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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江南美人(3)

“陆小凤咋啦?陆小凤,潇洒!”吴保法瞪了一下眼,说道。

“就你古龙派,我和文忠都是金庸派,金庸是我们老乡,你知道吗?”陆在根继续调侃着他。

秦文忠听得有点逗,赶紧把他们的话题拉了回来:“在根,刚才回来的时候你提起我们的初中都合并了,之前我爸也说小学的旧址也做厂房了,那那些老师呢?”

“解甲归田啦!”陆在根说道。

“解甲归田?”秦文忠问着。

“对呀,我们那个小学校里边原来有教师资格的就两个人,现在什么都讲职业资格证,持证上岗,学校合并,大部分都回家种田了。陆老师,那个教我们小学二年级语文的,现在在那个中日合资的茉华服装企业里边看门,那个镶金牙的于老师,就是原来的说书先生,现在在保法服装厂里边做火头工呢。”陆在根说道。

“好可惜啊,其实他们上课都还行呀,讲课挺生动的,虽然相对于现在的要求来说可能专业差点。”秦文忠说。

“我就跟你说,时代变了,我们那时候,随便糊弄一下也许也可以,现在的小孩精贵呀,家长付再多钱的也不怕,有钱的大部分送到城里边了,再说以前我们经常受体罚,现在行吗?隔壁村的钟老师,以前老是拿着戒尺的那个老学究,记得吗?我的手还被打肿过呢,后来被学生家长告到了市教育局,失业了,在家闲着呢,平时听听书,到处晃晃,也落得个清净。”保法这人,平时话多,喝酒后话更多,而且脖子粗。这时来劲了,“不瞒兄弟你,现在的大学生水平……”他摆摆手,“我工厂里边就有好多个,要锻炼的太多了,都不知道他们大学里都学了啥屁玩意,手高眼低的,除了个别几个,其他的素质,太差,不安分。文忠,你在大学里边做老师,你应该清楚,是不是?”

文忠有点尴尬,“学校只是教育的一部分,不过现在大学很多课程设计的比较陈旧,实践性也不是特别强,当然也要看是什么学校……”

“嘿嘿,听你的口气都不是很有自信,虽然我没上过大学,但是接触过的大学生可不在少数。”保法幽幽地看了文忠一眼,继续说,“何止大学,教育的哪个环节都是毛病一大堆,你看现在的很多父母,平时都在工厂里边挣钱,为了个全勤奖金,小病小痛都是忍了,小孩几个月断奶就扔给老人,小学,中学,几乎不管,又都是独生子女,宠着还来不及呢。过了初中,大批的小孩都往工厂里边跑,一个月一两千块钱,就这样要干几乎就是一辈子,现在‘钱’字当头,我说的毫不夸张,哪有以前的崇文敬礼的风气呀。乡村的教育几乎就是废了,农村和城里边的资源不平衡性特别严重,我们那时候,乡村小学虽然老师总体水平一般,但是至少同一年级的课本一样,教学大纲一样,现在啥都不一样,有点钱的送到城里边。挺搞笑的是现在那些年轻教师抠门呢,课堂上有所保留,私下要钱上补习班,我那大侄子就是这样子,平时钱花的不少,这请家教的钱占了一大半,还有一些什么兴趣班,上次我还去投诉,没啥用的。”

在根瞥了保法一眼:“你这家伙,就是一搅屎棍,说了一堆,都没有个主心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过我告诉你,文忠,大家现在有钱了,其实还是挺重视教育的,不过就是我们农村人水平低,科学的教育思路成长水平低于我们口袋里钱的增长水平。还记得陆杰和吴飞了,初中没毕业,上了两天职业班,就上保法的工厂里边打工了。”

“什么是职业班?”秦文忠问道。

“我们上学的时候就有呀,就是初中看着没啥‘出山’的机会,进入职业班,在日常课程之外,根据当地产业特点设置一些课程学习,还可以到工厂进行实习,毕业后就直接进入乡镇企业。很早前就有了,当时乡镇企业发展很快,需要工人,教育系统和经济系统的领导们搞出来的特色教育,在农村实施,很不错,既解决了工人短缺的问题,又减少了很多的无业盲流。不过呀,现在当地人也少了,熟练工少,大量招收外地工人。”陆在根说道。

秦文忠依稀记得初中时候,一个年级四个班,按照惯例,四班就是职业班,广大“毫无希望”的学生初二考试完成就集中到一个班,初三一年就干三件事:工厂实习、欺负低年级学生、混社会。

