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同时也让陈若缺深刻领悟到,看来女孩之间的事男孩你最好还是别猜的好……反正猜来猜去你也猜不着。
尤其是女孩之间的爱恨情仇,能被你男孩看到的永远都只是冰山一角。而你要是自作聪明地把这一角错当成整座冰山,那你一定会被这一角给磕死。
所以当一个男人,一不小心被卷入两个女人之间的爱恨情仇时,他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装傻充愣,不过一定要坦诚地装傻充愣。
而这一点,恰好正是素有“缺心眼”之名的陈若缺,最强的天赋所在——搞不好比那“玄灵气感”的天赋都还要强。
于是,陈若缺坦诚道:“好啦,弦子,你和鸣子当然是截然不同的。不错,鸣子对我是很好,我也很喜欢她,我和她也确实那什么了……用你的话说,她确实把我服侍得很舒服。我其实没你想象的那么坐怀不乱,那么正人君子,我其实不过还是一个没有脱离低级趣味的好色之徒。”
“那为什么她服侍你就舒服,我服侍你就不愿意?”
鸣子这话口吻虽是无比哀怨,可气势无形中却已软了三分,反而充满了娇滴滴的没羞没臊。
“我也不知道。我的感觉与鸣子在一起,一切都仿佛是在按照某个既定的剧本在走。我知道应该对她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我也知道她会如何配合、如何反应……总之和鸣子在一起,一切都会很称心,一切也都会很满意,可我总还是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
“你个不知足的家伙,还缺什么呀?”
再一听鸣子的话,虽表面还在“抨击”陈若缺,可语气里却已带了三分喜气,同时还是充满了娇滴滴的没羞没臊。
“我之前也一直没想通,不过你刚才这么一闹啊,我就立刻明白了。跟鸣子在一起,缺的正是那点真情流露的真性情。”
“去——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们都是受女王之命,才甘愿来服侍你的。要不然,谁愿意搭理你个这瘸子。”
鸣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硬的同时,脸上已不由自主荡起春光。
“哦,那你像现在这样跟我赌气,冲我发脾气,也是受女王之命咯?”陈若缺坏笑道。
“那——那是你自找的——”
说着弦子竟像一个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的小女生一样,抬起她指甲五彩斑斓的粉拳,捶向陈若缺厚实的胸口。
如此窝心的一拳,自然是像肉包子打狗一样有去无回。陈若缺不但紧紧将这一拳扣在自己的心上,还顺势一拉一翻滚,将弦子压在了身下。
“想不到才短短三月,你就学得这么坏了,这是不是都是鸣子的功劳啊?”
想不到都这时候了,弦子对鸣子还那么念念不忘,耿耿于怀——哎,真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不过陈若缺早已想好应对之策。只见他把嘴轻轻凑到弦子耳边,轻轻“吹”出那三个销魂的密语:“弦子——弦子——弦子——”
弦子轻轻一喘,还故作嘴硬道:“干嘛?”
“我现在呼唤你,执行女王的王命,好好服侍本少侠。”陈若缺不要脸道。
“你想得——”
一个“美”字尚未来得及出口,弦子的嘴巴就被陈若缺同样用嘴巴堵住,弦子也只好将这一个未吐出的“美”字,化为一声更加唯美的娇嗔。
越是桀骜不驯的野马,一旦驯服,就越是唯命是从、不认二主。
而女人有时就像这野马一样,当然男人也不例外。
不一会儿,两人身体已像两条无脊椎动物一般纠缠在了一起。
一面搅拌口中的甜美,陈若缺的手也像游蛇一般不断隔着淡紫轻纱,在凹凸有致的皮肤上滑来滑去……而似乎正是这轻纱的存在,让陈若缺觉得增添了很多别样的情趣。
“这轻纱可真是好东西——”摩挲着弦子那贴身的薄薄轻纱,陈若缺忍不住感叹道。
“陈公子喜欢吗?这可是女王特意赏赐给我,让我穿给陈公子看的。”弦子脸颊绯红道。
“哦?还有这事?”
