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老板贾甫元家是北京的老户,其祖上本姓“那”是正宗的满清皇族,无奈家道中落,卷入官司,由显赫的贵族败落为一介草民,为了生计入赘给一贾姓商贾人家,至其父为首钢一工人,其母为家庭妇女,育有他们姊妹4人,他为大,贾老板少时生性顽劣,打架,旷课为家常便饭,初中没有毕业就浪入社会,70年代末由于四处倒腾,就小有积蓄,遂买几套房子和街面上的住户置换,80年代末已经是家有街面房10余间,固定资产若干的有产阶级。
在北京想混个样来,票子,位子缺一不可,贾老板票子不缺,但没有位子,赚个块块钱还可以,想赚大钱很难,贾老板想千方设百计仍然钻不到有位子的人脉圈中,无奈,只得全家移民澳大利亚,换了个外籍华人的身份回北京赚钱,你身份再怎么换但人还是那个人,有权阶级不认你。
好在在外面去混过一圈,眼界开了,不再限于北京范围,考察再三还是来川都捞金,90年代的中国大门虽然开了,老外还惦着屁股朝内瞅轻易不敢进来,有了澳籍华人这顶帽子,贾老板可谓行遍中国,一路高歌。
房地产刚开始,贾老板就投了第一张牌,他把另一张牌准备打到娱乐业上,娱乐业首先是要追赶新潮,在欧洲就看过时装秀,来川都发展就寻思着要组建个模特队,他是男人太了解男人,当时他看时装秀的时候看到穿三点式泳衣的模特他就被激起来而兴奋不已,娱乐发展必须要有腥味,有腥味才有苍蝇蚊子去扑,才有利润,他知道现在伸手的人很多,必须是要博人眼球,那就是找几个洋妞来撑门面,当时北京的外国人不多,且一个个很拿自己当根葱,要聘他们有难度。
有一天,邀请政府的几个办事人员吃完饭,然后去三楼的银色小姐服务完毕,坐在二楼听歌,一抬头,整场唯一一处灯光惹目,灯下有一形似外国女孩忙着收钱,个子高挑,他不觉一动。
贾老板事务繁多,各方事务均等他定夺,他把川都演艺的事情都交给他的小弟弟贾甫元管理,虽然那天他目测了婧怡,感觉不错,但还想看看实际本人。
婧怡刚考完期末试,不再去酒吧上班,她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现在再不用过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燕儿现在也想重新找个地方,那石材老板欲聘她去做公关秘书,工资开的也很可观。她也和婧怡一样怕被人看到在酒吧,好歹她也是个大学生。
拿着吴老板给的字条,婧怡很容易就找到贾老板位于市中心一桩商务办公楼的办公室。
外面很热,婧怡站在办公室门口用小手绢扇着汗,端详着环境,把衣服裙子重新整理,一个修眉俊眼的年轻人从后面推开门:“是来找贾老板的吧?”
婧怡点点头:“我是狼婧怡,吴老板介绍过来的。”
年轻人忙把门完全打开:“请进。”
办公室很大,迎面是一很排场的大办公桌,办公桌前放着几把很精致的皮椅,办公桌后是一考究的实木书柜,里面摆满了书,书柜旁边挂着一幅装帧精美的字画,办公室另一边放着一圈高档皮沙发。
婧怡不敢东张西望,进了屋,她双手递上吴老板给的字条,贾老板站起身来接过婧怡的字条:“来,小狼,坐过来。”
贾老板抬手示意婧怡坐皮沙发上,年轻人给婧怡斟了一杯果汁,悠闲的架着二郎腿坐在婧怡对面沙发上。
屋子里开着空调,吹着强劲的冷风。
婧怡身上的汗瞬间就干了,贾老板端着茶杯抬起眼慢悠悠的打量着婧怡,抿了一口茶,坐到婧怡旁边的沙发上,思忖良久没有说话,他的心里给婧怡打了7分,那天在灯光下看是个外国妞,但今天坐到旁边看还是个中国人,他心里微微有点失望。
婧怡进门他目测了一下身高,应该在175左右,这还差不多,两条腿看起来也长,他在欧洲看过时装秀,瘦,高,身体的比例好是最重要的条件。
从脸上看婧怡是有点婴儿肥,但小女孩瘦起来也快。
他轻轻给对面的年轻人点点头,年轻人也朝他点点头。
“是这样,我们聘你来是做时装模特,什么是时装模特你知道吗?”贾老板侧过头研究着婧怡,婧怡虽然知道一些但她仍然摇摇头。
“时装模特就是穿着各种各样的衣服给别人看,不是在街上,是在舞台上。”
贾老板观察着婧怡,虽有三分羞涩,但不卑不亢,无半点媚态,落落大方,目光平静地看着贾老板。
“一会由我们专业人员来给你量量身体的数据,我们要备份。”
婧怡眉头微蹙。
“男人量身体的数据?”她在心里犯嘀咕
“这是我弟弟,我的亲弟弟,贾甫元,以后由他来照顾你们。”
贾老板看婧怡磊落、处事不惊的样子,他欲感到此女孩以后一定不会是个凡人,故意把管理说成照顾。
婧怡忙起身,迎上几步伸手给贾甫元:“我叫狼婧怡,以后要多靠你照顾了。”
贾甫元没料到婧怡会如此大方,他连忙起身来握住婧怡伸来的手:“幸会,幸会。”
贾老板给贾甫元再点点头,贾甫元拾起身子,出了门。
“不要紧张,我们是个大公司,我是澳大利亚人,来川都投资做生意。”贾老板漫不经心的给婧怡介绍着自己。
贾甫元给婧怡说:“我们去那边。”
婧怡出了办公室,迎面扑来一股热浪,她在贾甫元后面,进到一个屋子里,屋里子没有空调,但开着两个风扇,也不很热,几排长长的架子上挂着几件衣服,旁边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正从一个大纸箱里往外取衣服。
“我们给你量量身体数据。”
婧怡睁大眼睛:“你们量吗?”
