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弦子并非真的会飞,只是跳的比较高而已。不但跳的高,而且跳的准。斜纵而出的弦子与直线下坠的陈若缺与駮小闹正好在空中凑个正着。
凑近后弦子并没伸手去接他俩。只见弦子一个空翻转身,将自己下半身瞬间变出的蛇尾如长鞭一般甩向他俩,并将他俩死死缠住。
与此同时,鸣子自然也不会闲着。她同样纵身一跳,只是不是冲着肉体火箭去的,而是冲着天坑的中央跳去。
跃抵中央后,鸣子同样在空中一个华丽翻身,完成了变身。不过在动用变出的蛇尾前,只见她双臂突然向水平两侧灵动地一挥,两手五指上的骨刺立刻像蜘蛛侠吐出的蛛丝一般向两端的崖岸径直延伸而去。
不过与只会以超强粘力粘在外物上的蛛丝不同,这骨刺在触崖之后竟毫无阻力地深深扎进坚硬的岩石之中。不过这骨刺与蛛倒也有一点相同,那就是无论被拉得多细多长都绝不会被折断的超强韧性。
在完成两端的打孔钉钉之后,鸣子就好比是这天坑的一条真实存在的“直径”一样,悬挂在天坑中央。而鸣子自己则正好处在圆心的位置。
当然,也可把鸣子分别像两端伸出的骨刺比作绷在天坑口的一股晾衣绳。如果这样说的话,那鸣子本人就好比是一件衣服,晾在了正中央。
哦对,忘了鸣子根本就没穿衣服,还是比作一个十字形的衣架更为合适。
鸣子这边刚准备就绪,转眼间,弦子已从斜上方的高空带着被自己用蛇尾缠住的肉体火箭落到了天坑口。
就在弦子即将从自己眼前坠过的一刹那,鸣子瞅准时机同样甩出自己那长鞭的一般的蛇尾,将弦子的身体紧紧缠裹住。
如果你看过神国朝鲜的国宝级杂技表演“空中飞人”,对于眼前这一幕你一定多少会有那么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在坚韧骨刺的强力固定下,在两条蛇尾的柔性而极富弹力的牵引下,肉体火箭的运行轨迹无比圆滑而顺遂地就从原先的垂直坠落,变成了通过两条蛇挂在十字形衣架上的钟摆运动。
只来回摆了没两下,这肉体火箭的摆动幅度就明显减小。也就是说他们从高空坠落所累积的致命冲击力已被化解大半。
又摆了两下之后,剩下的力道对于他俩已根本不可能构成任何伤害。这时鸣子才借着从最低点向上摆的力放开弦子。让她带着肉体火箭沿一条平缓的抛物线朝天坑边缘的山崖落去。
落地的时候,也是弦子把双手当双脚率先着地,然后顺势一个侧手翻,在把缠裹着他俩的蛇尾如铺开一条卷好的地毯那样,沿地面滚送出去。等整条蛇尾都滚完,他俩也毫发无损地被放到地上。
弦子这边刚完事,鸣子也已收起晾衣架般的骨刺,跳回到弦子身边,然后两人几乎同时将下半身的蛇尾变回人腿。
“那他这样算是通过考验了吗?”乜斜这即便不省人事也死死抓着勒在駮小闹脖颈前的龙头棍的陈若缺,弦子以不屑的口吻道。
“这就看駮小闹醒来以后对他什么态度了。”鸣子意味深长地来了一句,顿了半响,才继续道,“上一次的边寨夜袭,女王不过是想借机考验一下他的忠心。看看当他面对轩辕人与盘瓠人真刀真枪你死我活的拼杀时,他到底会不会、敢不敢真的对轩辕人下手。其实和駮小闹相比,当时那个什么巴将军根本就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结果想不到陈少侠不但拔刀相助,而且还爆发出如此之大的能量,付出如此之大的代价……”
“哼,牛刀杀鸡,可见他不过是走****运突然抽了阵疯而已。”
弦子与鸣子两个,虽然一个嘴硬,一个心软;一个傲娇,一个贤淑,要是光看她俩斗嘴,一定会以为她俩永远也不可能说到一块儿去。
但只要看过刚才两人配合救人时所展现出的一切尽在不言中、仿佛正是心有灵犀的配合,便可多少看出这弦鸣二子之间的感情与默契,早已超出常人所能理解的范围。
看过“空中飞人”表演的人都知道,这种杂技不但需要最高水准的身体素质、技巧与勇气,更是团队信任的极致体现。当一名表演者从一边的悬杠飞甩而出之后,他不但完全腾空,而且还要完成一系列高难度的空翻动作。
而这名表演者之所以能在数十米的高空如此“胆大妄为”,是因为他百分之百地信任另一边悬杠上的队友。相信队友一定会以最精准的时间、速度和力道将他接住。
这就相当于是把自己完全交给对方。但凡双方对对方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怀疑,都不可能完成这样的动作。
然而杂技表演,就是看上去再危险,毕竟也还是表演,舞台上上下下会做充分的保护措施。表演者要是失误了,顶多就是出个丑,不可能真的有生命危险。另外在进行一场表演之前,表演者一定会进行无数遍的训练与排练,临上场之前也一定会有充分的身心准备时间。
