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怎么办?”他下意识的搬起婧怡的头,拔掉婧怡嘴巴里的毛巾,用力摇晃。
婧怡睁开眼睛,她确实没有了意识,像刚从梦中醒来一样,呆呆的看着这个男人。
“宝贝,以后你需要什么给我说我都满足你,”邹县长慌里慌张的穿好衣服,“过几个月我把你提拔上来。”
没有泪水,没有思维,婧怡大脑停止了转动。
邹县长回家以后很后悔,如果婧怡去告发,他这一生算完了,儿子,女儿会怎么想,老婆会怎么看他,虽然和他上床的女人不少,但几乎都是主动投怀送抱,她们有她们的要求,和自己上床不过是达到要求的一种手段,但狼婧怡不一样。
第二天下午,他打电话到两河口中学,接电话的是宋校长,他很直接,许多事情来不及多想。
介绍完自己,他直截了当的要狼婧怡接电话。
宋校长得知是县长大人找狼老师,腰早已恭成90度。
“我去她办公室叫她,县长等一会。”
宋校长在学校里转了几个圈,都没有找到狼婧怡,查课表狼婧怡一天没有课,宋校长急的直搓手。
“狼老师今天身体不舒服,去看病了,现在没有在学校,一会她回来我要她立即去你办公室。”
“也没有多少事,我儿子和她是朋友,带了点东西,你让她来我办公室取。”
宋校长听到这里,舒了一口气:“好,好,她下午回来就过去,谢谢你了,我代狼老师谢谢你。”
宋校长找到岳老师,口气不容置疑:“你赶快去狼老师家找到狼老师,邹县长找她有事,快点,你的课我马上安排。”
“打她的手机啊,我下节课准备单元测试。”
“她手机关机了,你把课放一下。”
岳老师赶到婧怡家,恰逢久灵在家。
“我姐姐好像感冒了,昨天到现在还睡在床上,不吃饭也不吃药。”
岳老师掀开婧怡捂在被子里的头,婧怡睁开眼睛,看着岳老师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怎么了?”岳老师把手搭在婧怡的额头上,没有发烧。
“我带你去医院看看,邹县长有事打电话,校长让你去邹县长办公室一趟。”
婧怡垂下眼睛。
岳老师苦笑着说:
“姑奶奶,我先带你去化个差,然后带你去医院看病,要不我也脱不了干系。”
婧怡木然的转动着眼珠。
昨天晚上婧怡一夜未眠,她想起月明,想起贾甫元,想起邹冬峰,世界让她没有一丝留恋,她想到自杀。
半夜起来,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泪水像小溪一样流淌打湿了她的衣裳。
茶几上放着菜刀,她盯着菜刀差不多有一个时辰,泪眼中拿起菜刀架在手腕上,菜刀好久没有磨,有些钝。
就在她把刀按在手腕上的时候。
“救命,救命。”卧室里久灵惊恐的喊叫起来,她吃了一惊清醒过来,撇下刀去床边发现久灵是淹在噩梦里。
是啊,自己死去会给多少人带来伤痛,她想起爸爸妈妈,想起月明,她的月明如果活着一定会回来找她。
“久灵,给岳老师倒水。”婧怡坐起身来:“我穿好衣服就和你过去。”
邹县长像惊弓之鸟,他称病推掉了所有的事务。
岳老师和婧怡站在邹县长办公室门口,婧怡低下头,默不作语。
“我去楼下等你,你进去。”岳老师说。
“不。”婧怡一把抓住岳老师,伸手推开了门。
“是狼老师啊,请进,请进。”邹县长满脸热情。
狼婧怡和岳老师婧怡坐在沙发上,“身体不好吗?狼老师?”邹县长这才感到把狼婧怡请到办公室是一个很大的错误,万一狼婧怡闹起来怎么办?
