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胖子都表示不再上台,其他人却都观望着,有的人虽然极力想保持平静的心态,但晃动不已的身子却让他苦恼不已。终于坐不住了,便噌的一声飞到了石柱上。当然,随着他的出场,另一个坐在对面的也急忙的跃出了门楼上的窗户。
这两个人的打法与先前是不同了。具体怎样的不同,且放一边,先来看看他们的穿着。首先从至今仍然摇晃个不住的那棵树的树梢上飞向石柱的人穿一身稍微带黑色的劲装。结扎得妥当,绝不拖泥带水。再看从门楼上一个窗户中跃出的人,穿的是浅色的有点宽松的装束。但并不会影响到自身的旋转腾挪。
两人在相聚约三米的地方突然同时向着对方虚拍一掌,还没等到掌势挥个完全,两人却都同时往两边爆射开去。众人看了,都在疑惑:两人在玩什么名堂?怎么还没开打就开始逃跑了?
转眼看黑色劲装,他重新飞回了树梢,摇得树叶哗哗响。再看宽松装束,飞上了屋檐,背靠了一个檐角密切注视着黑色劲装的动作。黑色劲装略微休息一会,借着树枝的弹力突然向宽松装束激射过去,宽松装束看看来不及完全回避,便一掌护住身体要害,另一手猛将檐角抓起向黑色劲装击去。黑色劲装力道过猛,回身已是不可能之事,只好勉强避过要害,打算任檐角击中自己的肩膀,而将自己的一拳实实打在宽松装束的头上。
眼看将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围观众人都不免惊呼,有的甚至准备出手将他们拉开,待掂量掂量,觉得还是不去的好,于是只好干着急。
是的,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常人怎能有这么大能耐去拨转?
在电光石火的一刹那,正抱着酒葫芦斜躺在屋顶上的璞出醉急忙弹出手中的黑铁酒葫芦。随着乒乓的清脆的两声想起,酒葫芦重新弹回到璞出醉的手中。璞出醉接住后仍然闭了眼继续喝他的酒,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反观参战的两个人,都冷汗涔涔的,心头起伏不已。
停了一会,终于再度有人跃上了石柱。接着便有另外一个人向他跃去。当然这一次以及以后的许多此都平静得多了,或者之多仅仅是一些小擦伤。
许多时辰过去,这之间上来了几个人,又下去了几个人。中间或者还有人为了什么而纠缠了一番,但都平静的过去了。
再上来几个人,再下去几个人,其他人掂量着没那么大的能耐了,便都安静的坐了下来,或躲到树荫处,或找个墙角凉爽处,或者干脆扯过几片大树叶顶在了头上。
解清解浊四人一直坐在广场右边的石头亭子中喝茶。解浊这时说道:“哥,我一直没把趁手的剑。这把剑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比起我手中的这把来却要好很多,哥哥,父亲只找来一把宝剑,这唯一的一把给了你。你能不能帮弄到璞出醉手上的那把宝剑?”解清看着场中正全身贯注比斗的人头也不回的说道:“那当然!包在我身上。”说完,等到场上的比斗完结,他便叫过石克来:“你上去,把那人打下去,然后把施篱那小子叫上去,先磨一下他的锐气,然后你再假装败下阵来,我上去再好好的整一整他。”说着,停了一会,意味深长的说道,“妈的,癞蛤蟆也敢想吃天鹅肉!”旁边的钱武见没有提到他,立即说道:“大哥,我呢?”