“是啊,女王说你们中土男人,最喜欢的并不是女子浑身赤条条的样子,而是半遮半掩若隐若现的感觉……”说这种话,弦子自然是有些不好意思。
“女王圣明!女王万岁万岁万万岁!”这个口号陈若缺绝不是第一次喊,但这次绝对是最由衷的一次。
见陈若缺的兴致已经完全起来,弦子也渐渐找回女汉子的本色。突然一个抱团翻身,转眼就把陈若缺压在了身下。
“我听说后来有一件事,鸣子本来想做的,可突然听到了救援信号,所以就没做成……”这下变成弦子把嘴巴贴到陈若缺的耳畔,轻轻呢喃道。
“哦,你是说……”
不等陈若缺揭穿谜底,弦子就如水蛇一般向陈若缺的身下滑去…………这一下,一切就都不言而喻了。
眼见着梦幻的一幕又即将发生,陈若缺再次激动得双手抱头,呼吸加重。
明明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可不知怎的,随着弦子的酮体贴着自己一路向下蛇游……陈若缺的脑袋里,一直魂牵梦绕的,却不是近在眼前的弦子,而又是破了他处的鸣子。
而鸣子当初的缠绵,就像一剂上瘾的毒药,一想起就停不下来。
明明正与自己亲热的是弦子,可陈若缺的脑袋里却戒不掉地全是鸣子!
这可真是一件无比要命的事。这要是让正在自己身上卖力气的弦子知道……就她那暴脾气,非把自己直接阉了不可!
可即便知道问题的严重性,陈若缺也还是无法关闭脑海中关于鸣子的自动放映……
直到鸣子也把自己扑倒,上演与此刻似曾相识一幕时,突然传来求救讯号,鸣子立刻放下与自己的男欢女爱,前去救援。
按说要光是思春意淫,想到这儿,也就应该告一段落。
可陈若缺脑中的画面还是一直往下不断演绎……包括后来那一幕幕血腥而残忍的杀戮……这毫无疑问,让陈若缺性趣大减……
尤其是巴将军那狰狞的狂笑,那染满盘瓠鲜血的白斗篷,还有那一把上面穿了盘瓠婴儿的长槊……
当有关“婴儿”的画面浮现脑海,陈若缺瞬间如触电一般,猛然“脱离虎口”,一窜而起。
幸亏逃得及时,只要再晚一步,陈若缺的小兄弟,就会被“狮子大开口”的弦子给一口吞下。
“你——你到底什么意思!”
这同样毫无疑问,是对弦子比上次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奇耻大辱!
弦子实在想不通,如此销魂的气氛下,陈若缺到底为何还这么“守身如玉”。而越是想不通,她的火气自然就越大。
可想不到陈若缺居然比她脾气还大,抓起她的双肩,疯了一般摇晃道:“那两个婴儿呢?你快说,那两个婴儿最后怎么样啦?”
“你松手,你弄疼我啦——”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疯狂,奔放的弦子当然是毫不示弱,一面喊叫,一面就把陈若缺用力往后一推。
一不小心,用力稍稍有点过猛。竟把比自己高出至少一个头的的陈若缺,直接推飞出去,直到背部重重砸在青紫藤蔓之上,才又跌落沙地。
看着像条死狗一样蜷缩在地上的陈若缺,弦子也知道自己的动作是稍微粗暴了那么一点点,立刻探步上前关怀道:“陈公子,你没事吧?”
弦子虽然在偷听鸣子给女王作汇报的时候,听到了一些有关边寨夜袭有关的细节,可她根本不曾听鸣子提起过什么婴儿……或许在鸣子看来,死一两个盘瓠婴儿,根本就是连汇报价值都没有的,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小事。
总之在弦子看来,陈若缺居然第二次拒绝自己,而且还是在自己即将给他那啥的时候,如此不可理喻地拒绝自己,而且还朝自己发疯……这无论如何也不可原谅!
可就在他刚想上前进一步“刑讯逼供”,问个明白之时,像癞皮狗一样赖在地上的陈若缺,竟然面无表情地对她吐出一句,最犯她忌讳的话:“你快去,给我把鸣子找来。”
“你——你去死——”
弦子就近抄起正好放在脚边的龙头棍,冲陈若缺的“狗头”用力甩去,然后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