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纪委员,我们已经尽力帮你力所能及的去做你拜托的事情了。”
“哦?”
“那么,拓麻他怎么样了呢?......”
“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而为了,只得来了一条很是有用但是你未必愿意听到的消息。”
若沁不禁心里一咯噔,然后犹豫了。
已是立冬的时分了,已是等待他归来的第十天了,每一天,她都会早早的起来,放弃睡懒觉的时间,连晨练都无心,只是跑步至黑主学院所在的山下的某个石块结成的崎岖小路,她知道,这是通往山上的学院的必经之路。
他也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的,他对自己承诺过的。第一天,她如此鼓励自己道。
第二天,已是渐渐要呈现刺骨之势的东风乍然吹起,她不禁裹紧自己的大衣继续抬头眺望着前方,目光中的盼望依旧。
第三天,她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但依然不放弃来这里,等待那她见到后一定会飞扑而来的高大身影。
第四天,第五天......到如今,第十天了。
第七天,她这幅可怜兮兮的窘样,被换上便装下了山的彦瞧见,他那时很是惊异的询问自己为何在这里不去学院,她那时勉强回应了几下便遮掩了过去。
“休假的感觉真的好好啊,我也是因为要回家,向枢大人提出了休假的请求哦。”
“哦,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呢。”
“呐,反正我会路过很多地方的,需要我帮忙带些什么有趣的东西给你么?例如木偶娃娃或者是雕刻工艺品什么的?”
稍微的犹豫后,她摇摇头,将自己满心的请求咽了回去。还是不要麻烦人家的好。
她想竭尽全力的掩饰自己的心事,却没想,被随后跟来的志胜和志久瞧见。
他们对她几番威逼利诱后,她不得不吐出自己想得知拓麻的消息的愿望,却没想他们却很是态度友好的答应帮自己打探消息。
这便是他们不知用了何种手段打探来的消息,却也是让她听后难以接受的:“一条副舍长似乎因为什么事情,被那位一条爷爷请进了一个木屋,嗯,看样子好像是他们家族的祠堂吧?”
“为什么?”
即便她这样问了,也隐约明白了某些。大概,拓麻是说了什么令那位一翁感到极为困扰的话,然后把拓麻关进那里让他自行反省呢?
可是,若是因为她的话......“他怎么那么傻?”
志胜轻笑了声,蒲紫色的略带妖冶感的眼眸微动:“我也想问为什么,可是已经这样了。”
“怎么,你还能做的住么?自己的工作搭档......或者是暧昧对象遇到困难了,你居然能无动于衷?”
若沁此时连忙惊的后退了下,回避着志胜突然变得无比犀利的眼神:“你说什么呢?请不要这样乱讲话好么?”
“行了吧,你以为,你那些自以为是的小动作,能瞒得住我们大伙?”
他此时几步逼近,微眯眼很不客气的嘲讽:“作为维持学院秩序的监督者,也是协会的特别代表,却不断的犯规,还假装没事,你凭什么这么自由这么特别?”
“我们只不过是心里明白,懒得说,当然了也不敢说...如果连枢大人都不开口,我们的那些想法也只是臆想而已。”
“风纪委员,你这么反应是做什么?总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
说着,他此时疑惑的看着低着头,似乎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的若沁,看着她突然变得无比凄楚可怜的样子,还有她那隐忍的啜泣声。
这对兄弟互相对视了下,一直都不开口的志久此时伸手拍了下志胜:“我们回去吧。”
“今天是我们的假期的最后一天了,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和枢大人报到比较好呢。”
待俩人直接丢下若沁一个人原地继续啜泣,自顾自的慢步离去,随后,落日的余晖这才隐隐昭显,给这陷入冬日包围的树林更是添加了些凄凉寒楚。
“志胜,你那样说,你看你把风纪委员给吓成什么样了?”
“她活该,是谁之前强迫我,让我非要搀和他们的那些事的?......不就是因为在众多夜间部的男性里我是第一个对香雪兰仙子伸出邀舞之手的那位么?”
“可是,难道你该保证你对香雪兰仙子没动过心?”
“......你什么时候跟风纪委员一样,只会想那些有的没的事情了?”
