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冬季看来就要过去了,阿巴拉契亚南端的一些地方,地皮开始泛起鹅黄的绿,一撮一撮,和周围的冬雪消融的痕迹,似乎在告诉着生活在这里的所有生物和种族,这意味着新的气象,即将开始,新的一副画卷即将展开。
风似乎是初春特有的标志,冬天寒冷的季风与初春大地的反暖气旋而交替形成的对流天气,呼啸而过的春风中还是夹杂着丝丝寒冷,将明天的日出继续的向前推迟,在这个冬天还有一件让阿斯顿·无影内心陷入纠结的事情,就在狼群在阴山山谷饱餐了储藏在那里的麋鹿之后,由于天气晴朗,日照温度的升高,整个阴山发生了雪崩,一声巨响,天空顿时腾起了一团团雪浪,想天上悬浮的云朵,瞬间就蒙蔽了图达的眼睛,身体被卷进去了,图达根本无力逃脱,只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迅猛的拖了进去,他脑海里第一个也是最迅速的反应,想一定是翼盾这只可恶的饿狼,但是转念又觉得自己只是快速的向下俯冲并没有被撕咬,只是脊背很沉重,他断定是发生了雪崩,待他做了片刻的平静,做了一个急速俯冲,心想一定要比雪落下的速度更快,这样才有可能捡回一条命,此时唯一保证自己不迷失方向的就是这底下的媚佳斯河,撑着河谷上游来的风向,必须以最快的速度飞出这看不见天空的雪雾谜团,但是雪崩的发生,往往是非常偶然的,但在这样的偶然中会有更为可怕的事情继续发生,那就是第一次雪崩会引发二次或三次雪崩,这样的地球运动的方式,带给生存在这里的任何一种物种都直接的活着存在这潜在的致命危害,甚至会带来种群的灭绝,或者成濒危的灭绝种群。
在物种与自然的生存法则中,最直接的就是的生态圈的形成以及生态圈内食物链的发生,比如雪崩就会导致生态食物链的断裂,如果狼群在雪崩中灭绝了,这个成为自然物种直接的领导者失去了霸权的地位,生存在阿巴拉契亚北端的所有种群就会面临着一次生存的考验。
媚佳斯河水渐渐的停止了咆哮,从山体滑落的冻雪在短短的时间内将咆哮向东的媚佳斯河截流,一分为二,下游逐渐的露出了藏在水底的各颜色的石头,巨型的山石,属于媚佳斯河的色彩斑斓的暖石,还有刚刚探露出生命迹象的藻类植物,说不名字的水生植被,从上游下来的冰块做了最好的堵截,在小灰狐的巢穴正下面,一条堰塞湖正在缓慢中紧张的形成。媚佳斯河的另一边一大片,或者说一个区域被完全覆盖了,雪崩巨大的惯性下滑力完全的弥补了卡斯拖山脉历史以来所缺失的一个完整版块,在这一次的雪崩事件中,地球内部的地壳运动力为它做了一次完美的整形,天衣无缝,好像昨天就存在的一样,就像维纳斯在夜间悄悄的装上了曾经失去的双臂,只不过当发现的时候,在以往的视觉习惯中,还没有来的及真正的被发现。由于雪崩在地转偏向力的作用下与图达的逃亡路线发生质的分离,但是图达在沿着媚佳斯河顺流而下时河水停止了对他逃命路线的导航,图达慌了神,自己能否捡回一条命来,能否逃出这雪雾谜团,成了此时危机生命的艰难抉择,此时此刻,在他所深处的世界之外,一切又恢复了安静,除了覆盖在他身体周围的一团小小的雾雪,剩下的就是渐渐升高的堰塞湖,终于眼前隐隐约约的出现蓝色,他知道自己是逃出来了,看见天空就是看见了重生,在惯性的作用下,他被来不及站稳就被撞到了前面裸露出来的巨石上,等他缓过神来,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世界里,周围依然是雪山,可是这熟悉的媚佳斯河却不见了踪影,他必须好好的歇一阵子,必须要找到回去的路,这样的惶恐不亚于此时死里逃生的翼盾,有种完全被隔离,或者被大自然重新安排的恐惧,知道他发现了身后卡斯拖山头,图达才明白自己依然在离巢穴不远的地方,这次的历险相对于祭祀鹰王阿斯顿·喙突的那个晚上,媚佳斯河带着他的喜悦和悲伤,甚至是死亡,这种生命的巨大反差,潜意识里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无影那里去,继续沿着河滩向前在空中做了一个回旋后直奔老巢二区。
想对于阿斯顿·图达,以及小灰狐,还有本身已经葬身在阴山山坳的麋鹿来说,狼王翼盾算的上是真实的经历了一次有生到死在到重生的梦于现实的考验,所幸的是他并没有从这篇土地上彻底灭绝了,大自然依然遵循着它的养息万物的慈悲本能,雪崩发生并没有直接本想在阴山山体底下的狼群还有狼王翼盾,从山顶咆哮而下的雪雾将狼群浅埋在了阴山山体一侧,而径直奔向了媚佳斯河以及河滩的对面,被横在前方的卡斯拖山脉阻隔了,由于滑落的雪山体与卡斯拖山的结合而形成了一座新的庞大的山脉,狼群返回巢穴的路线被雪山彻底的改变了方向,甚至根本无从去辨别方向,此时的太阳已经高悬在当空,投射在大地的光,在雪地的反射要想清晰的,仔细的去分辨去路,已经是非常艰难的一项任务,这样的环境中就是阿斯顿·凌突在万里高空也会有几许迷茫,迁徙是翼盾做出最艰难的抉择,对于拓展新的领地在天然的本性里并不是件困难的事情,但对于当下来说必将是又一次的考量,无论多么强大的天性,狼群在大自然所供给的天然区域里能轻而易举的保持狼族迅猛残暴的生存尊严和团结敏捷的至高智慧,但是要去征服大自然,将是一个遥远的旅程。
堰塞湖水缓慢中紧张的聚集,已经完全将剑心老狼纳入了一个新的世界,老狼王剑心看着咆哮而下的雪山,和隆隆巨响,安静的闭上了看了最后一眼世界的双眸,前足紧紧的想内做了合并,呼出一口气,身体沉稳的做了下去,保持一个狼族最为成功的迷惑猎物的姿势,悠闲安静,以为观光客的姿态,迎接着掩盖了苍穹劲蓝的白,此时媚佳斯河水已经漫过了他的头顶,但他依然坚挺保持着这个优雅的姿势,直到春雪消融,绿草丰盈的媚佳斯河谷在迎来一个美丽的夏季的时候,追逐野兔的鹰将小咯屋发现了这样一尊奇怪的,毅力在烈日下泛着白的骨架。堰塞湖面逐渐的宽阔起来,阿巴拉契亚北端的山脉,媚佳斯河上游的两岸,茂密的森林,古老的巨型乔木,闪着光的雪山,都尽收湖中,中间一道青古的蓝色,在风的浮动着中泛着粼粼波光,这对于飞行在云裳的猎手来说,眼下将是一副大自然精美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