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雪歌摇摇头,初来乍到,她对这个地方的人和事知道的太少。
“你爸对你不好么?”季耒根本没留意雪歌眼里涌过的一丝悲伤,随口问道。
雪歌低下头喝着杯中的柠檬汁,越喝越酸。
“你喜欢俄罗斯语?”雪歌不想在别人面前说出藏在心中多年的隐痛,她转移了话题。
老爸,那两个字多么亲切,她真希望自己的童年也是在爸爸面前撒娇,还叫他老爸。
可是,她的性别不是父母所喜欢的,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了……
父母也算是有文化的人,在这件事情上却让人不可理喻。
“嗨,我怎么会喜欢外语呢?还不是我那个老爸逼的,让我到俄罗斯一个什么地图上找不着的小镇念什么培训课去。”季耒抱怨着。
有人依靠,是种幸福,只是眼前这个男人还不懂得这种幸福的含义,更别说珍惜了。
衣食无忧的人又怎么会对痛苦有深刻的理解呢,富家执绔子弟又如何明白。
晚餐很快在这些浅显的话中结束了,二人起身走出西餐厅的门外。
“不知你住哪里,我充当一回专职司吧。”季耒笑嘻嘻的说。
天色即将黑了,城管也下班了,不知什么时候门外不远处躺着一个乞丐。
乞丐下身缩在一个蛇皮袋包裹里,包住了脚和腰,只露着上半身趴在地上不住的点头,祈求路人施舍。看上去,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很瘦,蓬头垢面,很长时间没洗脸了吧。
前面的破碗里,只有几个五毛和一毛的硬币。
柴雪歌把本打算坐公交车的两元硬币放到乞丐的碗里,今晚的“专职司机”估计会热情的工作。
不如施舍一下,心里好过些。
季耒在一边看着柴雪歌,拉了她一把,本想说点什么,却来不及阻止。
叮咚两声,两枚硬币如预期一样落尽破碗了……
声音清脆,在夜空中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