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姐原是山西人,父亲早逝,兄弟姐妹5个人靠母亲一个人供养,哥哥年少为了养家去煤矿井下去背煤塌方致死,矿主不通知家属,过了半年母亲找到矿上,矿主最后以5000元了结,母亲为此变的疯疯癫癫,一家人的生活重担落到她的身上,她也刚过15岁,求天天不灵,求地地不应,不得已化名“簿萍”流落到川都,进入酒吧,沦为小姐。
“嗨,帅哥,找谁呐?”诗人的肩膀被一个小手捏了一下。
诗人回过头,身后的那个人和他躲起了猫猫,躲闪开来。一股浓香沁入他皱起鼻子,诗人假装没有反应,站在原地,薄萍以为他是个反应木讷的人,在诗人的后背又轻轻的捏了一把。诗人猛的转过身,一下子愣住了。
川都的7月天气虽然很热,但90年代的人穿衣相对还是很保守,薄萍也是刚起床,同屋的几个姐妹都上三楼,她洗完澡,站在窗前,一直看着这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在院子里溜达,梳完头,诗人刚好站在她门前,她就上前捏了诗人一下。
诗人回过头,薄萍也才发现自己穿的太少,一条三角裤头,上身套了一个宽大的及肚脐眼的小衫子,薄萍是场子里混出来的人,早把羞耻放一边了,她看着诗人紧盯着她的胸部和裤头,她假装害羞的转过身,扭动着腰肢进门拿了一件宽大的外套套上,没有系纽扣,然后夸张的扭着腰肢,抖动着胸部走到诗人面前。
诗人感到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头部,他虽然在学校同时和2个女生保持着关系,但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女人,他从薄萍下身收回目光,发现面前也是个很漂亮的女生,光滑的皮肤泛着青春的光泽,笔挺的鼻梁没有狼婧怡那样的高耸但也秀气,整个脸盘圆润细腻,五官都很小,却精致。
薄萍一把诗人伸手推到屋子里,回身把门关上,诗人一下子慌了神,他不由自主的退到门边。
“难道我还会把你吃了不成。”薄萍把脸凑上前,一股香味又冲到诗人的鼻孔里。
“我来找个人。”汗珠从诗人的头上渗了出来。
“是不是找我呀?”薄萍坐到桌前开始化妆。
“不是不是。”
“看样子你是大学生了?”
“是的呀。”本来诗人想说不是,但虚荣心驱使他。
“哦。”
“我看看,”薄萍站起身来,她从小对上大学充满了向往,那是她内心深处最高的理想。
她至今没有和一个真正的大学生交往过。
诗人后退两步,差不多已经退到门后的角落里。
“怕什么,我是女人,应该是我怕。”薄萍又坐下给脸上抹化妆品。
诗人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近小姐,起初看着薄萍光洁的脸他还是不很肯定薄萍是不是小姐。
当他听到薄萍的话以后突然自己笑话自己起来,是啊,我是男人,我怕什么呢?
他也从来没有见过女人如何化妆,看见薄萍打开那么多瓶瓶罐罐往脸上抹,感觉有几分奇怪。
这是什么审美,那么光洁的一张脸不一会就涂成一张像僵尸一样的不堪入目。
“你到底找谁?”
