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啦。”
乔楚怜看清来人的时候,不禁吓了一跳,面前竟站这个男子,戴着银色面具,身材魁梧,身着黑色衣袍,上面绣着别人都不敢用的金龙。
细想一下,这人不可能是皇帝,论身材和声音,都不像个中年男人,倒更像是年轻男子。
衣上绣金龙,这人想必野心不小,这人也许是皇子吧。
沉思间,脑中闪过皇玦的样子,这让她措手不及,娇颜微红,看着很是诱人。
男子伸手,想轻抚她的脸,却被她躲开了,手只触及到她的发,似瀑,很轻很柔,一泻千里,触得他的心不禁痒痒的。
此刻,他是多想将她拥入环中,霸道的宣誓,她是他的人。然而,他现在不能这么做。
她看到了男子手上所戴的扳指,滞了滞,那图腾……难道是他的人?
她脸色微沉,“不知三皇子的人,来我丞相府大小姐的闺房,有何贵干?”
男子不由得一愣,轻笑着,“乔大小姐好气魄,现在这样的情景下,还能如此平淡自若,就连男子也不敢当。还不知乔大小姐是如何知晓,在下就是三皇子的人呢?”
乔楚怜不搭话,清秀的脸蛋带着男子特有的刚强,只是淡淡的看了眼男子手中的扳指。
男子寻眼看去,看到手中的扳指,不由得愣住,感到一阵语塞。
自己竟匆忙到,忘记取下它,就赶来了,也难怪会被她发现。
“怎么,你们三皇子让你来我这儿做什么?”乔楚怜目光清冷,语气中透着浓浓的防备之意。
男子眸中含笑,“也没什么,只是叫在下保护好小姐就是,在下刚到时,恰巧发现小姐中毒了。”这丫头,真是有趣。
“中毒?”
乔楚怜沉思半晌,皱眉道:“是噬梦吗?”
男子愣了愣,一脸震惊的看着她,点点头,“这噬梦不仅可食物中掺夹,不易发现,若是加以熏香来下毒,这毒效是最佳的。”
原来这丫头,是会医术的。
“熏香?”
乔楚怜迟疑半刻,猛然惊叫出声,
“熏香!娟儿!”
她正欲下床,却被银面男子按回床上。
她惊讶地看着他,随后又慎怒到,“你干什么?发开我,我要去看娟儿!”
“你妹妹她没事。”他淡然道。
见她平复下,不再闹腾,他试探性的问着,“你就这么相信的幺妹?你就不怕,是她想要害的你?”
“不怕,我相信娟儿。”
说着,眼中闪烁着信任的光芒,这光芒让他一时间,手足无措。
要是这信任属于他,那该多好……
房间里的两人陷入了沉默,安静的有点心慌。乔楚怜当没人存在一样,陷入自己的思绪里。
沉默间,是男子打破了寂静。
“额,那个……”
回过神来的乔楚怜,看到银面男还在,不禁说,“哦,你还没走啊?我还以为你早就走了。”
“额,在下就先回去与三皇子服命了,小姐还是快些歇息吧。”
说完,头也没回的走了。
看着消失在窗外的身影,让她不禁想起了皇玦,想起他那天带着她腾空而起的样子,脸颊微微潮红。
心更是一阵的狂跳,眸光里的迷离若隐若现。
……
第二日。
睡梦中醒来,四肢的疲软在提醒着她,昨晚自己中了噬梦。
乔楚怜依在床边,微闭双目,静待那毒的后遗症过去。
秋风旭阳,鸟闽南飞,在床上静坐了半刻,乔楚怜下床,倒了杯水,便叫门外静候多时的北惜进来伺候。
北惜进来,见到神清气爽的乔楚怜,一点都不像有事之人,心下不由一惊,眼底划过了震惊、不解、怀疑以及隐隐的不安。
这些都被乔楚怜看去,乔楚怜不由在心里一阵冷笑。
北惜是乔楚萌的人,方才她那震惊的模样,看来是知道我中毒一事,认为我会为此而必死无疑,这必然是与乔楚萌脱不了干细了。
一刻钟过去了,待她梳洗好,乔楚萌早已来到竺沣楼了,那天的约定好的比试也正式拉开序幕。
竺沣楼内外,人满为患,这与生意好坏并无关联,今天到场的人,都不只是为了吃饭,而是为了观赛。
约定时间将至,大堂只有乔楚萌与一众婢女奴仆,而主角之一的李苑陌,却迟迟未到。
待到过了约定时间,等了将近半个时辰,李苑陌这才姗姗来迟。
“哎呀,乔二小姐,真是对不住了。我爹爹前些天送我的狗,今早上吐下泻的,担心死我了,这不安顿好后,便火急火燎的赶来了,还望乔二小姐原谅啊。”
“不,怎么会呢?李小姐,我们还是快点开始比试吧。”
这话说的乔楚萌是快要撇出内伤了,这李苑陌暗讽她,她真蠢到不知道,但现下周围都是人,不是家中现贵之人,就是门庭井市之人,不论怎么,这人她是再也丢不起了。
紧握的拳被她藏与衣袖中,掌心中传来的阵阵刺痛,都在提醒着她,方才所受的屈辱!
哼!好你个李苑陌,今日之事,来日,我定叫你加陪奉还!
当乔楚萌和李苑陌站到大厅的舞台时,为今日比试作判官的人,也走了上台。
男子发如墨,眸似夜,白衣缭缭,玉扇轻摇,笑如春风抚柳,举手投足间,无不温文尔雅。
此人正是煌国四大美男之一的——凡锆鹄。
此时身穿白衣的他,一改当日游舫的纨绔气质,现在的他充满书香气息,这样的他更是帅气,让人窒息,说他是百变公子,这还真没说错。
现在的凡锆鹄,让此时在场的不少年轻少女,面红心跳,心猿意马,已经快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了。
离凡锆鹄最近的乔楚萌和李苑陌,现在也是面红耳赤的,娇羞的垂首站着。
看到这帅气逼人的凡锆鹄,乔楚萌似乎是忘了,忘了那日因而起的屈辱。
要是此刻乔楚怜在的话,以她的小心思,定会以此做个文章,好让这乔楚萌终身难忘。
然此时的乔楚怜才出门,这事还是后来才知道。
凡锆鹄轻咳一声,“好了,比试开始吧。第一场比试,棋。”
话音刚落,下人便分别抬出两张桌子,两张桌子相对而放,放好后,书童在两张桌子上摆放好个相同的棋局。
凡锆鹄的声线低沉诱惑,听得两位小姐飘飘然的,待到书童摆放好棋局才回过神来。
“这是我昨晚想出来的棋局,今日的比试就是这棋局,谁能最先解开这棋局,谁就优胜。”言语间云淡风轻,微笑着看着两位小姐。
“比试开始!”
话音落,两人都收回的心思,一头扎进了这残局里,苦苦思忖着。
众人也屏息等待结果,有些人也因一时技养,也跟着研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