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把你调教的不错啊?竟然能这么勾引人了?”他放开她的手,粗暴地挑起她的下巴。环在她腰间的手却更紧了。
四目相对的时候,天蓝只觉得血液瞬间冻结,冰冷地可怕,他的眼神,竟是没有丝毫温度,就像当初两人拿枪相对时,她一样感到了害怕和心痛。
“你胡说什么?你放开我!”压下心中万般思绪,天蓝不安地挣扎着,却都像是在他怀中挑逗的扭动。天蓝也不想,可是她想挣脱,离他远一点,至少在没有他的气息包围的地方。
“放开你?哈!”他有些讽刺地哼了一声,“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洛楚隐的女人!我想抱着,就绝对不会放手!”
是吗?你想怎样就怎样,想玩弄就玩弄,不想玩了就一脚踢开吗?
“我不是你的,从来都不是!”她用尽全身力气地嘶吼,虽然依旧虚弱,却能让男人感觉到她的抗拒。
突然被扔在地上,是扔,不是放开,天蓝只感觉全身都软了,没有了知觉,只有心,疼的死去活来。
“把她带回宫!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几个人迅速上前,却碍于天蓝挥舞着双手,而无从下手。
洛楚隐一把捉住天蓝的双手,从手下那里接过绳子,将她紧紧绑上,没有任何松懈的迹象。天蓝只感觉那绳子要勒紧肉里,刺得生疼。
“把她直接扔进乘凤殿,不用松绑!”
“是!”
天蓝真的慌了,被人抬出去的时候还在大喊着:“你要把蓝天怎么样?洛楚隐……”
然而她的喊声,只是让屋内的男人脸色更冰冷了几分,低垂的双手紧握,几乎陷进掌心!
扔进马车之后,天蓝还在不停的喊着,本来就火烧似的喉咙更是干涩地难受。
站在么车前面的洛楚隐脸上的表情随着她叫喊愈加难看。她知道洛楚隐是肯定不会放过风牙的。风牙武功再好,可是在毫无准备之下,面对这么多人的伏击,想逃跑肯定不是易事。况且洛楚隐不知道因为什么,本来武功远低于风牙的他,在草原上遇到之后,竟是变了个人,明显已经于风牙不相上下,这种情况下,风牙更是危险万分了。
“你到底还想怎么样?蓝天他……唔……”洛楚隐似乎终于忍受不了她的嘶吼,用布紧紧地堵住了她的嘴。
她知道自己的抵抗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带着怒火地瞪着他,只换来他冷酷无情的眼神,仿佛看一只咬了他一口,然后逃跑了的狗。被当初万分宠爱的狗咬了一口,他此时就剩下愤怒的火焰。但又碍于当初那份喜欢,不想杀了它,只能愤怒地将它扔进黑房子。等他下定决心之后,就一棒子打死,再不让它有逃跑的机会。
见他毫不犹豫地转头离开,天蓝努力想爬出马车。她不敢想象他的愤怒燃烧起来会多么可怕。冥朝第一杀手的名声,是多么令人闻风丧胆,她是最为了解的。如果他和风牙交手,两人多不肯屈服,场面该是多么惨烈?想象着风牙满身是血的场景,天蓝就觉得自己真的什么都可以不要,哪怕要求洛楚隐,哪怕洛楚隐会讽刺她,会提出任何过分的要求,她都毫不犹豫的答应。
可是洛楚隐连让她求情的机会的没有,车门恨恨关上之后,便开始剧烈的颠簸,仿佛洛楚隐冷酷的眼神刺在她身上。
随着马车的颠簸不断左右上下晃动的天蓝,开始觉得胃里剧烈地翻腾起来,本来就晕乎的脑袋几乎就要当机。几次干呕使她脸色愈加苍白。
她蜷曲着身体,期望着寒冷的身体能稍稍回暖,却只感觉周围的寒气越来越浓。脑子和喉咙火烧火燎的,全身却仿佛三九寒天里掉入了冰河里,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模糊中洛楚隐那冰冷的眼神却穿透一切刺进来,令她愈加难受。
“好难受……”她似乎求救似的低吟,却又缄口不言,似乎是脑子突然清醒一点,本来苍白的脸上出现一抹一样的红晕。她扯着嘴角,讽刺地想笑一下,竟然在这个时候希望洛楚隐在身边。可是嘴角刚扯开,就一阵难受,立刻将身体蜷缩地更紧,像一只虾米。接着眼前就是一片黑暗。
她有些恢复意识的时候,是被人并不算温柔但也不算粗暴地放在充满刺鼻熏香味道的床上时,模糊地听到有人担心地说道:“她似乎生病了,要不要请太医?”
“你疯了?”另一人压低声音吼着,“皇上说将她放在乘凤殿,就不要管了。你想违抗圣命吗?”
“可是她……”前者还有些犹豫。
“好了,好了。乘凤殿可不是我们随便能进的地方,赶紧走吧……”后者不耐烦地道。接着就是窸窸窣窣地脚步声消失在房间内。
回到乘凤殿了吗?不过,这里已经不是她熟悉的味道了,应该是南宫柯的习惯吧?可是,为什么洛楚隐让人将她放到乘凤殿?
啊,对了。南宫柯现在是新的皇后,肯定已经搬到别的寝宫去了,哪里还能住在乘凤殿?
大概是离开了颠簸的马车的原因,虽然脑子依然浑浑噩噩,胃里依然有些不安的绞痛,可是已经没有那种恶心的感觉,还不至于让她痛苦地忍受不了。
担心风牙之时,天蓝也不免为自己回到乘凤殿而好笑。想她做过胡天歌妃子,而后变成洛楚隐的妻子(虽然名义上时‘凌宇’的妻子,可也算是做过夫妻);而南宫柯当过胡天歌的皇后,如今又是洛楚隐的皇后。她们算是有缘吧?贴切点的话,就是孽缘。虽然这是别人强行替她安排的缘分,她却不得不承认老天真有开玩笑的心情。
胡思乱想之际,突然感觉有人来了,来人声音很轻,要不是太安静,天蓝都无法察觉。那人在天蓝床边站了一会儿,似乎在观察天蓝是否清醒。
并非天蓝想装睡,她现在真的难受,眼皮重的连挣开都觉得是酷刑。脸颊热度让她肯定,自己现在肯定和煮熟的虾子有得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