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比任何舞蹈都要更加美轮美奂的制药工序落下帷幕的时候,陈若缺的下巴就算没要掉到地下这么夸张,那也是快砸到自己下半身的小兄弟了。
在这样一台压轴大戏的面前,回想自己刚才那段连唱带跳的“搓澡舞”,那真是连抛砖引玉的板儿砖都不如啊。
总算意识到“羞耻”二字的陈若缺,那刚被惊得刷白的脸,突然“通——”的一下,一炮而红得发紫。
弦鸣二子看到陈若缺这副傻样,不约而同捂着嘴相视一笑。随即两人互换位置——鸣子从溪水中回到铺放虎皮的岸边,而弦子则一手捧着盛放刚磨制好的“萆荔浆”的“粽叶”,一手抱着那匝原封未动的白?,小心翼翼地向溪边走去。
“好啦,快把下巴合上去,过来敷药啦——”在溪边将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弦子吆喝陈若缺道。
一想到享受至尊服务的时候终于到了,陈若缺立刻屁颠屁颠一路踏着风骚的水花来到弦子面前。
“嘿嘿,折腾了这老半天,总算能敷药了。”陈若缺像条哈巴狗一样兴奋道,“弦子啊,你说我是躺着,还是趴着呀?”
“呸——美不死你。你就给我在溪水中央摆个‘大’字站着。”这一次由于陈若缺就在她面前,她是直接啐在了陈若缺的脸上。
“哎呀——”陈若缺眯眼抹脸道,“——我说弦子呀,我是一个遍体鳞伤的重伤者,又不是给你们画人体素描的模特!敷个药还用得着摆这么伟岸的造型吗?”
“当然啦!”
“为什么呀?”
“因为我实在见不得你那副作威作福让我们伺候的贱样,所以只有让你像个木桩一样摆个‘大’字站在溪水里,我心理才能稍微平衡一点。”弦子笑眯眯却阴狠狠道。
“你——”陈若缺真有点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憋了好久才往下说道,“——你看看我这嘴,还有什么不能平衡的!弦子啊弦子,到现在你还跟我说这话,真是太让我伤心了——”
说着陈若缺鼻子一抽,眼中竟真的闪起了星星点点的泪花。
“你——”这一次换做弦子手足无措,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憋了好久才担心道,“——你不会真的掉眼泪了吧?哎呀,你平时脸皮不是挺厚的嘛。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多愁善感啦?”
“哦,你说这个啊?”陈若缺一脸哀伤地指着自己眼中的泪花道,“这估计是你刚才啐到我眼睛里的唾沫星子吧。哈哈——”说完陈若缺立刻变脸,坏笑起来。
“既然是这样,”弦子喜怒不形于色道,“那就别怪我手法刁钻了——”
不过话音未落,弦子便一招双龙出海,分别用双手食指和中指的指肚死死夹住陈若缺的两个乳丁,然后用力这么一拧……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过后,陈若缺本想反抗来着……可一想之前鸣子的一句话——“我比你更知道弦子的脾气。她现在把你摧的越残,日后就会对你越好”……再想想在把自己嘴巴抽烂以后,弦子赖在自己怀里久久不愿醒来的温存……
陈若缺便决定咬牙死扛: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不经历地狱,怎能上天堂!
想到这儿,陈若缺干脆忍痛豪迈道:“来吧,我陈若缺虽不是铁打的身板,但给你弦子当个撒气桶还是绰绰有余的!来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如此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豪言壮语,要不换来一次生不如死的虐待,那多可惜呀……
于是等弦子左三圈又三圈,三圈三圈又三圈……拧完之后,陈若缺那两颗肿如樱桃的乳丁下面,竟然多出了两圈泛红的****……这一次,嘴角不断抽泣的陈若缺,是真的流下了痛彻心扉的泪水。
“好啦,弦子,你就别再折磨陈少侠啦。”
鸣子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陈若缺刚还只是小雨淅沥的眼泪顷刻间便大雨如注道:“我的好鸣子啊,你这话应该早说呀——”
“陈少侠,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们弦子就这脾气。长痛不如短痛嘛。相信我,你选择及时承担,是会有好报的。”
既然鸣子都这么说了,那陈若缺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坐等好报了。
“不过你还是得到溪水中央去,摆个‘大’字站好。”鸣子继续展现说服力道,“因为这白?虽然对治疗外伤有奇效,尤其是在和萆荔配合敷用的时候,一般的皮肉伤两个时辰就能痊愈。但它也会滋生一种很强的毒素,必须站在不断流动的水里,才能不被沾染。”
“什么……毒素?不会是伤肾吧?要是这样那我宁愿不敷啦——”像陈若缺这种层次的人,也就只剩这点顾虑了。
“放心吧,伤不着你的肾,也伤不着你的身。不过就是会滋生……脚气,非常非常浓烈的脚气——”鸣子捂着鼻子嬉笑道。
“啊?这怎么行!这也太影响形象了!”一听“脚气”二字,陈若缺立刻咋呼道,“你要早这么说,我不就乖乖去溪水里……可为什么一定要摆‘大’字呀?”
