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抱你吗?”
这个人,一直都是众女生心目中高高在上的白马王子,现在却像孩子一样请求她,谈诗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提出这样的要求。她并不习惯与人太过亲密的接触。况且,管弦对她有着不同寻常的影响。
管弦却没有真正询问她意见的意思,已经一把将她紧紧揽入怀中。
他多想对她表达自己的感情,说他喜欢她很久很久了。
可是,他却顾忌着。
曾经的顾忌,是害怕自己不小心摧毁这段情谊,而且,也真的毁掉过。
现在顾忌,是因为他的已婚身份,又怎可对她表示暧昧呢?这对她不公平啊。
谈诗总说他是个聪明人,好像没有他解决不了的烦恼。可是,他独独在面对他们的感情上,无措的很呐!
他终究是半晌不语。
如此靠近的听着他的心跳,谈诗无法假装镇定,她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甚至连动都无法动弹。就由管弦搂着,倚靠在他怀中。
“我领证了。”管弦觉得自己有义务在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诉她。是的,他领证了,只是一个法律程序,而非他心中认可的传统意义上的结婚。
这话似乎惊动了怀中的人儿,谈诗仿佛才醒过来,挣离他的怀抱。
就这样依在已婚的管弦怀中,真是不像话!
可是,既然这样,他干嘛还要招惹她?
谈诗双手抱膝,重新做好,背靠管弦。
“和白钧吗?那你应该高兴才是啊。”
“不,一点也不。我抗拒过,但意外还是发生了。这其中的肮脏细节我不想和你说。”怀中空荡荡的,管弦很失落。
“她会陪读。我无法面对这样的事实。所以,我逃离了,直觉的,我就来到这里。你说我懦弱也好,来寻求慰藉也好,就是不要不理我,好不好?”今日的管弦好像特别脆弱。
“怎么会呢?”谈诗转过头时,已是先前那样的温和无害。“既然结婚了,就有你的责任和义务。你逃不远的,终究还得回去面对的呀。”
“你不明白,那不是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
谈诗愕然。她所知道的管弦的女友,一直都只有白钧一个。如果说,几年后甚至几年前他们结婚,她都不会奇怪。他们各方面看起来都很配。可管弦为什么从没想过,白钧是他未来的终身伴侣呢?
她不觉得自己可以问他这么敏感的问题。
“但她成为你妻子的事实不会改变。甚至,在我们局外人眼中,这是一桩般配的婚姻。你为什么不尝试接受这种生活模式呢?就像我刚才说的,将人推到极致看,你能娶得佳人,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管弦苦笑。
“是啊,我应该很幸福的。这两天,大家都这么恭喜我、祝贺我。我都无法接受。可是,话从你嘴里讲出来,就不一样了。”他认真的看着谈诗。
“我知道你从来不是虚伪的人。你说的话是发自内心的真诚。我想,这趟来找你的目的已经达成。如今,我需要考虑找出一种合适的相处模式来面对白钧和这段一厢情愿的婚姻。”他站起来,将手伸向谈诗,
“时间不早了,我想是时候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