诗人支支吾吾不想回答,但他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伸长脑袋仔细看薄萍化妆。
薄萍擦上粉,给自己涂上眼影,然后开始刷睫毛膏,诗人很有兴趣的走上前来,仔细观察。
薄萍用一只手向上绷起眼皮,另一只手仔细的用睫毛刷给睫毛上涂上厚厚的睫毛膏,薄萍心里很奇怪这个男人,她突然升起一个念头,拿下这个大学生。
在她的理念中,男人就一个字“色”,用色去勾引一个男人可以说战无不胜。
她拿起口红,嘟起嘴巴,递给诗人,诗人不知道要干什么。
“给我涂口红。”薄萍把脸往诗人跟前凑。
“我不会。”诗人嘴巴里虽然说着,但还是拿起口红,笨手笨脚的涂。
薄萍把胸部故意在诗人的胳膊上蹭了蹭,诗人立刻感觉到了,他浑身僵直,手不听使唤的涂了几下。
薄萍往镜子里瞅了瞅,嘴巴化的一团糟,她故意把嘴巴裂开让诗人看。
诗人看了不由得“噗嗤”一声笑出来,薄萍用纸把口红擦干净,自己慢慢涂好。
诗人看看化完妆的薄萍,已经由一个少女完全变成一个比她自己至少大10岁的风尘女人。
“你不会是找我的吧?”薄萍化完妆,忍不住问了一声。
“我是找我一个同学。”
“这里没有你的同学,我看你就是来找我的。”
薄萍去到床边,伏下身子取出一条很短的裙子穿上,又掘着屁股在床上找衣服,诗人目瞪口呆,一股血直冲脑门,薄萍拿着乳罩走到诗人面前,用手把诗人扒拉转过身:“我要换衣服了,不要转身,转身是小狗。”她在诗人的后背上不停的蹭。
诗人和自己内心的欲望做着斗争。
他突然转过身,一把抱住薄萍。
婧怡知道自己不能再呆下去,诗人那个疯子现在到处一路追堵,自己的行踪马上要被暴露,虽然这几天诗人好像停下来,但婧怡的心却没有停下来,她和燕儿商量,但郭燕儿却不以为然:“你不要理那个疯子就可以了。”
她和燕儿来酒吧已经一年多,吴老板也有自己的打算,银色姑娘酒吧的女招待大部分是大学生这个招牌已经完全打出去了,尽管真正的大学生就燕儿和婧怡两个人,其他招待也在燕儿的培训下打出了大学生的招牌。
二楼的招待现在完全不浓妆艳抹,工作服也由过去的暴露,性感改为清新范,吴老板规定二楼女招待的头发一律不准烫,像学生那样扎个马尾。
燕儿配合的很积极,但婧怡就基本不很配合,还动不动就要辞职,去年婧怡才进酒吧,许多慕名而来的客人就是为了一睹“留学生”的风采,但婧怡一直就是一块冰,不融化,动员了几次就是不做招待,慢慢她的号召力也下滑。
前几天酒吧来了一个北京的客人,他在酒吧呆了两个晚上,一直盯着婧怡,最后和吴老板摊牌,北京现在流行起一个新的行业“时装模特”,源自法国人率领6名外国模特在北京饭店举行第一次中国的时装秀,现在这个行业刚起步,要在北京做事情,不但要有钱,还要有势,二者缺一不可。
“我想在川都组建个时装模特公司,我看上了你们收银的那个高个子美女。”北京客人姓贾,头发梳的锃亮,手里一只外国电影男人常拿的黑雪茄。派头十足。
吴老板低着头,搓着手指:“请你去里面谈谈。”
经过两个小时的商谈,吴老板以一万元的价格把婧怡转让给贾老板,除过一年多的工资,吴老板还赚了一点。
婧怡近来天天嚷着要辞职,动不动就不来上班,如果婧怡配合,他还是舍不得让婧怡离开。
下来的事情是怎么可以劝婧怡,吴老板也知道,婧怡还有2年就要大学毕业,反正留不住她,索性就放手。
打烊以后。
“来,坐下。”吴老板示意婧怡,婧怡现在和吴老板已经相当熟悉,她坐在吴老板对面,还是她初次来招聘的那件小屋,一年过去,镜子边上已经起了锈斑,房间当日的那种豪华大气也打折了许多,倒是吴老板还是那副精明气一丝未减。
吴老板也打量着婧怡,第一眼看见婧怡,他就从内心有一种渴望,如果婧怡依他,他会把家里那糟老婆休掉,他知道这是镜子里的馍馍,他也想最起码可以把婧怡抱抱,但至今他连婧怡的手都没有拉过,一年多过去了,婧怡比过去漂亮、洋气了不少。
“婧怡,你不是经常说辞职吗?如果辞职你有什么打算?”
