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启民一直捂着嘴在班里喊躺着也中枪,现在嘴里吃饭都吃不下,以他那么贪吃可真是难为他了,杨班长带他去了几次卫生所,回来那几天他一直嚷着好不了了,老马请我去吃糖,我没吃,他问我那天发生的情况,还说我武艺高超,他说罗硕是敢拿屠龙刀追事务长的人。
那次我感冒,第二天他们去学习了,我刚下哨,罗硕也下了,他一个人去学习,接我哨的杜晓峰问我在那,罗宪说不知道,之后他就来排里叫我,我没理他,他跑排长办公室告我不去学习,老司在办公室喊让我去学习。
那次手机被发现我不恨杨班长,我不恨打我的丁鹏,我就恨那个阴险的纳玉军,他一定是知道我吃了他面包而报复我的,现在我不恨告我状的罗硕,也不恨强迫我去学习的老司,我恨杜晓峰那张嘴。
我出去到哨台跟他说没事问我干什么,我学不学习跟你有什么关系,他跟我说了一堆废话,我一肚子气,我去班里拿本子,老司出来问我是感冒了还是发烧了。
我武艺高超是说我一下就将罗硕撂倒,罗硕拿着屠龙刀是说在机关食堂他拿着菜刀追事务长,这事我是听杜晓峰说的。
吃完饭我坐凳子上,黑牛过来让我滚,我站在食堂门口看着红色的墙壁,老吴问我干什么,我问他墙红不红,他说红,我问为什么这么红,他说刚刷了漆当然红了,我喃喃着重复他的话。
上次不理黑牛是因为他借我钱了,借钱倒没什么,但他一直没给还经常借,我问他什么时候还我,他说会还你的,我没借给他,他又经常找大宝借钱,每次大宝都给,我可不是大宝那个傻叉,我问他要钱,那天是在活动室,人很多,回来后我已忘了那事,他掏出钱包说你不是要钱吗?多少?老子有的是钱。
他的钱包里至少五张一百,我看着他的眼,我似乎不认识他,
巧克力跟我说他看不起黑牛,说黑牛就是那种坐收渔翁之利的人,我不信。
黑牛有次跟我说他小时候在班里经常受别人欺负,后来他爸就去学校,再后来他将欺负他的那些人打了,然后他再也没被别人欺负过,因为都是他欺负别人,他还说他经常鼓动那些同学一起顶撞老师,然后他就在后面看戏。
我在全排念检查那次之后,黑牛告诉我以后等用手机的人多了他再用,现在已经到了后期了,我们这些人也将要面临着下连了,所以管理的应该会放松一点,他还说我们班至少有两人偷着在用手机,我说你这是在诱惑我犯罪啊!
黑牛从钱包掏出钱在我眼前晃了晃,说这是你的钱,随后扔在地上,我又一次感觉到了小时候那个小孩掐着我的脖子的窒息,我又听到在演唱厅那次逼真的耳光声,刘超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将钱捡起来塞在我口袋,黑牛走了,我的拳头并没有攥着,我伸手入口袋摸着那张纸,我有一股冲动。
巧克力跟我将他以后要赚好多好多钱,我说钱只要够用就好了,要那么多干嘛?他说我这人太没理想了。
我和纳纳站哨,他掐我,我说摄像头正对着呢,他把我手拉在枪把上说我抢枪。他说他不看重名利,我说那你以后当和尚去,剃个光头,正好你姓纳,他说,小妞,老衲收了你,我说你只看重美色。
纳纳在哨楼放屁,很臭,他把门从里面锁了,不让我出去,我说你好坏,他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我问他为什么当兵,他说他以前在学校喜欢一女的,然后他不念书了,就没跟那个女的联系,后来他去找那女的,结果才知道那女的回老家了,她老家在XJ,然后他就在XJ打工找,找了好几年没找到,后来他就在XJ当兵,然后就在这里站哨,每天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他希望那一天能够看到她从路上走过,我说估计你胖的人家都认不出你了吧,他说但我认得出她啊。
老纳问我是不是玩手机,我说我没玩,他说那你意思是你知道有人玩?我说我不知道,他说我肯定知道,我说黑牛说他知道排里有两个人有手机,但他没告诉我名字。
就像我来当兵之前那个骗我手机的家伙,老纳成功从我这里骗走了这个消息,同样的是,这些都是我自愿的。
我把我手机被骗经过告诉过巧克力,他说以前看到一个新闻,新闻上说一个人用两百万来试验另一个人,他说那个人是****。
老吴说杜晓峰这人太会混,整天混他的烟抽,还说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吗?以后不跟杜晓峰说。我就问他我是什么样的人,又加了一句在你心里,他说我这人整天不说话,心思最多,我又问你呢?他说他太老实了。
吴春乾那天见了我说让我多和别人说一些话,不要老是一个人,我说我性格就是这样,他就说性格是可以改变的,我说所以我改了。
大宝经常给谭羽倒水,那天我说给我也倒点吧,吴春乾就在一旁说以前他爸经常打他,打的时候直接将凳子扔着打,原因是他太懒了,现在他在部队里才发现他爸以前打他是应该的,不打不长记性……
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那段时间,八戒总讲一些拐弯抹角的大道理,黑牛总是说“八戒,真想杀了你。”而我发现吴春乾说这些大道理让我想起梁昕,那时他和梁昕一班哨,有次他俩都在,我就说看你整天讲,现在把人家八戒也带坏了吧,吴春乾就说我他妈以前太不懂事了。
我和八戒站一班哨,我问他九几年的,他说九五的,我说我比你大,叫哥吧,他说,哥。我说叫你叫你就叫啊,他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杜晓峰跟我说他想留在警卫排当班长,我就问他你想留就能留啊,他说以后可能是投票决定,我说就算投票还不是老司一句话的事。
刘超喜欢看玄幻,和我一班哨我给他讲我以前看得玄幻小说,我总叫他BB,又唱那句BB,BB,BB,哦,BB,BB,BB黑牛叫刘超B超,叫巧克力胡日鬼。
一年了,我和李菲被杨班长带出去了一次,在一个公园玩了蹦极什么的又看了5D电影,回来后李菲说他很看不惯经常去食堂吃饭的职工,走个路都抽烟,平均三步抽一次,李菲头上左边有一撮白头发,我就叫他兔子,少了一只耳朵的兔子。他站哨被枪压得头是歪的,以前聊起他我说他肯定走不了直线,有次李菲打电话,给他妹妹打,说的话差点让我笑喷。
“你吃面包啊?你怎么不吃死呢。”后来他每个星期都买面包吃。
王俊岭用班长手机在书上买衣服,我也买了,结果买了一个小的,他看了我的号要跟我换,说他定的就是那个号,我不给,他说你怎么能这样,我说你也好意思说出,这本来就是一件说不清的事,我也可以说我订的也是这个号。
那几天他一直缠着我,后来有事没事跟我提这件事。
王俊岭打电话我在一旁看书,他挂了电话突然骂了起来,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他女朋友和一个朋友搞上了,是喝醉后的事,还说其实他那个朋友没醉,是装的,我安慰他,他笑,说女人多的是,他以前跟我讲他骗了很多女孩玩过之后就不玩了。
中午午休他躺我床上叉开腿说来吧,我说你受什么刺激了。
自从我不和何启民一个铺不接他的哨我不和他说话感觉世界很清静,又一次出公差买水,水来了大家都抢,何启民说人家开心还没有。
巧克力说林湛脑袋一抽一抽像老年痴呆,林湛对杨班长说王刚想让他留下,杨班长说他一个公务班班长没什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