“肯定是我们量。”
眼镜指着体重秤,婧怡脱鞋站上去,59,眼镜记到本子上,婧怡挺值腰杆,眼镜把体重秤上的杆子压在婧怡头顶,174。
贾甫元和眼镜两人面面相觑不说话,婧怡望着他们:“还量什么?”
贾甫元嘴巴抿了抿,有点不自然的小声说:“你要脱掉衣服,我们才能量其他的。”
“什么啊?我自己量不行吗?”
贾甫元在北京和哥哥招兵买马的时候这样的事情简直是司空见惯,他严肃的板着脸:“这是工作,你不要想到其他地方了。”
婧怡嘴巴绷成一条线,但一点没有解开衣服的意思。
“这是要从事这个行业必须要过的一关,我们在东北已经招了10多个人,每个人都是这样的。”
贾甫元蹙着眉,他有点不耐烦:“你不脱衣服我们怎么知道你身上有没有疤痕,你以后要去台上穿各种各样的衣服,身上有疤痕就不行,我们等一会要和你签合同,这些不检查怎么签。
婧怡的眼睛进门来就一直盯着架子上的衣服再难以拔出来。
那些衣服她在川都就没有见过。
“我给你找了一套衣服,你换上我们给你量。”眼镜手里拿着一套色彩斑斓的泳衣。
两个男人出门以后,婧怡把门反锁好,迅速的换上他们所给的衣服,但婧怡仍然坚持穿上里面自己的内衣。
贾甫元站在婧怡身后,用尺子量,呼出的气流吹在婧怡的耳根,她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她第一次这样半裸的站在两个男人面前,内心在别扭的同时还有兴奋,特别是贾甫元量臀围的时候手碰到婧怡的屁股,婧怡竟然有些许的兴奋,她在心里狠狠的责骂自己,把脸板的平平的,很严肃的看着眼镜。
“把腿抬一点。”贾甫元同样严肃的拉长了脸给婧怡说。然后转到婧怡的面前:“双臂抬起来。”
贾甫元轻轻举高婧怡的手臂,婧怡闭起眼,局促的呼吸两口,闻到贾甫元身上散发出来的带有乳酸的汗味,她突然想到“乳臭未干”,不由“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正在拉足了精神给婧怡量双臂伸开距离的贾甫元听到婧怡的笑声,一下子也像一个短跑运动员到达终点后一样松弛起来。
他是第一次给亲自模特测量身材数据,前几天哥哥回来就说他找到一个可以冒充老外的人选,当时没有放到心上,这一个多月以来他和哥哥为了找模特跑了许多地方,什么类型的美女都见识了,狂野型,文雅型,淑女型,清新型等等不一,听说哥两是澳大利亚人,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不少,有些身材数据不达标的甚至堵到酒店客房门口要主动以睡觉来换取一些东西。
他哥哥在外面混了多少年,什么场面没有经历过,倒是甫元,20多岁的年纪,经见的事少,又是正当年,在沈阳就被一个女人缠住差点脱不了身,老女人硬说贾甫元把她女儿睡了想跑,贾甫元自己也说不清楚,最后出了一笔钱事情才了了。
后来遇到事情贾甫元是能躲就躲,狼婧怡今天是躲不过了,只好硬着头皮。
其实沈阳那个美女他也就是摸了一下,他虽然25岁,是谈过两次对象,还差点结婚的人,对女人确实还很陌生。
跟大哥一起干,但他清楚的明白自己其实就是大哥公司的一个打工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