志久此时突然停下,只一双突然变得无比严肃的眼眸盯紧了志胜:“我是说认真的。”
“之前她故意刺激你让你去答应和凌舞在一起拍写真的,你是因此记仇并刚刚逮住机会讽刺风纪委员暗恋副舍长么?”
志胜此时撇过头,冷哼了声:“被风纪委员用那种,比不上水果刀大的小匕首要挟的耻辱感......我永生难忘!”
“更何况还是利用,利用!真是的,想想都令人不爽!”
“得了吧,我看风纪委员没说错,你的那些话也没说错哦。”
“什么?!”
待俩人正彼此热聊时,若沁此时盯着已是红通通的双眼飞奔而来,她此时似乎过于急匆匆,哪怕看到了他们俩看到她后有意识的往一边躲,她此时似乎是故意的,伸手猛推他们一趔趄然后径直往前继续猛跑中......
志胜此时不禁被气的握紧拳头:“这一笔我又记住了,可恶!”
志久此时若有所思般看了眼自己家的傻瓜哥哥,然后叹气:“唉,果然呐......”
“不过,哥哥,我们还是暂时放下你这笔新仇吧?......因为,有一位,我想我们俩还是盯紧他比较好呢。”
“哦?”志胜此时挑眉,随后原本气鼓鼓的脸立即转变,对自家深沉的可爱弟弟展开会心一笑:“明白哦,那是自然的呢。”
“只不过,那个人,我想,盯上他的不是光我们俩呢,因为他现在完全是陷入火焰包围的飞蛾啊......”
“即便临头,也还是依然拼命的扑腾着。他们啊......”
都是局中人,看不清自己身处于怎么样的迷宫啊。
待俩人此时正不紧不慢的轻声感慨时,此时,若沁刚刚回到了夜间部,她此时回到了自己房间,快速的将自己全服武装好,手里攥着一柄银制血百合匕首,腰间别着一把银灰手枪,她此时确定了自己该带的东西全都准备好后,准备出门时......
丽磨此时嘴里叼着根刚刚含上的巧克力棒,只依着门口,单腿抬起顶在门口处,对此时惊愣的若沁轻轻打招呼道:“风纪委员,休假提前结束了么?”
硫佳此时则是已经走上前,和若沁保持几步距离,她不言语,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
没错,倘若若沁此时准备来个突袭,她会毫不客气的将她快速擒拿,即便她身上有令他们极为抵触的猎具。
“丽磨,麻烦您让下......别的,回头再说。”
若沁此时明白了她们前来是为何,但是她也并不因此打算乖乖听话,因为现在那里的状况,实在是让自己无法继续安心坐等他归来了!
丽磨此时摇头,依旧保持着单腿撑门,双手抱臂的随意:“不行噢,虽然从个人角度来讲我也不想这样呢。”
是么?若沁此时理解的微笑了下:“你有你的要遵守的命令,我也有容不得我有半分耽搁的要紧事。”
丽磨此时深蓝色的眼眸微动,随后意有所指般:“那么,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状况,若沁你不觉得你该负最主要的责任么?”
“我知道的,丽磨,但是,请你们能理解我下......或者,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见枢学长。”
即便,明白前面有多重刀山火海阻拦,她想,即便她其实是个爱惜生命的胆小鬼,她也不妨为了他,让自己勇敢一次。
一直保持沉默的硫佳此时不禁皱眉:“这也是让我极为不爽的地方。”
“枢学长没那么多的闲心去想别的事情,最该努力为枢学长分忧的你们,哪怕不生别的事情也是对枢学长的最起码的忠诚的,可是......”
她似乎怒极,然后看到若沁突然变得极为愧疚的脸色便停止不说了。
“我们现在受枢学长的委托,直到副舍长大人归来,否则,你不得单独离开这里。”
硫佳此时收起自己的火气,努力心平气和道:“或者,你不愿意在这里也可以,我们可以亲自送你到理事长那里的。枢学长还说,如果你哪里都不愿意去,那么,他可以请求协会来接你离开的。”
若沁此时一听到协会,仿佛被电击了般猛然颤抖,然后使劲摇摇头,仿佛再也听不下去了,她此时本就不怎么安定的脸色,此后随着硫佳的那番话,更是变的渐渐无比惊恐,她此时不禁上前一步,目光哀求:“倘若,我等来的,是无法对着我们温暖微笑着的副舍长呢?”
