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张大着口,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李乾壑,再看看缩在他怀里的韩芮儿。
叶宣听丫鬟所言,气冲冲来到大厅,一看到李乾壑怀中的韩芮儿更是嫉火中烧,杨起手对着她那花容月貌就是一巴掌。
“啊……”韩芮儿吓得闭上的双眼,但预期中的疼痛并未感觉到,正好奇的睁开双眼便看到眼前的一幕。
“啊,好痛啊,快放手……”只见叶宣的手挽被李乾壑紧紧捏住,李乾壑冷冷瞪着她,瞪得叶宣有些心慌,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李乾壑如此冰冷的眼神。
“哼……”李乾壑用力一甩,将叶宣甩倒在地,站起身冷冷道“嫉妇……若敢再如此,本王便休了你……”
“三日后本王纳妃,你不必出现了。”搂着韩芮儿离去,看都没再看叶宣一眼。
叶宣坐在地上,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恨得咬紧牙关,泪水也随之流了下来。
“王妃,您快起来吧……”侍女将叶宣扶了起来,叶宣气极手一抬便给了她们一巴掌。
“哼,贱人,谁准你们碰本王妃的,哼……一个小小贱人也敢同本王妃争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想愣在这做什么,滚……都给我滚……”
“啊……是……”
“是……”
不一会儿整个大厅就只剩下叶宣一人,叶宣颓然的在椅子上,泪水不停的流着。她好想爹、娘……
“王妃她……”来到房里,韩芮儿担心问着李乾壑。韩芮儿芳龄十八,与李乾壑相识已有八年之久,若不是李乾壑怕委屈了她,早将她纳入府中。
“芮儿,不用理她,倒是委屈你了。”与韩芮儿相识之时,她还是个只有十岁的小女孩,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女孩也长大了,越来越出落得亭亭玉立,李乾壑与韩芮儿日久生情,很快便私定终生,但一道圣旨将两人给分开。李乾壑碍于皇命不得不娶叶宣,韩芮儿伤心欲绝远走他乡,一分别就是三年,如今再度重蓬,是老天给的缘份,说什么也不能再让他错过了。
叶宣越想越觉得委屈,越想越是不甘心,想当初嫁给李乾壑她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她的心里只有一个贺麟墨。直到嫁给了李乾壑,与他相处几年下来,渐渐被他独特的气质所吸引,慢慢的喜欢上了他,才会一次又一次阻止李乾壑纳妾。不曾想过李乾壑这次竟然如此坚决。
李乾壑看韩芮儿的眼神让她心慌,他从没用那种眼神看过她,难道这次他是来真的,不像之前只是说说而已。不管如何,既然以前的都能阻止,那么这次也不例外。叶宣自我安慰想着。
隔天一大早,叶宣便端着一盆水。昨晚想了一晚,她太过娇蛮,想必李乾壑也是因为此才不喜欢她的,于是决定改变自己。李乾壑不是喜欢温柔贤淑的女子吗,她叶宣也做得到,于是一大早便吩咐侍女,以后李乾壑就交由她亲自侍候。
来到门口轻轻敲了两下也没等里边的人答应便推门而入,李乾壑刚好起身,见到叶宣进来愣了愣。他们早就分房而睡,平时叶宣极少到他的房里来,疑惑的看着一脸笑盈盈的叶宣。
叶宣看到李乾壑愣愣的盯着她,脸上微微有些泛红,虽说两人夫妻也有三年,在一起的时候不是吵就是闹,极少像现在如些温和的一刻,更别说李乾壑还衣裳不整。
“有事?”李乾壑还是忍不住开口,还真猜不透叶宣想要做什么。
“王爷,这是妾身为您准备的清水,妾身知道这些年来自己从未尽到做妻子的责职,从今起,妾身会为王爷好好学习如何做好一个妻子的。”抬头看了一眼李乾壑,娇羞的笑了笑,将补盆子放到桌上,来到李乾壑跟前伸手就想为他整理身上的衣物。
“壑……啊……”韩芮儿同样端着清水走了进来,看到李乾壑与叶宣亲密的站在一起,李乾壑还捉着叶宣的手。
叶宣也没想到韩芮儿会在这个时候进来,心里有着怒火,但脸上还是笑得非常的灿烂,更靠近了李乾壑,得意的看到韩芮儿有些发白的脸。
“韩姑娘起得真早啊,不知韩姑娘找我夫君有何事呢?”特意将夫君两字咬得极重。
“芮儿,你来了。”李乾壑将叶宣推开,走上前一把将韩芮儿手中的脸盆拿起放在桌上,双手紧紧拉着韩芮儿的,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叶宣一眼。
叶宣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眼眶也有些泛红。咬紧牙关将眼眶里的泪水硬是给逼回去,看着李乾壑如此柔情的对待韩芮儿,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对李乾壑不止喜欢那么简单,怕是爱上他了吧,所以看到他与别的女子亲近才会觉得心痛。
韩芮儿脸微红温柔的依偎在李乾壑怀里,两人眼中只有彼此,深情对望着。叶宣终究受不了捂着嘴飞也似的逃了出去。在她出去的时候,李乾壑就着她的身身影望去,眼中有着无奈,而韩芮儿也有着歉意。
叶宣一路跑过来,所遇到的下人纷纷让道,他们的刁蛮王妃可不好惹,一个不好怎么死都不知道。在他们的心中,叶宣根本就配不上李乾壑,昨天见李乾壑带着娇美的韩芮儿到来,那才是他们心目中的王妃,于是大家都希望李乾壑能够娶韩芮儿。
叶宣心伤的跑到后院,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了起来,自己躲在房里哭得昏天黑地的。
晚缮时分,叶宣并没有出来用缮,见此李乾壑也没让人去请,与韩芮儿两人用完缮后便相携离开,提都没提起叶宣一句,叶宣被彻底的忽视了。
眼看再过两天就是李乾壑纳侧妃的好日子,府里的人也开始忙了起来,张灯结彩,大家是忙得不意乐乎,只有叶宣所在的院落一片冷冷清清。里边时不时还传出几声砰砰砰的声音。
隔天一大早,外边便慌乱了起来,叶宣昨天一整天没出过房门,昨晚又摔了一整晚的东西,整个房间一片狼籍,而她更是一身的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