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顾隐书要抢,大概是想解决那两人,或许是怕他们太痛苦,看他难得的面色凝重,我站起,问道:“你要救还是杀?”
“这是我的事。”他说完,又变回原来欠揍的脸。
我把枪递给他,道:“那我把他们拉出来,你在杀?”
我从锁具包里拿出迷魂袋,吸了一大口气,向里面跑去。
等把两人拉出来,我已经满头大汗了。坐在地上,我喝了口水,见易晨行和刘显崇一直看着我,便又喝了口水。
易晨行拿着两指夹着迷魂袋,很是嫌弃的看了眼,又扔到了一边,弹了弹手指。这时,刘显崇问道:“小坎,这、这不是?”
“挺管用!上次就是这东西害我被绑。”我道。
刘显崇笑了两声,道:“没想到是这东西救了我们!”又继续道:“小坎,快收好,我们回去得研究研究。”
经过这次,它可是在我眼里将功补过,洗白了身世。我小心包好,把它放进了包里后,帮着顾隐书,给另外一人包扎了伤口。我记得这人,他好像叫大力。
给他们包好伤口,我们又费力的将他们也靠在了墙上。我擦着汗,这时顾隐书看着我,又将手伸到了我头上停了下来。
我捡了根烟,看着地上的打火机道:“摸吧!”
他收回手,慢慢抹去手上的血迹,淡淡地笑道:“下回。”
我坐到他旁边,突然想起风铃说的话,便问道:“那女风水师什么来头?”
他依旧淡淡地说道:“她能看见我们看不见的。”
我们看不见的东西?难道是鬼?我又将刚才的事告诉他道:“她说我进去没事,结果真的没事。”
他也点了根烟,说道:“她的话你可以信。”
又和他聊了会儿,我知道原来那女的是个什么风水高人的徒弟。但想起她刚才的举动,像在自己家遛弯的样子,我还是觉得有点接受不了。
没过多久,那两人也醒了。看了自己身上的伤,大概有很多疑问。两人努力站起后,舒展了一下筋骨,便和刘显崇聊了起来。
我们吃了些东西,便向回走去。扶着易晨行,我感觉他伤的不轻,走没多久,脸上已经布满了细汗,好像一直强撑着。
“顾叔,这几天,易坎有没有找你麻烦?”易晨行问道。
“阿坎在盗洞口有个石头。”顾隐书道。
易晨行看着我道:“我让你等五天,怎么没听话?”
这时,刘显崇笑道:“小坎,他再欺负你,让他自己走!”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发现他越来越沉,慢慢向我这边倒,便问道:“你怎么了?”
刘显崇说,他大概是太累,晕了过去。我背着他走了好长一段,他才醒了过来。也幸好是他,如果换成刘哥,我可能就背不动几步了。
“易坎,大哥跟你待久了,是不是自己也变废物了?”他在我背上道。
见他说的有气无力,还有几分自嘲的意味,我道:“是!”
他推开我,一下摔在了地上,道:“你别找揍!哥自己能走。”
我要扶他,他却瞪了眼我,又趴在地上,用力想要站起,却腿软的怎么也站不起来。这时,刘显崇要过去扶他,也被他推开,我只好用了最直接的办法,拿出了东西向他走去。
“你别找……”易晨行安静了。
把他迷晕后,顾隐书把他背起后,我们继续向前走去。
怪不得,易父说他肝火旺,都是自尊心闹的,害我又得罪他了一把。可细想,又为自己的冲动有些担心,也不知连着用两次会不会有问题?我只好紧跟在顾隐书后面,看着他,自己也不知,是希望大哥醒,还是不醒?
刘显崇拄着登上棍,笑道:“小坎,你可把彻底把阿震得罪了。”
我忍不住挠了挠头,向他问道:“刘哥,这东西,连着用没事吧?”
他摇了摇头道:“拿好,没准儿一会儿还得用!”
我把东西收好,心想还是算了。这再用一次,没被我弄死,也得被气死吧!
我们继续前行,可走到迷宫却傻了眼。原来的路,竟然不在了。
这时,风铃神出鬼没的从旁边冒了出来,看着我道:“我把路封了。”
“你是人是鬼?”我道。
“阿坎。”顾隐书叫了我一声,又向风铃问道:“风铃,有没有别的路?”
“顾叔叔,这条路必死,而那条路至少三人能活。”她说完,看着我道:“我需要借你一样东西。”
“借什么?”我问道。
“阳气。”她道
刘显崇哼了一声,道:“好好个丫头,别装神弄鬼!”
风铃指着我的脖子,道:“凤凰胆。”
我有些犹豫,这毕竟是父亲给的,可还是忍痛递给她道:“带路。”
她接过雮尘珠,放进了口袋,又拿出个精美的小盒,递给我道:“替我保管。”
我接过盒子,看着有些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就放进了锁具包,
我看眼顾隐书和刘显崇,顾隐书只是点了下头。而刘显崇过来,笑道:“还是小坎阳气重。”
我们走了很久,累得我汗流浃背。说也奇怪,这墓竟然一个棺材也没有。
我们又走进了一个石洞,顺着石梯一路向下,又钻过两条小洞,风铃说道:“你们出墓了。”
眼前就是一个溶洞,远处还有水声。睡饱的易晨行也可以自己走动了。
这时,我发现那神神叨叨的丫头,不见了。便安心的和他们坐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
见易晨行一直看着我,还眉头紧锁,露出不放心的目光,我想起他发疯时对着铜人说的话,便坐到他旁边,叫道:“哥。”
“嗯。”他应了一声,看着我的手,又拿着衣袖擦了擦。又端着架子道:“说话!”
“家里大么?”我问道。
他把胳膊挎到我脖子上,道:“你回来,就不大了。”
我又问道:“我的机关盒有没有地方放?”
他淡淡地笑道:“那你得藏好!小心老爹当花盆使,我当烟灰缸。”
“有地方放就好。”我道。
又坐了一会儿,我们起身,向前走去。这里的路不太好走,向前照去,全是坑坑洼洼的石头。我小心扶着易晨行,在后面跟着他们,可他却总把好路让给我走。
听着前面的流水声越来越大,他们突然停下了脚步,走过去才发现,原来前面没有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