婧怡反倒愣住了,她没想到吴老板会答应她辞职。
“还是上学。”说实在话如果不在这里打工,没有了收入,她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怎么过,尽管她已经存了一千多元,但没有了收入,她不敢想。
她许诺给两个妹妹买新衣服,带他们来川都玩,如果没有钱。。
“你这么好的条件,不趁年轻多赚点,你会后悔的。”
婧怡把头低了下去,咬住嘴唇,她也在思量这个话的含义,低头看着脚上的小皮鞋,那是吴老板托人从香港带给她的。
她内心何尝不想继续在这里干下去,但诗人那个疯子知道她在这里干,写诗透露出去她的脸往哪放,她的后半生可能就会毁了。
“嗯,谢谢你,你朋友多如果有其他的事情我可以去招聘。谢谢你了。”
她站起身来:“我把你买的工作服洗好会给你送来。”
吴老板抬抬手:“不要急,你的心思我很了解,我今天来也就是想和你谈这件事情。”
“你坐下,”他用手把婧怡按坐下,婧怡竟然没有再跳起来,吴老板很意外,他在思考着是不是要力度再大点,所以按住婧怡肩膀的手就没有松开。
“是这样,有一个模特公司看上你,要聘你去。”
婧怡还纳闷着:“就说今天怎么答应的那么好,原来。。”
吴老板把手移到婧怡的背上,轻轻的拍拍,婧怡所有的心思都放到吴老板的话上。
“是我一个北京朋友,我推荐了你。”
婧怡的心里突然充满了感激,望着吴老板。
吴老板坐下,手也由婧怡的背上挪到婧怡的腿上。
“是我北京一个朋友,大老板,你知道给你开多少工资?”
吴老板卖起了第一个关子,婧怡看着吴老板,摇摇头。
吴老板伸出一个手指头。
“100?”婧怡试着说了个数字,吴老板微笑着摇摇头。
“不会是1000吧?”婧怡头伸到吴老板的跟前,她也不相信这个数字,说话时的气喷到吴老板的脸上,吴老板抽抽鼻子,吸了两口,手开始在婧怡的膝盖上揉起来。
婧怡激动的张大了嘴巴,看着吴老板,吴老板悄悄的把手往婧怡的大腿方向移了移,婧怡完全没有注意。
“你再猜猜。”
婧怡把头转过去望着墙,头发拂到吴老板的脸上,吴老板用另一只手大胆地抓住婧怡的大辫子。
“我猜不到。”回过头看着吴老板。
吴老板再大胆地把手往婧怡的大腿根上移,婧怡紧张的看着吴老板。
吴老板看着婧怡的毛眼眼,他实在想亲一口。
“多少吗?掉我胃口。”婧怡竟然双手抓起吴老板放在大腿上的手,吴老板咽了一口唾沫。
“年薪一万。”他把头伸到差不多是婧怡的胸前,看到婧怡洁白的皮肤上有一层绒毛。
“什么是年薪?”婧怡往后坐坐,仍然抓住吴老板的手没有放。
“先每个月预支一些,其他的年终一次付清。”
“那每个月付多少?”
“500。”
“到底我去是干什么?”
“穿各种各样的衣服到舞台上走一圈,我也没有看过。”
婧怡提着的一颗心不但放下来,更激动起来。
“天哪,天天穿不同的衣服,哇,不给钱我也去。”
吴老板掏出一张事先准备好的纸:“这是地址和电话,你明天最迟后天要去报到。”
婧怡伸长身子,仔细看那张纸条,吴老板坐在旁边,从婧怡的脖子,他隐隐约约看到婧怡衣服里面,那只手开始轻轻的在婧怡的大腿上揉起来。
“这个月的工资给你照开,500元。”
激动和兴奋使她来不及多想,她站起身来:“过几天我把你给我买的工作服都拿来,谢谢你了,吴老板。”
吴老板把婧怡的手抓起来放到胸前:“傻女娃,你的衣服拿来谁能穿,那是我专门买给你的,你喜欢就好。”他用力捏婧怡的手。
婧怡知道吴老板的想法,她抽出手,张开双臂给吴老板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亲了一下吴老板的脸颊,拉开门,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