“来,再喝点,这就都没到量呢!半坛子还没见底呢,这酒好,文忠在北方不容易喝到吧?”在根好酒量的,现在看来保法也不差,都是“久经沙场”的了。

虽然秦文忠在学校偶尔也喝酒,但酒这个东西还是很奇怪的,底子靠天赋,酒量靠锤炼,如果一段时间不喝酒,量就会下来。酒量还和本身的体质有关,身体好的人相对量大,一喝就脸红的据说也能喝,不是有这么一说“喝酒有三怕,一怕扎小辫的,二怕吃药的,三怕脸红的”,据说女的要么不喝,敢喝的都不得了,吃解酒药的当然无所畏惧了,脸红的听说缺少一种酶,容易直接挥发。不过也说不好,另有一说脸红的不能喝,反正在北方,秦文忠也没在酒桌上趴过,他是属于典型的喝酒脸白的,全吸收了,经常被人取笑同样喝酒,这样的就占便宜,全吸收了。当然不同的人对于不同的酒反应也不太一样,有的擅长白酒,有的擅长啤酒,有的喜欢啤酒,或许这也是术业有专攻的表现吧。喝多之后的表现也是千奇百怪,古时有李白酒后诗百篇,现有庸人醉后屁千个。有人醉后呼呼大睡,有人哭爹喊娘,有人酒疯就打人,总之一句“酒品看人品”,秦文忠完全相信。就喝酒来说,秦文忠往往是不得而为止,毕竟有时候盛情难却,就如今天,看这样子,两个红脸的非得要把他撂倒啊。

正在迟疑之际,在根捧着黄酒坛子:“文忠,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杜康是白酒!”保法抢白了一下。

“就你有文化?!插什么嘴啊,你!我是比喻,比方,没读过书呀?!”在根继续捧着坛子,“哪里的酒最好,各有说道,但是酒有性格,哪个地方产的什么酒就和哪个地方人的性格一样,这就是乡土风情的精髓,要了解当地的乡土,就得喝当地的酒。今天,今天为什么要喝酒?那是高兴,为什么喝黄酒?你说,保法。”

“我?家乡人恋家不恋土,无论谁?无论出山到了哪个地方?无论干什么活?喝了家乡的黄酒,就想起家乡的河河道道!”保法倒是出口成章。

“嘿嘿,想不到保法说到心坎里了,不错。”陆在根说道。

“牛皮不是吹的,我还是浦江大学MBA呢!改天让你们看看我的证书。”吴保法拍了一下胸脯。

“是不是啊?就你这样子,还MBA呢,啥叫MBA你知道吗?钱买的吧。”陆在根调侃着。

这下保法急了,说道:“尿性,我可是全市优秀青年企业家,是市经委和浦江大学联合办班的呢。”

“哈!哈!”在根大笑起来,也不接话茬,继续要说他的酒,“这黄酒,入口温顺,但是喝多了上头,上头的你难受三天三夜,这叫后劲,有的酒入口烈,不上头。酒如其人,看钱塘人一脸书生气,要知道书生意气拼起命来不是盖的,一年四季分明,人的胫骨就好。前村的那家箱包厂的东北投资人每每冬天就跟我抱怨,这江南的冬天实在太冷了,那是彻骨的寒冷,跑到哪里都是一样,甚至在屋内比室外还冷。你不看看小时候我们做作业都是躲在屋子角落里边晒太阳的,有时候那冷得直哆嗦,一笔下来原来直线变成蚯蚓。”

这时手机铃声从桌子底下响了,是保法的,他看了一下就按掉了。

第二次按掉的时候,秦文忠说:“你还是先处理自己的事情吧,我们讲的也不是啥重要的事情。”

保法笑笑,不屑地看了一下手机:“没啥重要的事情,小赤佬无聊骚扰呢。”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后,院子的门开了,阿东叫了几声也歇下去了,随后走进一个身影,是陆在明。他比他们三个都小一两岁,也是从小玩到大的,家就在文忠家的斜对面,之前是村上唯一一家平房的农户。后来村里边为了“统一”,出了部分钱,他们家自己也出了一些,盖了小楼,从此尖角泾成为远近闻名首先消灭平房的生产队。初中最后进了职业班,没上几个月就进了一家箱包厂,专门敲“大白钮”,就是给圈箱包的钢筋定型,是体力活。那几年箱包的生意特别火,据说小伙子一年就休息了三天,一天病假,大年三十和初一,其他时间都是早上七点上班,晚上十一二点下班,一个月拿着两千来块钱的工资,身体渐渐发福,也就是虚胖,但是头发掉了不少,人比实际年龄大概苍老十来岁。由于工作干劲足,也是得到村里和工厂的好评。前年的时候,和同在工厂打工的一个徽州姑娘结婚,那姑娘工作上也是一把好手,最后两人合计着,都在工厂打工不但累而且钱也不多,陆在明还年轻也肯干,姑娘也是一把一把从普通打工妹积累升到车间组长。于是两个人花了钱从广州买了两套箱包加工的生产线,专门从本地的大工厂里边拿微小的单子加工,成为再加工的家庭作坊,时间更加自由,目标性也强。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加上现在形势挺好,虽然也是累,但钱赚的也多,雇了两个人,加上产品质量好,供货及时,单子也源源不断,其中保法的箱包厂也是他的重要客户之一。

进屋后,秦文忠他们三个倒是惊奇了一下,在根刚起身还在倒酒:“在明,你怎么来了?家里闲下来了?”

