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怡很紧张,虽然和邹冬峰关系很好,但他爸爸还是第一次打交道,她怕自己说话有个闪失,特别是邹县长在她身边转来转去,这让她很难判断邹县长的反应,所以,她说了几句就不再吱声。
邹县长浑身的血液再次流动的快了起来,浑身燥热,心跳加快,那许多年没有动起来的弦拨动了几下。
他想打开一个愉快的话题和婧怡聊聊,但什么话题是他们共同的呢?他苦思冥想。
时间很静,静的可以听见针尖触地的声音。
突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邹县长后退两步。
“邹县在啊,这里有几份早上送来的文件你看看。”一个打扮时尚得体约40上下精干女人进了办公室。
婧怡站起身,女人看也没看婧怡一眼,她把文件放在办公桌上,绕到邹县长办公桌前面,整理桌子上的东西,她没有说一句话,但气氛中所包含的那份威严婧怡可以感受到。
婧怡抓起手包,把手伸给邹县长,礼貌的说:“皱叔,打扰了,以后冬峰回来我去家里看您。”她给桌边的女人点点头,退出了办公室。
邹县长皱着眉头很不耐烦的给整理的女人说。
“你来干什么,这些事情我自己会干。”
女人停下手中的活看着邹县长,满脸不悦,说。
“我是怕对你影响不好,这么漂亮一个女人来你办公室,门关的紧紧的,让别人怎么说。”。
“是你不高兴吧?”
“是啊,谁叫我是你的秘书来着,谁让我喜欢你来着。”这些肉麻的话在这个女人嘴巴里说出来她没有丝毫的难堪。
整理完,女人重新给邹县长沏杯茶,她走到门边向外瞄一眼掩上门,站在邹县长的身后,把邹县长团在毛衣里面的衬衣领翻出来整理好,掐掐邹县长的手,退出了办公室。
婧怡对这次去活动邹县长没有一丝把握,倒是过了两天,接到宋校长的电话,要婧怡去文教局找甄局长。
对于婧怡的来访,甄局长从内心来说是很愉悦的,他站起来,拿出茶叶,准备给婧怡泡茶,婧怡连忙起身,接过局长手中的茶叶袋,伸手拿过局长的茶杯斟满开水,然后坐下。
“工作怎么样?”甄局长微笑着悦声问。
“谢谢局长的关照,有些问题我来想和局长汇报一下。。”婧怡研究着甄局长的脸色。
“慢慢说,不急,放假了,先把自己的身体搞好。”局长一脸关切。
婧怡明白的邹冬峰的爸爸在其中起了作用。
“谢谢局长。”
“听说你在工作和生活中遇到一些不快,上级组织知道的也太晚,让你在许多方面受委屈了。”
听到委屈,婧怡所有的悲情都被调动起来,如果不是邹冬峰去学校,现在估计她要躺在太平间了,想到这里,婧怡的眼圈红了。
“谢谢局长的关爱,有你的关心我感到好多了。”
看到婧怡面露悲切,局长更是内心不安,平时对职工关爱的太少,如果没有县长的询问,竟然不知道在教师队伍里还真有如此出色的人物。
“你看你这么羸弱,多参加体育运动,多注意生活,你有什么委屈,可以给我说说,全当我是你一个大哥哥好了。”
局长的话音未落,婧怡的泪水落了下来,她从包里掏出纸巾,擦拭着眼睛。
“谢谢甄局长,我.”