“是这样啊,冬峰前几天回来给你带了点东西,托我带给你。”邹县长坐在办公桌后面观察着婧怡,婧怡嘴唇发白,低着头不做声。
邹县长心生爱怜,他站起身,去卧室里拿出一个包,那是他昨天晚上回家找了几件别人送的衣料、化妆品等东西,他想了想,在褥子下面拿出一个信封,那是今天早上一个公司送来的,他还没来得及看,就帮了一个小忙,估计也就一万左右。他把信封塞在化妆品盒子里,临出门,他又抓起一个漂亮的糖果盒装在包里,那是他去出席一个茶话会主办方送的,他们去的人人手一个,一般这些东西他都留给张秘书,但这个糖果盒太漂亮,他想着送给女儿就没有给张秘书。
他把包放在狼婧怡面前,和岳老师扯了几句闲话,婧怡站起身,没有拿包,转身离开办公室。
“你把包给狼老师拿上,就谢谢你了。”
包放在家里婧怡一直没有打开,直到搬家的时候她打开化妆品盒子一看,是一张五万元的支票,糖果盒底子里装着6千元的国库券。
县团委狼婧怡办公室。
电话铃响起,正在走神的婧怡放下手中的报纸,拿起电话。
“是狼书记吗?”
婧怡听得出是小华的声音,小华狼家坝的老乡,他姑父的弟弟是劳人局局长,大学刚毕业在财政局上班。
对于这个称呼婧怡还是不习惯,特别的同学和老乡这样称呼她心里就有些隔扭。
“是小华啊,不要叫书记,姐姐不还是个副职嘛。”
小华没有解释,直奔主题。
“菜哥刚才打电话,说晚上我们老乡聚一下,晚上6点,喜乐门酒店205包间。”
扯了一会闲话婧怡刚放下电话,电话铃又叫起来。
“你来我办公室一下。”是张书记的电话,张书记是县团委书记。
婧怡不情愿的站起身,她知道十有八九又是写发言稿,写发言稿的差事应该是办公室主任的份内活,办公室主任卡欧静是财政局局长的儿媳妇。
如果安排卡欧静写材料,卡欧静会翻着白眼冷冰冰的说。
“我这几天身体不舒服,你等几天可以吗?”
确实,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卡欧静趴在桌上写材料,许多人都会心疼,卡欧静的专长是和男人说荤段子,在机关里人缘极好。
卡欧静瞥了一眼桌子对面的王少强,问:“伸着脑袋看什么?”
王少强眼睛睁的溜圆正看从门前走过的狼婧怡。
“当然看美女呀。”
“不看白不看,看了也白看。”卡欧静用报纸故意挡在王少强的眼前。
王少强咂咂嘴。
“我没结婚的话绝对去追狼婧怡。”
“你******太没良心,如果你不和敏敏结婚,你还能坐到这里。”
王少强是县政府办公室秘书长的女婿,卡欧静的嘴很叼,说话很陡。
“你一天少说点,说话就那么不中听。”王少强站起身来给自己添上水,卡欧静的老公和王少强是铁哥们,王少强在卡欧静面前说话也不留情面。
卡欧静看见王少强不高兴,转过桌子,瞅瞅门口没有其他人,用手摸着王少强的脸,轻轻的捏了一下,陪着笑脸说。
“还真不高兴了,知道你喜欢狼婧怡,你们男人都喜欢,过年的时候她不就主持一个晚会吗,看你们一个个那熊样。”
“人家能和老外说话,你行吗”王少强翻着白眼。
“谁知道和老外说的啥,叽叽咕咕旁边的人都听不懂,搞不好他们在说腻歪话。”
“你们这些女人,啥好事从你们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
王少强听见这个女人打击她的女神,心底里很不高兴。
卡欧静棱着眼睛瞅着王少强俊俏的脸,心底里泛起缕缕柔情。
她横躺在转椅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瞅着王少强。
“你喜欢啥味,我变给你。”
“你变成狼婧怡我看看。”
“你就想狼婧怡,狼婧怡想你吗?不知道狼婧怡是啥勾引的你神魂颠倒的。”
提起狼婧怡卡欧静就讨厌,狼婧怡的到来,抢了她的风头,她说话不由地也呛起来。
王少强心里明白这些女人的醋肠子,他不想和卡欧静再纠缠这个话题,挥挥手,皱着眉头说。
“去,去,去,抱你的娃去。”
“今天你就是我的娃,”卡欧静瞅瞅门口没有人,继续浑着说:“就抱你,要你知道老娘我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