞行。
婧怡悄悄下车,她背对连波站在车尾,做了个深呼吸。
山间的风有些微凉,婧怡不禁打了个寒颤,她低头用脚踢着地上的小石子,连波抽的香烟味飘过来,她没忍住轻轻的咳嗽了几声,她听见背后连波的呼吸声,有种想逃跑的感觉,她匆匆上了汽车。
她早打算在流云叫上成牧雪一起去川都玩。
“在流云停一下,我叫上我的一个朋友一起去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