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是牧鹅女,从天上走来。
对大自然,这个似乎只从在于地球这个庞大而独特的星球之外,是宇宙给予这颗星球美好的礼物,万物复苏,一切都在孕育中,展开属于自己的一片新的未来,太阳所散发出来的第一道光线,紫荆树在一个崭新的早间长出第一支嫩绿的树叶,东部的白松换上新的心情,脱落掉一致伸展开的针叶,开始缓慢的换上新的装束,美洲野牛可以第一个品尝一口新鲜甜美的春草,松鸡在黎明放晓第一声能代表春天的乐章,木鸭已经在媚佳斯堰塞湖拨弄脚掌,体味新的季节所带来的美丽,每一个种群都在为这新的世界的到来做着努力和迎接,在山顶巢穴的鹰族,正在奔突的狼族,还未惺忪的灰狐,还有这寂静中暗流涌动的媚佳斯河,前方的冰与雪已经无法在继续的抵抗,这来自大地和天空的温度,下游正在渐渐的恢复那往日咆哮的乐章的前奏,低沉,细细潺潺,只有那深处河岸边草丛里的昆虫已经发现了这个似乎不太另他们感到安逸的序曲。
花开随水,不知名的花草在一夜间,悄悄的放响了,在卡斯托山脚,一条细辫状的山溪也正在缓缓的奏响初春的轻吟,溪边晶莹剔透的薄薄的冰,冰的后面链接这雪崩堆积的雪山,东方的太阳升起的速度,已经快了好几倍,刺眼的光线也越来越光劲可触,山溪的流水量一天天的增大了许多,在日照强劲时总会带走一片片的冰,一堆堆的雪,在颠簸仓促中进入了媚佳斯堰塞湖,耀眼的白瞬间化成了蔚蓝的湖水,无数的山溪流水渐成了直泄而下的河,媚佳斯河谷一曲曲的清脆悦耳的乐章在交错中编织着奏响初春的交响乐,深埋在雪山地下的森林似乎是收到了特殊的恩赐,渐渐的露出了大地,绿草莹莹,映射在蔚蓝的天空下,生机盎然,每一道景象,每一个种群,每一个瞬间都在谱写着一道春天的语言,张扬豪放,内敛媚收,堰塞湖在无数条山溪日夜不停的供给中,水位迅速上涨,上游的浅滩中美洲野牛已经可以毫不费力的饱饮这甘爽的清泉,迅猛上涨的水位已经走到了美洲野牛的肚脐边缘,还来不及从冬眠中苏醒的安睡在地洞里的小动物们大多已经走向了另一个新的轮回。
媚佳斯堰塞湖口,坍塌了,一道水雾似此时正在阿巴拉契亚山脉的另一端,追捕一只掉队的角马的雄性狮子,不顾一切向前狂奔,自然赋予的这种神奇的力量也伴随着一股可怕的摧毁力,湖口彻底决堤了,咆哮的堰塞湖似乎是要唤醒这深眠的大地,狂吼着告诉阿巴拉契亚春的牧鹅女已经降临,它是特派的使者,一路向东这是不可阻挡的使命,交响曲的高潮响彻在媚佳斯河谷,打破了末冬沉浸的宁静,浸润了久久矗立在冷风里的枯石,七彩的暖石被敷上了新的色彩,狂吼的怒叫,似阴雨夜饿狼阴森恐怖的嘶吼惊醒了所有熟睡的活着清醒的阿巴拉契亚的生物种群,美洲野牛已经在奔向草原的路上,一路狂奔急于逃离这迅猛追赶的猛兽,灰狐也逃到了山顶,四下张望这突如其来的侵扰者,但是始终没有清晰的发现这隐藏的敌人,图达跟在凌突的身后,在万里苍穹上空,看着河谷这一路向东的白色的猛龙,时而高高跃起,时而扑向浅滩,狂吼咆哮,斯灵站在无影的神杖上,翘着小小的脑壳,时而看看这里,时而望望哪里,只是觉得眼前的一切似乎变了一个模样,新奇中显露的全是陌生。小咯屋在自家的门前,伸着长长的脖子,看着自己也弄不明白的世界,一眼的绿早已替代了昨天的记忆,白色的世界变得更加的广袤无垠,苍绿的大地一眼看不到边际,蔚蓝色的天空似乎升起了几个高度,云层疏散成一片片流动着的气流,卡斯托山头的轮廓已经模糊了,苍绿的森林弥补了山体独立的轮廓线,改写了远方遥远的天际,身后也不再是阵阵阴冷的寒风,亲润苍翠的绿,阵阵花香早已驱赶了妈妈熟悉的体香,试着煽动刚刚换上羽毛的翅膀,力量也增添了不少,正要跃跃欲下,却被妈妈那大大的坚硬的喙叼了回去。
翼盾的寻找一条新的道路,他要回到卡斯托山的那一边去,这是他每年的春天固定的旅行,寻找一片充满着诱惑和美食的草原,去放逐他内心的野心与张狂,追捕是狼族的天性也是不变的尊严。美洲野牛的天下就是他的舞台,要伸展一下这杯冻僵了麻木的脚掌,隐藏了一个冬天的利刃,要用美洲野牛坚韧厚实的皮磨练一下他锋利的爪子,在撕开野牛后脊梁时闪出一道冷箭般的光芒,迁徙是默契的旅途,是抛弃孤独和落寞的希望之途,一路狂奔乘风而奔,越过灌木丛林,跨过满地鲜花和高深的草丛,就可以闻见那带着热血的美味,没有什么能够比这些值得向往,高尚无比的鹰族也是在他的猎物下才能获得一点腐烂的臭尸,趟过媚佳斯河一切都会在眼前,不是在自己的脚掌,在自己锋利无比的齿间,那锋利尖刀的狼牙瞬间可以叫美洲野牛的筋骨成为碎肉,他能清晰的听见这悦耳的美妙,这种微妙的音乐时能够掩盖,美洲野牛那刺耳的嚎叫,只有这样才能不影响他享受美味;
媚佳斯河在数十日的咆哮中,依然如此,堰塞湖聚集的水量,足以在这条河谷咆哮数月,肆意而下。任何的抵挡都将是一场徒劳,而狼王翼盾对这一切都是闻所未闻的,他不曾想到,这突如其来的拦路虎是多么的凶狠残暴,卡斯托山已经完全的露出了以往的真实面目,苍翠的森林更加彰显了她独树一帜的气质,这是卡斯托山特有的王者气息,屹立的山头,似乎正在接受者万物的朝拜,生长在这里数百年的高达乔木,落在枝头莺歌乐舞的飞莺,茂密的原始森林中各种的飞鸟,多的数不清说不上名字的鸟类,嫣然是一座天然的大舞厅,堆积的雪山已渐渐的退去了身影,预留下丝丝脚步,封裹着苍劲楸木,这一切在狼王翼盾的眼里已经变成了一道梦想的沃野,他另数只狼族前去探路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变成一道闪光的白色的弧线,像是傍晚消失在眼际里的余晖而带来的星光,遥远不可目及。横卧在夜色中的草丛中,他在思虑焦急中等待一个未知的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