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鉴定水平啥时候这么高了,比鉴宝节目的老专家都厉害,一眼定乾坤啊!”我不以为然的说道,那块玉我不感兴趣,看起来和地摊上十五块的货色差不都,多半是假的,不过那短剑看起来卖相不俗,而且隐约有一种凶煞的感觉在上面,看起来更像是一件古代的兵器。
“这盘子我小时候摸过好几年,我当然认得,”彭辉低声说道:“你觉得他们可能把两件真的放一起么,一共才四件,从原理上看这两个就必然是假货。”
“你见过这盘子?”
“这原来是我爹最喜欢的盘子,他经常在书房里把玩,还喜欢抱着我玩,我对他比自己老婆都熟悉。”他一副唏嘘的样子说到。
“等等,你一个和尚哪来的老婆?”
“这是比喻,比喻你懂么?”被我破坏了气氛,他有点恼怒的说:“我老爹就是靠卖了这盘子得了三百万才重新发起来的,没想到竟然被扔在这。”
“啥,你等等,这盘子值三百万?”我悚然一惊,这手笔也未免大的吓人,要是我现在一巴掌下去,三百万就只给两个人听了一声响。
“嗯哼,你以为呢,这可是宋代哥窑的极品,而且是十年前的三百万。”似乎是怕我受的惊吓少,他又补充了一下。
我一下子觉得一股热气从头蹦到腚,浑身都麻痒痒的,勉强张了张嘴,声音却难听的让自己都紧张:“让我……看看呗。”
彭辉瞅了我一眼,咧嘴一笑,把那盘子‘嗖’的塞进了我怀里:“得!送你了,出息!”
“这……这……”我一下子有点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现在钱贬值的这么厉害,这十年前的三百万放到现在三千万可能都不止。
“美冒泡了?”彭辉在箱子里扒拉了两下,把那两个假货也装了起来:“你觉得咱们能把这玩意带走么?”
他这话一说就好像一桶冰水灌进了我的裤裆,一下子就让我萎了,连这种东西都能随便拿来做道具的势力,我简直不敢想象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规模,同时产生就是一种难言的恐惧,因为我现在就处于这个组织的控制之中,尽管不知道他们所求为何,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很可能搭上我的一条命都做不到,现在大家都活的挺难,三千万多了不说,三五条人命还是买得起的。
“行了走吧,钱财终是身外物。”彭辉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沧桑的说道,不过我清楚,能说出这种话的人,一是得道高人,二嘛,就是从小爽惯了的富二代。
不过想想也是,钱再多也得有命花,我想了想,这个盘子不能带在身上,我又不想用它来直接考试过关,可是我连个装它的地方都没有,直接装包里万一碰碎了那可真是要吐血,我干脆出去了一趟,还好马猴他们不知道开车去了哪里,我在山边找了一个隐蔽的石头缝,把缝隙下边的土挖开,把盘子埋了进去。
等我回到墓里,彭辉正叼着烟在那发呆,看我进来,嘿嘿一笑:“藏好了还是上交了?”
我没好气的说道:“帮彭大少把传家宝藏好了,出去就还给你,上交的咱们再找一件出来。”然而说完我就后悔了,三千多万啊,心好痛。
不过这小子在善解人意这一点上做的棒极了,他转头向前走,头也不回的说:“说送你就送你了,钱财身外物也。”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能表现出自己义薄云天拾金不昧但是又却之不恭喜大普奔的感受,只好沉默以对。
约莫走了十多分钟,我感觉气氛越来越尴尬了,忍不住开口说道:“我……”
结果彭辉也同时开口说道:“我……”
两个人忍不住笑了一声,尴尬的气氛顿时消散了不少,彭辉指了指地面,继续说道:“我觉得咱们好像是越走越深了。”
“深就深吧,”话说我被那三千万洗练了一遍精神,忽然觉得自己的境界强行提升了,比以前淡定多了,毕竟哥可是刚刚亲手埋葬了三千万的男人:“咱们进来那口子就有四五米深,再深多少也没啥区别。”
“但是对于建造者来说可大不一样,挖开一米深来建造一样东西和挖开十米深来造,差的成本可不止十倍,我知道他们有钱有到逆天,但是我是不明白,他们所图的到底有多大,才肯费这么大的力气来做这件事,能容下三十来个人自由活动的墓,和在地下建个超大商场差不多。”
我点点头:“你这么一说我为何有一种古墓版跑男的既视感,快让我看看你的名牌。”
这小子倒是相当配合,立刻搔首弄姿的露出后背:“你不是奸细吧,不要趁机撕我哦。”
我笑着拍了他的背包一下:“对不起我是卧底,恭喜你已经被淘汰。”
他笑着转过来喊道:“我不服气,我要申请复活来撕你。”
我也转过身背对着他:“来来来,哥哥今天被你摸到一下都算我输。”
然而他忽然低吼一声:“别动,千万别动。”
我虽然心里觉得他是在诈唬我,可是这又不是真的撕名牌,不至于出手就是三十六计,而且他散发出了异常严肃的气场,即使没有看着他我也能感觉到,所以我略微迟疑了一下,就乖乖的保持着姿势不动。
我看不到他在干什么,不过刀出鞘的声音我倒是听得分明,接着他屏住了呼吸,我就感到背包上一抖,似乎什么东西掉下去了,接着是‘吱’的一声,然后彭辉才如释重负的说了一声:“好了。”
我回过头先看了一眼自己的背包,没看出有什么异状,不过彭辉脚前面正躺着什么东西,看起来是老鼠还是什么活物,不过已经被他一脚踩死了,看来刚才是这东西趴到了我的包上面。
我低头用手电去照那玩意,却被彭辉一伸手给阻止了:“别照,这玩意不能见亮光。”说着他摸出打火机来打着了火。
我借着那昏黄摇曳的光线低头一看,差点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