文忠倒是不在意:“在明,一起来喝点吧,一起坐。”

保法有点不耐烦:“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不是跟你说了过段时间再说吗?”

知道在明是来找保法的,文忠和在根听他们的说话口气,估计是生意上的事情,就也没有搭话。在明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先跟文忠点了一下头,“文忠,回来啦?你们吃吧,我也刚吃完,就是找保法有点小事情,这两天都不见他人。”

保法起身,把他拉到屋外:“多大点事啊,有必要追到这里来吗?”

“30万货款呀,都一年多了,我们小本生意,又要过年,你推了一月又一月。这次要不是偶然在村里小店遇到陆姨,我都找不到你呢,打电话也不接还关机,到你厂里边都不让我进。至少你得给我结一点呀,不然我怎么去其他客户那要呢?”陆在明说道。

“最近我又并了一个工厂,招人增加产量,你觉得我会没钱给你吗?我们是要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这个新的工厂投入也是很大的,也是需要钱,过了这个年等到运作起来就好很多,我劝你再等等。”吴保法说。

在明皱了一下眉头,一摊双手:“不是让我喝西北风吧?”

吴保法说:“怎么会?我的产业就在那里,那么多产业,工厂办公室就在那里,我能像那些流氓浪荡胚子跑吗?再说我们都是同村的,等有周转了,第一个就结给你。”

“不管那么多,不行,到大年三十,我们全家人都到你家去吃年夜饭了。”陆在明说道。

“你给我抬杠是吧?”吴保法有点不耐烦。

“至少让我过年吧,底下还有几个工人发人工呢。”陆在明继续说道。

保法迟疑了一下,拿起电话:“小金,过两天你看一下财务那边的情况,陆在明的单子先结一点。”挂了机转向陆在明,“你听到没有?我给他们电话了,过两天就结算给你一部分,你先回去等等吧,别扫了在根和文忠的兴。”

陆在明点点头,说:“行,我也不想的,好,我先回去等了。”

陆在明折回屋里和秦文忠、陆在根打了声招呼:“我先回去啦,文忠回来有时间到我家坐坐啊。”

吴保法摇了摇头,悻悻地回来,坐下,一边夹菜,一边打电话骂骂咧咧:“小赤佬,有毛病,啊,那个小金,如果陆在明来结款,你通知一下说一定要请示我啊,不然不能打款,清楚了吧?好!”

在根插话:“你这家伙真坏,有钱就结一部分给人家过年嘛,给你辛苦打工这么长时间,你这是吃‘霸王餐’啊?”

吴保法双手一摊,有点无奈地说:“也不是啊,现在都是三角债,我欠你的,你欠他的,他欠我的,再说我还想收款了呢,不好弄呀,想搞新的产业也需要现金啊。”

“去贷款呀。”陆在根说。

“贷款了一部分,也不能全从银行里边拿呀,人家现在很多钱是要出去放高利贷的,哪有现金给你啊。”保法转而又说,“到现在这个阶段做实业赚钱是比不上弄资本的啦,我有钱也搞搞资本,感觉这些人就像变魔术一样,压根没那么多钱,但是看起来就是有那么多钱,太神奇了,这个你懂不懂?文忠。”

秦文忠摆了摆手:“不太懂,我学中文的,虽然也辅修了一些金融课程,但也是一知半解,不好说不好说,跟人感觉,能实实在在做实业的也是功德无量,搞资本风险大,容易泡沫。”

陆在根笑了笑:“现在公德都抛到九霄云外了,你还记得市区那个造纸厂,污染多严重啊,整个河道鱼全死,成了一臭水沟,人家最后还不是躲过去了?”

“这就需要你们这样在权力部门的人心怀天下了呀,哈哈!”吴保法说着。

“反正,这样的事情不要弄到我们这里,保准给这些赤佬好看,你看看我们旁边的小河,我们小时候都可以直接喝的,抓鱼,掏螺蛳,后来就被造纸厂、养猪场、化肥厂污染成啥样子?还是我们村委出面协调那些单位和上级部门,治污染,清理河道,现在你看,虽然回不到从前,但是至少又开始干净了。”说话的时候,陆在根还拍了拍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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