解清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等下石克假装败下来了,你再上去,记住只能败,不许胜!”钱武当即唯唯诺诺,答应个不停。
场上的人还没来得及休息片刻,石克已经跃上了屋顶,挥拳砸向了石柱。一来二往,就这样石克使用闪电战术将那人打了下去。接着,他休整一会,呼出一口浊气,提气高声喊道:“施篱,你这背信的家伙,如果承认自己是乌龟的话,可以不上来。”说着嘴角露出笑容,似乎以为施篱此刻必会发怒而挥拳砸上去。可是他错了,施篱依然背着手安详的站在树梢一枝背阴的枝杈上,静静的看着远处的山峦。石克等了一会,发现施篱咩上来,继续挑衅:“施篱,你个废物,再不上来,我就把你的丑事抖出来。”此刻,由于石克环顾四周几遍仍然没有找到施篱的影子,心里有点着急了。施篱依然没动。石克急得额头冒汗,他再度查看一遭,最后只好把目光投向了解清。解清笑了笑,用手指了指施篱站立的那棵树。石克不管三七二十一,飞跃过去招呼不打的直接开打。当石克挥拳时,风声带动树叶哗哗响,施篱自然也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毕竟这样的事不是第一回发生,次数多了,习惯了,各种先前需要自己判断周围环境之后才能作出的反应现在便成为了本能。当微风忽送,施篱早已飘然而起,接着树枝的弹力,一跃几十米,然后轻盈的落到了石柱上。石柱上,刻画的是一个太极图。在阴阳鱼内还写了许多字。当然,内容是什么现在是无法知晓的。因为石克的拳头已经达到了施篱的面门。
施篱立即侧移,同时一脚轻带,将石克摔了个驴打滚。咕噜噜的便从石柱上滚下来。石克的滚势停止后,石克却并没有立即翻身跃起,而是用了惊讶的眼光看着施篱,而施篱却只是平视着看着远方的山峦。
喘息一会,石克爬起,绕过石柱突然从施篱的背后袭击过去。这种攻击的化解对于施篱来说当然不再话下。他如有预兆般往前一动几步,便站在了飞跃而至的石克的身后,然后毫不客气的挥出一拳,将石克打飞出去,重重的摔向了地面。痛得他半天没有爬起。
石克被施篱打飞出几十米远,然后重重的摔在地面上,接着便哀号起来,看样子是不能上场的了。钱武本和石克玩得最好,见这副情景,立即喝下杯中的茶,跳出亭子,拔出剑向施篱刺去。观众看了,无不唏嘘。
因为这一派所学的主要以近身搏斗为主,而剑术在所占比例太少。以至于可以这么认为:学会了师傅教的剑术,便知道如何用剑刺树。并且,钱武比施篱大,施篱至今还没有学到剑术一节,而钱武已学了不少时日。因此,观众便无不唏嘘了。
但施篱并没有懦怯,他微皱了眉头,看准钱武刺过来的剑,将要到达时,他便突然往侧边移过,然后跃上近旁的一棵高树顶上。钱武一击不中于是跟进一击。直往上削去,至于漫天飞舞着树叶碎枝。
施篱悄悄将一枝粗大的枝杈压弯,等待钱武近前突然跳开,那一枝枝杈便急速往钱武的手臂上砸去。此时众人都惊呼出声了。坐在石亭子中的解清似乎也受到了影响,出来看见这种情况,不由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施篱一击中的,不仅将钱武手中的剑打下,而且差不多让他的那只手不能再用力,着实让围观众人大惊一场,当然,更惊讶的自然数解清等四个人了。
施篱虽然一击中的,但并没就此趾高气昂,而是谨慎的注视着周围的情况。
被狠狠击到地上的钱武恼羞成怒,剑也不拿了,直接挥拳向施篱身上砸去。施篱知道他的攻击现在已经缺失了章法,但内心并不准备将他打到,于是就和他游走起来。钱武的拳头打向西边,施篱就往东边躲,或者钱武的拳头打向南边,施篱就往北边躲。这样的似乎有点累了,施篱就站在了石柱上。
钱武突然见施篱不动了,以为有诈,便全身戒备的慢慢靠过去。等了许久,见施篱依然微笑着看着他,忍不住了,就向施篱突然扫出一记弹腿。施篱往上跳,却并不还手。钱武一腿扫出,另一腿随即旋而往上,踢施篱的后部。施篱顺势一脚踏着钱武挥上空中的脚,然后解势跳出钱武的攻势范围。钱武不放弃,解施篱一踏之力站起向施篱下盘打出一拳。一拳未到,施篱的脚已摆在了钱武的拳头面前。
钱武似乎不惧,径直打出去。
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施篱竟然被钱武一拳打飞,且飞出了几十甚至上百米远,然后重重摔在了地上!再看口角,似乎有一点点血丝渗出。
钱武打出一拳,似乎有点力竭,休息了一会,然后站起来看了看施篱,转身向解清飞去。
施篱受伤了!嘴角尚渗着几滴鲜血,看面色,苍白,看眼睛,无神。似乎受了很重的内伤了。现在仍躺在地上,一手撑地,一手扶住胸膛,在不住的喘着粗气!而躺在屋檐上正在喝酒的璞出醉不仅自己不出手帮助,反而阻止其他人前来帮忙。似乎施篱与璞出醉有一些过节。当然,持有这种想法的人定是有的,只是一者璞出醉的武功高强,二者璞出醉可以算作这儿的主人,其余人的来客的身份自然更不便插手他们的派内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