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边,几人看起来精神了一些,吃完最后的肉干,我们就沿着岸边走,走了半个多小时,我们见到远处有了亮光。
看到洞口就在前面,大家兴奋不已,加足了劲,向前走去。
一个小时后,我们到了洞口,不巧的是,前面的洞口塌陷的严严实实,而透进光的洞口在我们上方,离地面有些距离,可由于太陡,爬上去会有危险。那水流也流到这里,涌进了第一个圆圆的水潭,而且向这样的水潭,还有还几个。
顾隐书说,这样的水潭,底下都是通的,洞外也很可能也有水潭,但想游出,除非是鱼。
但对我们来说,能见到洞口外照进来的光,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高兴的。或许这个地方实在是漂亮,几个人兴奋地喊了几声,而洞内的回音,活脱脱像个天然音响,使余音绕梁。
休息了一会儿,几个人也喊累了。这时,洞内传来了陌生老者声音。
“年轻人,你们怎么会在下面?”
刘显崇站起,对着四周喊道:“老神仙可是这洞里的神仙?”
洞内又传来了笑声:“哪里有什么老神仙,我是山上采药人。”
我们看向洞口,原来洞口有个老人。
半小时后,在老人的帮助下,我们爬上了洞口。可我没见到那个老人,听他们说,他只是将刘显崇抛上去的绳子绑到一棵小腿粗的野梨树上,看着刘显崇和大力上去后,指了条路,就离开了。
外面的景色更绝,我们顺这个小坡走下,一个个大大小小,鬼斧神工般的石潭,忍不住拍了照留念。
我见一个水潭里的水比较浑,还有些根须泥土,想必是那个采药人留下的。
顺着路,我们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到一户人家吃了顿饱饭,又在一个年轻人的带路下,走了很长时间,才到了我们的车上。
顾隐书给了那小伙些报酬,大力又让守车的人进山里找长脸袁,而我们换了些车里干净的衣服,就坐在车里,等起了戚泉。
刘显崇觉得车里闷,就去找大力聊天,我从锁具包里拿出小盒,递给易晨行,道:“我拿雮尘珠换了这个,好像跟刀疤盒上的小盒一样。”
“玉牙图针?”易晨行拿着盒子自言自语后,打开盒子,继续道:“听老爹说,这玉牙共五盒,是幅地图。”
“我记得你说,是和那刀疤盒一起的,还说放我家辟邪。”我道。
“你有意见?”他瞪我一眼,又继续道:“还不被你气得?”
“回家我就全镶盒子上。”我生气道。
“别闹!”他突然变得有些认真,又继续道:“那丫头怎么会有玉牙?”
“哦。”我拿出一颗,继续道:“她要不来换,你能不能让你老爹再给我做个珠子?”
“自己说!”他说完,又继续道:“我看你和顾叔话挺多,怎么跟自己亲爸不好意思?”又看着我又拍了两下,接着道:“怎么,恨出感情了?还睡人腿上。”
我不想辩解,便理直气壮说道:“他下墓救你,你还说他!”
“易坎,我老爹就是你老爹!”他说完轻踢了我一脚,继续道:“下车,哥睡会儿。”
下车后,刘显崇他们仨在聊着天,而顾隐书在不远处,看着染了秋的野草丛。
我坐到刘显崇旁边,听着他们从盗墓聊跑了题,就走到顾隐书旁边坐了下来。
坐了一会儿,他问道:“阿坎,如果眼前的景象是个锁盒,你会怎么解?”
难道这都能联系到一起?我挠了挠头,无奈道:“想象不出来。”又想了想,故作配合地向他道:“这锁盒又没有被困的锁匠灵魂。”
我突然想到另一件事,便把电话号给了他,道:“想见外公,给我打电话!”
“那师父不高兴,阿坎得帮我说好话。”他淡淡地笑了一下。
我考虑了片刻,反正外公生前是个不记仇的人,便回答道:“行!”又继续道:“那你得带两瓶黄酒。”
他又笑了一下,问道:“你不怕师父喝多?”
这我倒还真没想过,平时他每顿饭也就喝一杯,我有些认同他的担忧,便道:“好像也是!”
“我一直放孔明灯。”他道。
孔明灯?我立马道:“前些天,我放了十个。”
他过了一会儿,道:“放纸船怎么样?”
纸船?我怎么没想过?想着外公正好是顺着水走的,我立马赞同道:“好!”
坐了几个小时,长脸袁他们来了,而顾隐书的表情,又慢慢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他们拿下来的东西不多,可里面有顾隐书送我的锁盒,和我的刻刀。想着家里还有一个刻刀,就决定下回见到顾隐书,就把墓里捡的钩针和刻刀还给他。
没多停留,我们坐上了车。戚泉看到易晨行,带着伤,生扑了过去,刘显崇倒是在旁边数落了戚泉。他们三个在一起,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害我坐在副驾驶,像个多余的。
“易坎!”易晨行叫了我一声。
我回头,见他欠揍的表情就知道,他又看我不顺眼了。
“什么事?”我道。
“回去考驾照!”他道。
“我喜欢摩托车。”我摆弄着机关盒,敷衍道。
“你别找揍!”他踢了脚我的座。
“又不是没揍过。”我自言自语地继续敷衍。
戚泉笑了笑,说道:“阿震,这小子被你练的有抗体了。”
刘显崇笑道:“晨行老弟,小坎是不跟你计较,倒是你,总找茬儿。”又看着我,继续道:“是吧,小坎。”
我把锁盒放到腿上,想起墓里的事,就向刘显崇道:“刘哥可别这么说,大哥有伤,他打,我还是受着。”省的他气成内伤。
“车还是得会开,刘哥现在开始教你,等回去,再带你练。”他道。
我点头,“那等学会,我载刘哥去上海吃生煎。”
“那可这么说好了!”他冲我笑了笑。
学了一路,感觉不难,自己也差不多会开了。而接下来的两天,我们按原路返回,在旅馆,还听长脸袁说,要请我们去看“演天山河”。
就这么一路,我们又回了长脸袁所谓的朋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