甄局长打量着婧怡,一身高档精美的朱红色连衣裙外搭一黑色长羽绒服,显的整张脸像冰雕玉镯一样干净清透,嘴唇润润的泛着淡淡的光泽,应该没有擦口红,这很合甄局长的胃口,甄局长也是教师出身,很反感女人浓妆艳抹,看着婧怡睫毛上沾着亮晶晶的眼泪沫儿,上下翻飞……
甄局长一直认为自己很矜持,身处文教局长这个位置,手下女老师很多,但他给自己的底线是勿碰女色,所以在县上的名声一直很好。
但今天面对婧怡,甄局长感到自己应该保护她,不让她再受委屈。-
听着婧怡的陈述,甄局长心里也翻了五味瓶,对于刘姨她们两姊妹,前几年就有老师书面反映过,但碍于刘姨的女婿的情面,文教局就保持沉默,直到现在出现了殴打校长的情况,甄局长为此还私下专门和刘姨的女婿吃过一次饭,把问题摊开来,好在此女婿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才做了如此的解决。
对婧怡的问题,此前在文教局就曾闹过几次小轰动,婧怡住院,领导亲临慰问;和另一个女人争一个小伙子还差点出人命,文教局也是议论纷纷。
几次去两河口中学,没有见到婧怡,也不好专门问校长,校长见到婧怡本人,才明白许多事情的发生是有针对性的。
例如,狼老师如果在感情问题上不出现问题反倒不对了,此前人事科有人说一个澳大利亚归国华侨来打听过狼婧怡,现在一看是在情理中的事情。
看着婧怡梨花带雨的伤心样子,甄局长在想着做怎么补偿,再要刘姨出钱,刘姨女婿那边就很难为情。
甄局长拿起电话,拨通了宋校长:“对于狼婧怡老师所受的欺辱,局里也在考虑解决,你们要在全校会议上给狼婧怡同志正名,狼婧怡同志工作兢兢业业,你们这样对待很欠考虑.”
看着婧怡的脸色由雨转晴,甄局长心里感到由衷的安慰。
新学期伊始,婧怡出任两河口中学团支部书记,以前10多节课和自习突然变成了4节副课,自习没有了,桌子上铺天盖地的的作业没有了,宿舍被修簇一新,添置了新的办公家具,把旁边的房子也分给婧怡,美其名曰,团支部书记办公室。
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许多过去不来往的老师突然和婧怡很亲热,婧怡明白,不是她自己变了,是她身后的背景不同了。
邹县长自从见到婧怡以后,感到自己像失魂一样,他每天用理智敲打自己若干遍,婧怡是冬峰的同学,是自己的小辈,不能有任何非分之想,但又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否定这些,婧怡的影子天天在眼前萦绕,搞得他茶饭不思。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不知不觉走到老房楼下。
用钥匙打开了门,看样子锁子没有换,他仔细把客厅查看了一番,确实现在有人居住,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香皂味,凭嗅觉,他可以判断住的是年轻的女人,电视机是新买的,沙发上罩着新的沙发巾,沙发前面搁着一双拖鞋,邹县长拿起拖鞋放到鼻子跟前嗅嗅,应该是婧怡的味道,他又深呼吸两口。
推开卧室门,床上放着两个枕头,邹县长的眉头皱起来,难道……?
他仔细搜寻着婧怡的足迹,在卫生间,他发现了地上,梳子上的头发,扯展开来,应该是狼婧怡的头发,在卧室的阳台上他发现了令他更兴奋的东西,两个小裤头在铁丝上晃来晃去,这小裤头和他以及张秘书的完全不一样,半透明,一个上面还绣着花,他感到自己有了反应。
他把小裤头贴到脸上……
突然,进户门被打开了,一个脚步声在客厅里走了走走停停,应该是在寻找东西。
邹县长完全惊醒,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屏住呼吸,瞅着门,卧室的门被推了几下,幸好邹县长提前把门反锁,来人在客厅翻腾一阵,听见进户门被关上的声音,随后楼梯上一阵脚步声。
邹县长站在窗纱后面,见一个女孩出了楼门,推上自行车,临骑车之前,抬头望了窗户一眼,可以肯定,是狼婧怡的亲戚,和婧怡长的特别挂像,个子稍微比婧怡矮一点,一副学生样。
看着远去的身影,邹县长慌忙起身,穿好裤子,两个小裤头被他的排泄物完全搞脏,他在卫生间仔细的把裤头洗干净,再用香皂再洗一遍,放在鼻子上闻闻,重新挂在阳台的衣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