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起李乾壑对韩芮儿的深情,心就像被挖般的难受,恨不得将韩芮儿给撕了。她知道外边肯定是为了迎娶韩芮儿而忙碌着,这也是她不想出去的原因,这次李乾壑是铁了心了,而她也有些绝望了。她想家、想爹爹、想娘亲,她想回家。
砰的一声房门被推了开来,叶宣望过去,只见管家与几个侍卫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见到叶宣的情形先是一愣,继而被愤怒所代替。
“好大的胆子,没有本王妃的许可竟然敢冒然闯进来,眼里还有我这个王妃吗?哼,本王妃定将此事告知王爷,治你们个大不敬之罪。”
“王妃,得罪了,来人,带走。”管家瞪着叶宣,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害怕,反而对着身后的侍卫示意,侍卫会意走上前将叶宣押着。
“大胆的狗奴才,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敢对本王妃无礼,还不快放开我。”叶宣挣扎着,无奈怎么也挣脱不了侍卫,只能任凭双手被反押着。
侍卫将叶宣押至府里的地牢关了起来,叶宣非常的气愤。难道是李乾壑怕她破坏婚礼于是将她给关了起来。
“管家,这是何意?”
“哼……你们几个将人给看紧了,若是有什么闪失统统提头来见。”转身离去,看也没看叶宣一眼。
“是……”侍卫虽不知发生何事,但主子吩咐他们照做便是,其中的原由那不是他们该知道的。
“你……你们这些狗奴才……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李乾壑你放我出去,啊……李乾壑……咽……”叶宣真是气极,眼泪也流了下来,心好痛,真的好痛,为何李乾壑要如此待她,为何?
寝室中,李乾壑虚弱的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从昨晚至今仍未醒过,一旁的韩芮儿早已哭成了泪人,手紧紧握住李乾壑的。太医已换了好几个,都说李乾壑是中了毒,但中了何毒却没有一个诊得出来,看来真是凶多吉少啊。
“你们想想办法,想想办法啊,救救他,救救他。”
“下官无能为力。”又一太医摇摇头走了出去。
“不……壑……壑,你醒醒……醒醒……”韩芮儿绝望了,扒在李乾壑身痛哭了起来。
昨晚李乾壑喝了杯茶后便安寝,谁知到半夜肚子便疼痛得很,不一会儿就昏迷不醒。李乾俊得知此事后将太医院的太医都谴了过来,但却无一人有法子,连太医院的太医都没办法,那李乾壑他……他……韩芮儿越想越是心痛。他们好不容易得以再此相蓬,才相处几天就要天人永隔了吗?
“壑,你说过不会再离开我的,如今为何如此狠心留下我一个人,没有你的生活又有何意义。壑……你醒来,你醒来啊……”撕心裂肺般的哭喊,听得在旁的侍女纷纷落下泪来。
“都是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她,王爷也就不会……不会……咽……”一旁的侍女哭着道。
“谁?”韩芮儿转过身看着那侍女问道。
“回小姐,昨晚奴婢看到王妃偷偷跑到王爷的寝房,而后又鬼鬼祟崇的走了出去,奴婢见是王妃便没想那么多,现在想来肯定是王妃偷偷跑到房里来给王爷下毒。”
“小姐,奴婢昨晚也碰到了王妃,只见她在荷花池旁洗着什么东西。”又一侍女说道。
“小姐,奴婢昨天见王妃在假山徘徊着,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不一会儿便从假山一处角落拿出一个小布包,里边不知包着什么,只见王妃小心奕奕的将布包放进怀里,而后便离开。”又一侍女道。
韩芮儿若有所思,难道真的是叶宣下的毒么?
“管家,将王妃先关起来,一切等王爷醒来再处理。”不管如何,叶宣的嫌疑最大。
韩芮儿虽然还未与李乾壑成亲,但在大家的心目中已将她当成了主子来对待,对于韩芮儿也是相当的尊敬,所以她的话就等同于李乾壑的话。
“是……”于是管家带着侍卫将叶宣关了起来,又带人将叶宣的寝室搜了个遍,果然在叶宣的房中找出了侍女所讲的小布包,布包里边有个小瓶子,里边装着一些白色粉沫,只剩下些许,拿给太医一验,果真是毒药,原来真的是叶宣下的毒。就因为李乾壑欲娶韩芮儿,于是便想下毒至他于死地,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李乾俊得知后相当的震怒,下旨将叶宣打入死牢,但叶宣毕竟是琉璃国的和亲郡主,她的生死关系到青罗国与琉璃国的关系,所以并没有立即处死,一切都等李乾壑醒来再处理。
“什么?什么……”叶宣惊愕的看着一脸泪痕的韩芮儿,心里慌乱了起来。今日本是李乾壑与韩芮儿大喜之日,韩芮儿会出现在牢里,起初叶宣以为她是来炫耀来了,却不曾想到李乾壑如今危在旦夕。
“王妃,救救你,把解药交出来吧,壑……壑他快不行了,你把解药交出来吧。”房里找了个遍只有毒药没有解药,想必那解药定是被叶宣藏了起来。韩芮儿没办这才来求她。
“什么?王爷中毒了,怎么会,中的什么毒?太医呢?太医怎么说?”叶宣连炮烘般一下子问了几个问题。这两天她内心很不安,照说就算是李乾壑怕她破坏他的好事也不可能将她关到牢中,原来是出事了。
“王妃,万事好商量,我……我退出,我离开,只求你将解药交出来,救救壑,他……他真的快不行了,求求你……”
叶宣恨恨的瞪着韩芮儿,虽然内心也是百感焦急,但她就是不想被韩芮儿看出来。她的夫君出事了,还轮不到她韩芮儿来操心。
“想要解药可以,我要亲自给王爷服下。”叶宣冷冷丢下这句话便不再开口。
韩芮儿警惕的看了看叶宣,不知她又想搞什么阴谋,但眼下也真是没办法,只好答应她了。
“好……”
韩芮儿不顾管家的劝说,将叶宣带到李乾壑的寝室。叶宣自嘲想着,她才是这王府里的王妃,如今要看自己的夫君还得得到别人的同意,真是可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