丽磨此时皱眉,随后将那撑门许久的退立即收回:“你多想了呢,副舍长大人不是那么不会照顾自己的人呢。”
若沁此时扭头,转而乞求丽磨:“你们只知道遵从枢大人的命令,倘若他的命令是错误的,甚至会......影响拓麻的生命安全,那么,作为他的同班同学,也是朋友......可以说朋友吧?”
她此时不禁停顿了下,然后,口吻带着哽咽,看着俩人渐渐动容:“你们就不能想想办法么?”
丽磨和硫佳彼此一对视,随后都低头沉默,她们此时也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若沁的话了。
若沁此时见希望有成,继续低声请求,同时眼眶慢慢流出泪水:“相信我,我这几天一直都无法让自己保持安心,我都不敢睡觉。”
“每一夜,我都会梦到很不好的事情......有什么浓的吹不散的暗霾,将我,他,包围了起来。我想拼命的挣扎靠近他,却总是寸步难行。”
她此时说着,仿佛再次感受到那般惊恐,整个人不禁抱紧自己,低着头再次啜泣道:“我不让你们为难,你们只要带我去见枢学长就好。”
“虽然如此,可是我还是不能答应你。”
枢此时不知何时,已是站立在门口,看着立即回过神对他行礼的丽磨和硫佳,然后便是立即走上前的若沁。
若沁此时忍着枢的拒绝而满心的不悦,反而更是坚持着,她此时很是不满的看着枢,几步上前:“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这是拓麻对我的请求,我不能辜负他的信任和心意。”
“宿舍,回家,协会,你选择吧。”
枢此时只是轻看了眼正是强忍着怒火的若沁,似乎不愿意在因此多加解释,只是转过身不去继续理会,若沁此时咬牙狠瞪着那个冷酷残忍的背影,然后回过头,看着丽磨和硫佳此时恢复平静开始盯紧了她。
她此时觉得自己不能这么继续乖乖听话了,便闭眼,假装闭目养神,心里,则是在飞速的运转自己脑里那可怜的智慧,对它们寻求帮助解决自己的困境。
随后,她突然睁开眼,一手拿着匕首,一手飞快的从腰部掏枪,对着前面俩人一人一下猛然丢去,丽磨和硫佳此时一惊连忙避让,待她们反应过来,若沁此时已是飞速跑到窗户口,猛推开窗户纵身一跳!
她此时轻巧的落地,然后飞快的往大门口方向跑去。丽磨和硫佳此时大惊,刚要追去,身后,是枢的命令:“不用追了。”
“可是,枢学长......”
硫佳此时望着若沁离去的方向不禁担忧着。
枢此时也顺着俩人的目光看到了若沁那渐渐模糊的背影,说出了俩人都不解的话;“她不会有事的。”
“哦?”
可是,拓麻这一劫是无法避免的了!你们,还真是会招惹那些伤脑筋的麻烦呢。
“爷爷,为什么,我提到了关于我父母的事情,您就......”
您就开始保持沉默,或是假装若无其事般转移话题?
拓麻此时平静的看着对面的老人,在那里对着那些供位前的列祖列宗郑重行礼,他此时手里拿着三根刚刚点燃柱香,小心且认真的将柱香稳妥插于面前的香炉内,随后,沉默结束了,他此时闭目,苍老的声音有着难掩的无奈和疲惫:“你这么想知道?”
拓麻此时不语,只是脸色几位认真严肃,对着一翁点头。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我居然已完全说不清楚了。好像......那年。”
他此时转头,目光对拓麻示意一督,拓麻此时会意,然后俩人彼此多近,安坐于榻米上。
也许是因为这件事相隔多年,一翁此时慢慢道来此事的口吻,听着也带着久远的遥寂:“那年,你父亲,就是在这里,和我进行了极为认真的谈话。”
“在此之前,他和你一样,因为一个人,和我很是认真且坚定的进行了长时间的交谈......呵,说是交谈,倒不如说是吵架。”
“父亲大人,和您?吵架?”
