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三年秋,北梁兴兵攻打南唐,包围了长安,情况十分危急,唐国极有可能会遭遇第二次灭国之灾。后主李璟速派言琅出使陈国,却不料被人拒之门外。
“这可如何事好。陈国不愿意出兵,怕是别国也不会的了。祖宗的基业又要断送了,孤是罪人呐!”李璟跪在地上,无望地捶打着自己,众臣慌忙阻拦,皆是涕泪。
“是老臣无能,不能为主上解忧,再无颜面苟活”说罢,言琅起身,拔过侍卫的剑自刎,血溅当场。
后主欲要拦着,却已是来不及,“言卿,你糊涂啊。”遂掩泪命人好生安葬。
李璟在大殿踱步,犹豫不决,转而走向蔡嗣钦“言卿已故,朝政还需靠你。孤以为递交降表,或能转机,留得唐国基业。”
蔡嗣钦正要回答,殿外传来一阵绝妙乐声。“何人敢如此放肆,还不快离开。”
“大人,莫要恼怒。”只见那人出现在了大殿前,放下笛子,行觐见大礼。后主见她与众不同,以为有了救国的生机,亲自将那人扶起,“无需多礼,无需多礼,请进殿中一叙。”那人起身,双手作揖,缓缓走进大殿,又向众官行礼。
一番繁琐礼节之后,那人终于开口“小女子染指尚有一计,愿为大王解了这围城之困。”
后主李璟抬头定睛一看,果然是她——轩月阁圣姬。
“不知是圣姬有何锦囊妙计?”后主听她那么一说,又恢复了往常的神情。
“我。”染指大义凛然地走进后主,骇“还有大王。”
“此话怎讲?”
“大王向璃王臣服,妾身以美人计让璃王出兵。”
“什么?万万不可。”李璟顿觉惊愕又恼怒。
染指见他这般,跪下叩拜,“让大王受辱是妾的罪恶,但不这般做真的是亡国了。”
“孤可以向梁国投降。”
“这有何不同。北梁王和璃王皆为王侯,大王既然愿意投降,却不选择更可靠的璃王。”
“璃王虽是王,却只是个亲王,梁王则不同,他与孤一样,是一国之君。”
“这般时候,大王竟还要脸面,难道不知道那梁王狼子野心,怎肯因为大王的臣服而罢休,他要的是整个唐国!大王糊涂!”
“休得放肆!”蔡嗣钦打断染指继续说下去,“风尘女子,岂敢侮了大王,还不退休。”
“迂腐媚俗愚蠢的没落大夫,不救国算了,莫要误我献策。”染指不屑,白他一眼,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你,你……”蔡嗣钦气得说不出来话,憋得脸红耳赤,当即倒下,口吐白沫。后主忙叫人将其抬下。又请染指坐下,“方才是蔡卿之错,无需受惊吓。如你说得,臣服璃王。但圣姬可知道陈国会善罢甘休?元帝会放过璃王,放过孤?”
染指似乎早就知道后主的顾虑,跪在地上,“妾身以性命担保,元帝绝不会得罪璃王,自然而然也不会找其藩属的麻烦。”
“如今只好这样了。圣姬,国之存亡全靠你了,受小王一拜。”
“大王快起。折煞我了”染指慌将李璟扶起“妾身不敢收礼。此行定竭尽所能,肝脑涂地。”
染指退去,出了宫门,上马,绝尘而去。
第二日,唐国的贡书到了禁都璃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