但弦鸣二子却是上一秒还在斗嘴,下一秒就直接进入分头协作了,连布置战术的步骤都给省略了。而且一协作还就眼睛都不眨地把自己的命都交给对方了。
如果“空中飞人”的表演者没有接住队友,那舞台下面还有保护网(当然啦,如果是神国朝鲜的表演者敢在国际舞台上丢丑,那即便在舞台上没有生命危险,等回国以后……不过那是另一回事)。而鸣子当时要是没能接住弦子,那天坑的下面有的只能是她和另外两个晕菜家伙的坟墓。
可见对于弦鸣二子来说,携手完成这样一个千钧一发的高难度任务,对她们来说根本就是家常便饭、小菜一碟。根本就不值一提。
难怪二人虽然都对陈若缺有一些朦胧感觉,也都与陈若缺有过非一般的亲密接触,但不论是当面还是背后,二人都从没为陈若缺争过风吃过醋。
难怪女王明知自己这两个最得力的贴身侍女都曾按她的命令去“服侍”过陈若缺,与陈若缺发生过些许感情与肉体的纠葛,可还是能放心让她们两个一同陪陈若缺前来接受这一新的考验。
看来弦鸣二子之间的感情根本已经到了针插不进“醋”泼不进的地步。这种感情不但超越了闺蜜,而且也超越了姐妹。要说两个女人能有这样的感情,无论在哪个星球上,想必都是一件奇事。
“依我看,不管是上次对那个什么狗屁巴将军,还是这次对可怜的駮小闹,这个姓陈的都是恰好走****运,才让他晕菜以后都能逃过一劫。”弦子继续对陈若缺无情的嘲讽。
“我倒是越来越对陈少侠刮目相看了。如果说上一次他带着流星般的光芒飞身而下给巴将军迎头一击,展现的是无限潜力的话;那这一次带着駮小闹一起旋天飞升,展现的就是他进步的神速。”
鸣子如此识大体的言论,如此慧眼识巨的见地,简直让一只躲在陈若缺脑子里偷听的师父都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
“虽然他现在还功力尚浅,但说不定假以时日,他真能担负起女王所期许的重任也不一定……不,应该说既然女王认为他可以,他就一定可以。”鸣子说话永远是那么的滴水不漏。
要说陈若缺这小子还真是不禁念叨。也不知鸣子这两句赞美他的话,是不是被他在昏迷中都给听去了。鸣子刚一说完,这小子就像说梦话一样哼哼唧唧的苏醒过来:
“嗯……嗯……你这畜生……我教你再给我使坏……看我转不死你……”
巧的事那駮小闹竟然也在几乎同一时间开始像打呼一般的发出标志性的战鼓长鸣:“咚,咚咚咚,咚咚,咚——”
紧接着迷迷糊糊地翻身,踉踉跄跄地坐起;这駮小闹也哆哆嗦嗦地翻身,颤颤巍巍地爬起。然后两个都一个劲地狮子甩头,企图恢复清醒。
他俩翻身之后,正好都背对这弦鸣二子,再加上神智也都尚未恢复,所以不管是陈若缺还是駮小闹都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两个女生的存在。
陈若缺好容易把上下眼皮撕开,半天才重新对准焦距。想不到刚一恢复视力,赫然立在眼前的竟然还是那只差点没把自己折腾死的畜生。而且它还龇牙咧嘴的,就像又要朝自己扑过来一样。
“没完了是不是——我他妈跟你拼了我——”
这种时候陈若缺哪还想得起什么玄空真气,还坐在地上呢,就近抄起脚边的龙头棍就要朝那畜生砸去。
想不到那畜生扑过来之后,一见砸来的龙头棍立刻低头一躲,顺势匍匐到陈若缺脚边,然后只见它张开血盆大口,但并未用牙咬,而是用舌头舔——
“哎呀——哎呀呀——痒——痒死我啦——哦嚯——哦嚯嚯——”
——这駮小闹舔的不是别处,正是陈若缺那草鞋早已被磨光了的臭脚丫子。
“啊哈哈哈——你个小畜生,要是早这么乖巧,咱俩又何必闹的个两败俱伤呢——哎呀呀,舒服,真舒服——不过我也看出来了,要不给你露上那么一手,让你这小畜生心服口服,你也是不会随随便便给别人舔的——”
哪知这陈若缺越是口出狂言、言语轻佻,这駮小闹就舔的越欢实,越卖力气。舔完了左脚还又接着舔右脚。
而陈若缺正是一个你越惯着他,他毛病越多的反面典型。这不,光駮小闹给他舔还不够,他还把本要砸向駮小闹的龙头棍当成了痒痒挠,在自己破衣烂衫的背脊上来回磨蹭起来。
而他身后不远处的弦鸣二子,就这么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一面让先王坐骑给**丫,一面用先王御杖给自己挠痒痒……二子的心中似乎都不由地划过一道莫名的悲凉……
“哎呀——你还别说,你这畜生这舌头还真有点按摩的功效——我说,刚才跟你较劲,最苦的就要数我这屁股了,都快被你颠成八瓣了——要不这样,你先别忙**丫了,先帮我舔下我这饱经沧桑的屁股吧——”
说着,陈若缺就一边翻身,一边伸手去脱自己那条千疮百孔的兽皮短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