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熊娘们是变坏了,记得以前她不是这个样子的,规规矩矩的一个小娘们儿。
不行,自己还是个童子身呢,不能白白送给了这个狐狸精,陈排放站了起来,伸手去拿行李。
杏花却一把拽住了他的书包,嗔骂道:“你小子,不知道香臭了是不是?嫂子爱惜一下都不行呀。”
陈排放红着脸说:“嫂子,你别……别这样……我以上可是很尊重你的,再说了,金刚哥对我那么好,我可不敢动他的女人。”
杏花说:“你金刚哥在外面跑小买卖,一年回不来几次,嫂子这块好地不是白白旱着嘛,你权当是帮你哥尽义务了。”
“嫂子你别胡来,放手!”陈排放来了火气。
“吆,小东西,想不到你还是只不吃腥的猫呀,那好,你不仁,就别嫂子不义了。”
陈排放一听杏花话里有话,就问嫂子你什么意思。
杏花就说,我可知道你被学校开除的秘密。
陈排放心头紧了一下,问:“你怎么知道的?你知道些啥了?”
杏花说我听你同学说的。
陈排放说嫂子你就别诈我了,我们村里就我自己在县城上高中,哪里来的同学。
杏花正色说:“是我表弟打电话告诉我的,他说你被开除了,不光是为了打老头那事,还早恋,小小年纪就跟女同学偷鸡摸狗、不干不净,在嫂子面前装啥嫩啊?”
陈排放一听彻底傻了,说话也没了底气,哀求说:“杏花嫂,这是谣传,事实不是这样。”
“我不管,反正表弟这样告诉我的,我就把原话说出去,看你怎么在村里待下去。”
“嫂子,你……你怎么这么恶毒啊?”陈排放脸都气歪了。
“怎么,揭你伤疤了是不是?”
“不是啊嫂子,我是被人陷害了。”
“鬼才信呢,谁会陷害一个毛孩子?”
“是人家嫉妒我,我作文写得好,抢了别人的风头,你懂了吧嫂子?”
“你还会写文章?”
“是啊,老师说我是块当作家的料呢。”说到这些,陈排放两眼放光,又找回了自信。
杏花笑笑,露出了雪白的牙齿,说:“想不到呀,咱们村还出大才子了,这样吧,你给嫂子写一首诗。”
“嫂子,今天没情绪,找不到灵感,等改日吧,好不好?”
“那好吧,你可要用心写,别糊弄人,你金刚哥是个土鳖,一点都不浪漫,从来没给我写过那种情书。”
“好,嫂子,我答应你。不过我也求你一件事。”
“啥事?”
“就是我被学校开除那事,你一定不要告诉别人,特别是奶奶,要是让她知道了那些破烂事,还不得气死呀,你说是不是?”陈排放哀求起来。
“怕了是不?”杏花仰起脸,再次谈起了条件,“那好,你跟嫂子亲热一下,我就把话咽下去,永永远远都烂在肚子里,你答不答应?”
陈排放憋红了脸,说:“嫂子,好嫂子,这光天化日的,怎么好干那种事呢,再说了,我还……还没沾过女人身子呢,怎么好……”
“熊孩子,你敢骗我?”
“我真的没骗你,真的,嫂子。”
杏花哼一声,说:“你要是一根老油条的话,嫂子还不稀罕呢,白给都不待见!”
陈排放眼珠一转,说:“嫂子,小弟被坏人算计了,心情不好,只要你守口如瓶,等以后有了合适的机会,小弟一定报答你,好不好?”
杏花这才扑哧一笑,说臭小子,你还当真了。
陈排放傻乎乎望着杏花嫂,没了话说。
杏花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说:“排放你这鳖羔子,看把你给吓的吧,嫂子这是考验你呢。”
“考验我?”
“是啊,你以为嫂子真的就那么不要脸吗?”
“嫂子你可真坏,这事怎么好随随便便挂在嘴上?”
杏花接着说:“人家都说庄稼人一到城里就容易变坏,我看也不见得,你说是不是?”
陈排放猜到了她的心思,她是担心自家男人在外面打野,就故意逗她说:“那可难说,金刚哥打小就花花,这会儿在外面做生意,手头钱也宽裕,说不定早就那个啥了。”
“他敢,他要是真那样,我就休了他!”
“你又抓不到他,干了也没办法,再说了,人家要是玩出了真感情,还不知道谁休谁呢?”陈排放嬉皮笑脸地吓唬她。
“你怎么就知道我抓不到他?”
“隔得那么远,偷偷摸摸就把事办了,你能怎么着人家?”
“熊孩子,你知道屁好炒着吃!夫妻间心是相通的,一旦对方有了外心,一闻气味就知道了。”
“真那么灵?”陈排放突然想到毛玉米身上去了,她私下里跟丁光彪好上了,自己还被蒙在鼓里,竟然就没闻出半点味道来。
“那还假的了,可那也得看缘分。”杏花弯腰拎起了陈排放的书包,说,“走吧,回家了。”
陈排放站在原地,心里直犯嘀咕:是哪一个狗草的玩意儿把自己被开除的事儿告诉了杏花嫂,万一被传出去,自己还真就没脸在村里了,还有奶奶,她知道了还不得气死啊!
他竟然后悔起来,刚才也许真的应该豁出去跟杏花亲热一回,先封了她的嘴再说,要不然,她迟早会把实情说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