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会对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估计不足,毕竟不管是用单纯的文字描述,或者是一张照片之类的玩意来展现的那种恶心的场面,无论如何,在自己心里都有一个念头在第一位的:“这张照片的PS水平MAX”抑或是“这作者真特么能编”
即便这样还是很多人会因为某些照片而感到不适,不过他们想必从来没有想过如果那种场面活生生的到了自己面前是什么感觉,又或者,那东西刚刚还在你后背上趴着。
因为彭辉不让我用手电照,我看的不太明确时,就只是从轮廓上感觉到像是一只老鼠或者什么的,总之是啮齿类的小动物吧,喜欢在墓里玩玩捉迷藏什么的。
但是当彭辉把打火机点亮了之后,我才是看清了那个‘老鼠’,或者说,它大概曾经是一只老鼠?
我无法断定,这一只东西看起来和一般的田鼠大小差不多,不过嘴尖的部分倒是有很明显的啮齿类特征,但是从眼部开始,整个身体包括半颗脑袋都开始走形,就像是一串葡糖一样,而且这些‘葡萄’的果皮还是透明的,可以透过它看到这老鼠的各种器官分别漂浮在一个个的果实里,有一小半的果实刚刚被彭辉给踩碎了,所以我没有看到心脏和脑这些重要的组织,只有地上一小滩黏糊糊的东西很恶心。
这一串七龙珠样的身体已经是诡异莫名,然而连接这些‘葡萄’的主干赫然是一条正在缓慢扭动的怪虫子,这虫子的头是一个黑色的黏糊糊的口,正在蠕动着挤出好多粪便样的东西,如果凝神倾听,似乎还能听到一丝迟重的惨叫。
而这虫子的尾巴是整个插进了前边的老鼠脑袋里面,如果从整体来说,这玩意更像是一只虫子吃掉了老鼠的所有器官,然后破体而出,但是这老鼠并没有死,并且依靠留在虫子胃里的器官继续存活着。
“这……这玩意……”我一阵反胃,略微后退了一点,这时候彭辉的打火机离得更近了,那原本还在挣扎的虫子忽然猛地一个收缩,‘啪’的一下竟然甩脱了已经死去的老鼠,并且在空中解体开来,变成了许多头发粗细的小虫,朝着打火机飞去。
我看到彭辉似乎也稍有惊讶,不过他还是敏捷的一抖打火机,那一团火苗顿时被拉长了不少,并且烧到了几只小虫,这虫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构造,比汽油还易燃一样,在空中‘轰’的一声,爆出了一个火团,继而消散在空气中。
“吓死了没?”他麻利的一甩打火机,揣回了兜里,得意洋洋的说到。
“这什么玩意?”我紧张的回头看了看四周,生怕又来一个。
“嘿嘿嘿,别找了,起码附近就只有这一个。”他卖够了关子,得意的说:“我师傅不但记载了这种东西,而且还是插图版的,这东西就是‘恙’的半成体。”
“‘恙’?”我脑海里搜索了一下,似乎是有个小故事,讲古代一个神医的故事,好像是扁鹊,因为华佗是要给曹操放断头台的那一位,话说扁鹊见到了一个国王,见了之后说:“我看你有病。”国王大怒,说道:“你特么才有病,来人!砍了他!”
后来神医死了,国王也病死了,好吧这个肯定是因为年代原因,记忆上难免有点错漏,不过大体上应该差不离,总之重点是那个国王的病,他得的病就叫‘恙’,我记得中间还有一段是国王听到这个病还会说话还是怎么样,总之是很吓人。
“别琢磨了,看你也不知道,总之小心点,这种虫子是按‘窝’这个数量生活的,不过在同一片区域内就只有一窝,基本上没机会再见到了,你记住这种虫子见光就会飞,一旦沾上就和那只老鼠一个样,没得救,不过治它们的办法也简单,火一烧就妥。”
看来他师傅那本日记确实是好东西,我有机会得偷过来看看,不然不明不白的冤死了可太亏了。
我心里这么想,嘴上还在说:“这老鼠命够硬的,都这样了还能活。”
彭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说道:“我师傅在日记里说染‘恙’者长生……”看来他也不太相信这个,所以说的有些迟疑。
“我还精神病人思维广呢,你师傅果然是前朝的余孽,留下的日记里还要继续宣扬封建迷信思想。”我不屑的说,只不过心里对那本日记的好奇心更重了。
小小的受了一个惊吓,让刚才热烈的气氛冷淡了不少,不过这也满符合我们目前的行为,毕竟嘻嘻哈哈的盗墓看起来神经不太正常的样子。
大约又走了五六分钟的样子,这条漫长的甬道到头了,两扇青色的石门拦在了尽头,上面的雕刻倒是挺讲究的,是对称的两幅乘鹤登仙图,乍一看这还真挺像一个古墓的,图的下方还有一些铭文,不过都是古字,我要不是为了浏览湾湾的不健康网站,繁体字都不怎么认得,更何况这些鬼画符。
彭辉更是完全无视了这些,上去就扒着门研究怎么打开。
“有没有自来石?”我试着从门缝把手电的光照进去,不过这手电太亮,反射回来全是白茫茫一片,看不清楚,而且我知道的古墓封门机关就这一种,还是从走近科学节目看到的,不过这节目很良心,当时就讲了破解的方法,我倒是清楚记得。
“不是,这就是两扇门,直接推开就得。”彭辉伸手试了一下,轻松地说:“不过门后八成有机关,那个讲课的老票子说往往机关和墓主人都是对应的,不能什么都上的乱来。”
我做了个请继续的手势。
“这门上刻着登仙图,说明在这个副本里、啊不是,是剧本里,这是一位修道的土豪,就算死了也还惦记着升仙,这种人的墓里通常就没有流沙落石,或者是带毒的东西,因为这和道家的思维不符。”说完他抖了抖手:“所以我赌他后面的机关……是琉璃瓦!”
说着他忽然一伸手,用力一推,就把那两扇石门给推开了一道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