为什么?在他孩童那仅存的有限的记忆里,关于父亲,他似乎很少显露出发怒生气的样子,总是微笑示人。哪怕是遇到了让人不悦的事情,他也总是能轻松淡然,面对着一切。
拓麻此时不禁惊异的睁大双眼,很是不可置信道,因为什么,让父亲大人那样子呢?
“是啊,连我都没想到,一直都是那么听话的,你的父亲,伊寻。他居然狠狠的让我生了气,随后不久又和你母亲离开了这里。”
不知为何,拓麻虽是感到很不可思议,但在了解到父亲居然也会那样脾气爆发的一面,他此时不禁在心里默默的想象着父亲大人生气时,那总是挂着温润中带有几分狡黠的笑脸,会是扭曲成什么样子呢?
“为什么要吵架?难道不可以在一起心平气和的好好说一说么?”
拓麻此时摇头,表示不可理解,也实在是猜不到。一翁此时继续道:“因为,他那样火气爆发的愿意,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你的母亲大人。”
“嗯?”
提到了那个安静娴雅,那无论何时,犹如小鹿般无辜纯澈双眸的女子形象随即在拓麻脑中出现,小时候母子在一起相处的种种温馨,让拓麻渐渐闭眼,试图让那些不多的温馨来平复自己的心绪。
他害怕了解到那般真相,那超出自己承受范围的真相,会让自己像父亲大人那般......他不想让自己变成那样。
“其实刚开始,我中意的,你父亲身边的妻子的人选,并不是你的母亲。”
“而是一条雅美,你母亲一条柔美的姐姐,凌舞的母亲。”
拓麻此时继续听着一翁讲着那些连他自己都不了解的一些往事:“我原本是属意于雅美的,却没想你父亲却不顾我的安排,把雅美气跑。后来我得知后将他很不客气的批评了顿,让他去找雅美认错,却反而给了他机会,让他看到了柔美。”
“我以为是柔美趁我不注意靠近了伊寻,很是不满,可是你父亲坚持要选择你母亲,总之,虽然最后我同意了他们在一起,也不过是看中了你母亲诞下了你。”
拓麻此时不禁一愣,然后,一股复杂的令人难以形容,但总之,却完全称不上令人舒服的感觉袭来,他此时隐隐感觉到自己爷爷在提起自己母亲时,有着固执的近似不可改变的嫌恶。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通情理,以为我太过于固执,太过于冷血?”
一翁此时突然发问,让拓麻未免有点措手不及,他此时下意识的撇过头,不自然的握紧手:“嗯,爷爷的确很严肃啦,严肃的让即便在你身边多年的我,也感到畏惧呢。”
“哦。”
一翁似乎已经预料到拓麻会如此道,他此时不再理会拓麻的反应,接着讲述往事:“可是她,实在是让我无法将就着,让我接受她,满意她。”
“倘若她不是我最中意的人选,如果她能试图改变自己,劝说你父亲走上他该走的路,我想我还是可以宽容对待她的。”
“她也很聪明,试图改变着劝说你父亲,结果你父亲很是不开心,我知道她在其中左右为难,但是如果她连家务事都无法解决妥当,我又怎么放心让她跟随于你父亲相伴一生呢?”
“于是,在某一天,我说,如果你不能让我满意,那么,念你剩下拓麻这份功劳的面子上,我不逼你,你只有两种选择。”
“要不然,便是让你的父亲有所改变,让他不再抵触元老院的一切事宜,要不然......她自觉让位,让适合你父亲的妻子代替你!”
“最后,你父亲得知了,我们在这里开始了最后一次认真的吵架,我那时实在是怒极,让他选择,你,或者柔美,只能选择其一!他却再次让我伤心,宁可将你留在这里,自己带着柔美永远的离去!”
“他却不知,那是我最后一次对他们,给予亲人的宽容,我答应了......虽然,我其实很不满意他这样的选择的!”
“?!!!......”
一翁此时停止,他此时看着面前的少年突然脸色大变,仿佛再次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消息,他此时摇头,似乎觉得自己是听到了什么无稽之谈,却又由不得他选择不信,他此时原本惊愕万分的目光渐渐转变,看向他的目光复杂起来,有困惑,有震惊,当然了,更多的呢......