“因为这样一来呢有利于排毒,二来呢有利于我给你量体裁衣呀。”鸣子的话永远那么的合情合理,让你想不照她说的做都难。
陈若缺看了一眼只讲道理的鸣子,又看了一眼动不动就虐待自己的弦子,感觉自己实在应该一吐胸中块垒:
“同样的一件事,完全不同的两种处理方法,是不是?一种是和颜悦色、以理服人,一种是乖张暴戾、简单粗暴!作为堂堂盘瓠上国的女王贴身侍女,到底哪一种是该弘扬提倡的,哪一种是该摒弃批判的?我想就不用我多说啦。”
说是不用多说,可他却越说越来劲,甚至找到了领导训话的感觉:“这我就不明白啦!同样是为女王充当左膀右臂的两个侍女,这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捏!”
彻底说嗨之后,陈若缺竟“冲冠一怒指红颜”,怒指着弦子大喝一声:“你——”
想不到被他这吹胡子瞪眼地一指,弦子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紧接着便是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最后弦子愣是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两手还直捂肚子。
“说你呢!你给我严肃点!站直溜的!”陈若缺本来是打算她要再动粗,就赶紧求鸣子替他做主的。可她这么一笑,陈若缺倒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你干嘛?笑点崩塌啦?还是喝了笑妈妈的尿啦?我告诉你啊,你要再笑那我可……我可以牙还牙了啊!”说着陈若缺还真撸了撸想象中的袖子,摆出一副要施展“抓奶龙抓手”的架势。
“我这就让你知道先虐待我又嘲笑我的严重后果!男人是要面子的你懂不懂!尤其是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呀——”
说着陈若缺摆好的招式已经使出……
本来弦子一看她那架势就知道他不怀好意,大有想要先下手为强,再帮他把****拧大一圈的意思。可当她听到他说出“自己喜欢的女人”的一刹那,弦子便被封僵在了原地,忘了一切的招架之力。
转瞬之后,陈若缺伸出的双爪,竟出奇顺利地完成了明目张胆的袭胸。
这一幕发生之后,在场的三个人无不被惊呆,久久僵在原地……
直到约摸二十秒之后,陈若缺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然还手闲地挤了两下。这才一下子解除了弦子的封印。
“啊——”弦子这才想起来尖叫,“——你给我去死——”一面尖叫,一面顺手一巴掌,再一次抽向了陈若缺已稀烂稀烂的嘴巴……
弦子这一巴掌可谓势大力沉,但速度确实不快。看在陈若缺这个被攻击对象的眼里,就好像放慢镜头一般。不过双手都被“占用”的陈若缺,显然也无力抵挡。
他只能一面眼睁睁看着巴掌不断靠近,一面凄厉地发出最后的呼号:“千万别再打脸啦——”
“啪——”
这势大力沉的一巴掌过后,陈若缺刚有结痂之势的嘴巴立刻血流如泉涌。
“弦子!你这下手也太不知轻重啦!”鸣子厉声呵斥道。
一看陈若缺快成喷泉的嘴巴,弦子也知道自己下手太重,再加上陈若缺那句“自己喜欢的女人”依然还在自己脑海里久久萦绕,弦子急忙抱住陈若缺的脑袋哭道:
“我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你——你快站到溪水中央去——快!我这就给你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