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一条照不到头的地下河,水流很急,应该不深,但不小心就会被冲走,我们有三个人伤的不轻,刘显崇腿还受着伤,我还是个旱鸭子,不懂水性,万一前方有比较深的地方,也是自身难保。
经过刘显崇的建议,我们下水排成了“一”字型,水不深,刚好没过小腿,可没走多长一段,我的腿已经冻麻了,还浑身哆嗦。又坚持走了一段,我们走到了一处岸边。
用手电再往前照去,前面的水面比较平稳,应该比较深,水上还不时的跳出小鱼,在手电光下银光闪闪。突然,跳出的鱼越来越多,像是受到了惊吓。
“不好!下面应该有大东西捕食。”大力道。
顾隐书淡淡地说道:“我和袁征来前做过调查,这里不会有事。”
这时,刘显崇喝了两口白酒,跳下水,浸湿了全身,洗了把脸,看着易晨行,道:“晨行老弟,我游过去看看情况!”
“等等。”易晨行站起道。
易晨行要了些绳子,全部接起来后,一头绑在了刘显崇腰上。
大力立马道:“老刘,我陪你。”
他也跳到了水中,旁边那人也一起跳下。刘显崇竖起拇指道:“要不比比?”
三人颤抖着向前走了几步后,卧入水中,向远处游去。
看着前面的水面,我感觉有些玄,如果前方还有很长一段水路,我们下水后,就算不被冻死,也会因长时间浸在水里而生病。更何况我不懂水性,他们还都有伤。
过了一会儿,有人游了回来,来到岸边,我发现是刘显崇,可肚子上的绳子不见了,这边却还有一头。他又喝了两口白酒,道:“前面暖和,还有地方休息,大力他们在那收拾,我们得想办法游过去。”
我们还有三个背包,背包里有食物和水,顾隐书将瓶剩下的水全部倒出,绑到一起,缠到易晨行肚子上道:“阿震,我带着阿坎。”
我没告诉他们我不会游泳,可这种情况,最起码能过一个过一个。我揉了揉肚子道:“刘哥你们先走,我想上厕所,人太多不好意思。”
“在我们面前,有什么不好意思!”易晨行说完,又问道:“大的?”
“嗯。”我道。
两人下水。看着他们游远,顾隐书问道:“怎么不去?”
我像犯了错一样,难为情道:“我不会游。”
“那等我去拿瓶子来接你。”他道。
“别,刘哥会拿瓶子过来。”我道。
他坐了过来,问道:“怎么不早说?”
我低着头,想了想道:“怕大哥说我没用。”
他从包里拿出肉干,放到两人中间道:“你一直吃东西,我就不走。”
我拿着一块,放到嘴里咬了两下,就一直含在了嘴里。
等了一段时间,他们还是不来,这时他看着我腰间的锁具包,问道:“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包?”
我解下包,打开,递给他道:“工具都在雨寒家,里面都是没用的。”
他拿出风铃给的盒子,打开看了看。我见盒里都是些黑色的玉牙,想起家里也有一盒羊脂玉的,便向他问道:“这是什么?”
他拿出一颗照了照,又小心放到里面,递给我道:“玉牙图针。”
“不懂。”我道。
“你不用懂,保管好,别让人知道。”他道。
听他说道云里雾里,我也没多大兴趣,想起家里还有白的,那疯丫头不来取,我就一并处理下,全都镶在锁盒上。便应了一声:“嗯。”
他又拿出手枪、迷魂袋、突然拿出小盒愣了愣,又翻了翻,把另一盒也拿出,看了看我。
我尴尬的往嘴里塞了几个牛肉干。这时,他脱着裤子向我说道:“裤子脱了。”
脱裤子?我把肉干,往旁边一吐,尴尬道:“我会用,不用你教。”
“我用。”他道。
“上回,上回不是……”我紧张道:“我没想问的,但你想,我出去给你找,男的女的都行。”
“这次用嘴。”他肯定道。
“那脱裤子干嘛?用嘴也不行!”我坚定道。
只见他拿起脱好的裤子,拆掉其中一个小盒包装,分别将两个东西分别在裤管里吹成了两个长球,看着我淡淡地笑了笑。
我知道了他的意图,也没时间去尴尬,便也脱下裤子,拆掉包装盒、包装袋,照着样子学完,笑道:“还能这么用?”
他慢慢转过头,看着我,皱眉问道:“我长得像坏人?”
“那年见你突然消失,我一直以为世上有鬼。”我道。
“原来我长得像鬼。”他自言自语道。
我补充道:“好看的鬼大叔。”
他拍了下我的头。
没多停留,准备了一下,一个裤子上放上了所有背包,而另一个则绑在了我脖子上。
下水后,他让我跟着他一起,先浸湿全身,又借机教了我一些游泳的要领后,拖着我和包,向前游去。
我们半路还遇到了刘显崇,两人将我拖到了岸边,我却有点不想上去了。这种血脉喷张的心跳感着实让人着迷,可由于水太凉,在水里蹦跶了一会儿,感觉自己会游了,就抖着身子意犹未尽地上了岸。
岸上比较平坦、避风,而且空间不小,还有一艘破木船的残骸,他们就是靠着这个生了一堆火。还有,我们背包里的东西没有湿,而两个轻便的睡袋被割成了几段,成了我们遮羞保暖的装备。
我们围在火边烤着衣服,吃着东西,聊起了天。刘显崇对顾隐书的创意是赞不绝口,而易晨行,却怪我没把不会游泳的事告诉他,而训斥了我一番。
打开手机,已经半夜一点了。我和顾隐书自荐加火外,剩下的人都睡了。
大力和阿铭靠在一起,刘显崇和易晨行也靠在一起,没多久就听到了呼噜声。过了一小时,我也困的不行了,就抓着睡袋,到河边洗了把脸。
倒也不是存心想守着他们,就是怕睡醒后,会“嘴歪眼斜”。
又过了一小时,顾隐书摸了摸火堆旁的雉羽背心,摘下后,递给了我一个。我们穿上背心,又加了些木板,大力两人醒了。
他们要求来守火后,也穿上背心,又穿上半干的衣裤,把身上的睡袋递给了我们。套上那半截睡袋后,我和顾隐书也背靠背睡了。
梦里,感觉自己斜躺在地上,但枕头软软的,还有只暖暖的大手捂着我另一边脸。
睡饱醒来,发现有睡袋都盖在我身上,连头下也有。转身发现,他们几个在商量事,我起身,穿好背包上已干的衣服,坐到了易晨行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