愤怒!!!
“随后,我又派人去找他,他愿意回来的话,我不会阻拦的,可是他就是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回来!你以为,我心里不难过么?”
拓麻此时突然笑了下,然后,他此时仿佛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说出的话带着质问的意味。
“爷爷,我真的不明白......我母亲大人那么好的人。”
“你却那么忍心,对她说那么残酷冷血的话?您就那么为难她,那么容不下她么?”
“我没有容不下她,是她自己不争气,她这样子,也实在是无法胜任我期望中的,你父亲身边最好的妻子大人的标准!”
一翁此时仿佛并不觉得自己的言语有多么不妥,反而是理所应当句句在理,看向拓麻的目光反倒是多了几分不满:“难道她的那些不争气,你也都继承起来了么?”
拓麻此时忍着满心的难过,低声道:“......爷爷,您真的以为,你的那些想法,全是对的么?”
“倘若按照你的标准,那么,我想父亲大人他一定不会开心的。请允许我猜测,我想,父亲大人他。”
拓麻平静的口吻里多了份难见的坚持和倔强:“他只怕会更是提前的离开您的!”
“拓麻!!!”
一翁此时仿佛是被戳到了不敢稍微碰触的痛处,刺的他再也坐不下去,他此时立即起身,双目隐隐带着怒火:“你这是在为你的父母感到委屈么?”
“难道不是么?!!!”
拓麻此时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他此时也立即起身,和一翁毫不回避的彼此对视:“爷爷,都过去这么久了,您还是这么固执的自以为是么?”
一翁此时被拓麻这些接二连三的伤他心的话,给震不禁睁大双眼,他此时看向拓麻的目光里的耐性也渐渐褪去,转而变得无比冷寒,他此时等着眼前的这个,自己身边剩下的唯一的亲人会如何说着继续伤自己心的话!
拓麻也似乎很是不辜负他所期望,开始慢慢道出他的认为:“爷爷,您一直都这样!因为我之前一直因为你是我最尊重最崇拜的爷爷,所以对于你的这些,我都是看在眼中,即便有不赞同,有困惑,也都是默默的支持您!“
“我以为,你对他人无论多么固执的近似不通情理。可是您毕竟是对着他人,您是我的亲人,我不能对此多有指责。“
‘’却没想.......“
他此时摇摇头,笑了笑:”对于我,还有我的父母,你总是以为我们着想,为我们好的名义,却是丝毫不退让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着我,还有我的父母,去做他们根本不想做的事情!”
他此时闭眼,仿佛在艰难的控制自己不要激动,可是他又睁开眼,却又一次忍不住口吻激动:“爷爷,我想,你也是明白的,你明白你这么做是有多么的不妥当。”
“不,不对的!您根本就没意识到您的错误,您一直以为我父亲错了,母亲也错了,连我也错了!”
“父亲维护母亲反抗您的不公就是错!我想维护我想呵护的心爱之人若沁也是错!我们做什么都是错,什么都是错!但凡是想顺应自己心意的,不给他人添加麻烦的事情,都是错的!只要是能合您心意,哪怕会伤及他人的事情,才是最正确的事情!爷爷,是这样的么?真的是这样的么?”
“像这种,看似是为了亲人,实则是和那些被您控制的贵族,还有纯血种那样,犹如被束缚的反抗不得的人偶般,说不出,道不明,却无时无刻不感受到痛苦窒息!这样的生活,这样的环境。”
拓麻此时话到此时突然停止,一翁此时动也不动,仿佛这些话根本伤及不到他半分,他还在耐心等,等拓麻会如何继续。
拓麻此时突然展现出无比疲惫,支撑不住的身子颤抖着晃动不定,他此时苦笑了声,绿眸噙满了极度震惊之后,残留在眼底磨灭不去的疲惫和伤心:“我......”
“爷爷,谢谢您告诉了我这些令我意外不已的真相呢。感谢你的坦诚。”
他此时嘴角噙着微笑,说出了让一翁无比寒心,整个人犹如瞬间坠入无比深渊的决绝:“我不苛求你一定会放过若沁了。让爷爷为难,是我的不孝,请原谅我不能对此弥补错误了。因为,我决定了!”
“我......想离开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