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还是没有消息,不过大概方向已经有了,正在派人沿路搜索。”小郑子紧紧跟着胡天歌的脚步,并把他得到的消息告诉胡天歌。
“再加派人手,务必找到贤王!”六弟在上次和匈奴的战争中起到了重大的作用,现在没有了他的消息,肯定会动摇军心的。
“皇上?”小郑子当然明白皇上的担心,他也是同样的担心啊!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兵部有意让护华军前往西北战场,这次护华军的表现出人意料,西北大军经过一次大战,已经筋疲力尽,护华军虽然人少,但是在稳固军心上,或许有点作用。”这些活那些兵部的人不敢当着皇上的面说,只好让自己来说。着护华军皇上正有意编入皇城守卫队,此时若要将其调走,皇上或许不愿意,触怒了皇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胡天歌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道:“兵部那些人为什么不自己说?”
“这……”小郑子尴尬地笑了笑,皇上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自己收了钱财,也不好将那些人说出来,只能保持沉默了。
胡天歌当然知道其中的猫腻,他也只是吓吓他,让他收敛一点,见他如此道:“便按他说的做。”
“丫头,我的酒为什么少了?”地窖里突然传出二神医愤怒的吼声。接着便听见他噔噔的脚步声向天蓝的房间而来。
本来还在熟睡的天蓝被吼声惊醒,还有些宿醉的她立刻连滚带爬地起床收拾着桌子上凌乱的酒坛。昨晚二神医让她到地窖中拿药草的时候,无意中找到他藏在地窖的暗格里的酒。一时没忍住,就偷拿了一坛放进了自己的房间。
睡觉前看到酒坛的时候,就想反正睡不着就喝一口吧。谁知一口酒下肚,万般愁思涌上心头,控制不住就多喝了点,结果就是她像着了魔似的一杯一杯喝下去,越喝,脑子里就不断浮现自己和洛楚隐的过去,感觉到热的时候,干脆就撕开衣服的前襟,结果看到了那个若隐若现的枪伤,心立刻像再次被撕裂了一般,疼的她必须拿更多的酒来麻痹自己。当初那个傻傻的女高中生面对自己身上那些淡淡的伤痕,她疑惑过,可是那所谓的父母说是车祸中造成的,或许他们并不想让自己有任何机会想起那惨痛的经历,那些淡去的伤痕都是他留下的,至于那些多余的,让人侧目的丑陋伤痕,大概就是自己跌落悬崖时候造成的。
过去的种种让她心烦意乱,于是乎,她又跑去地窖拿了好几坛酒,就造成了现在这狼藉的一幕。二神医用力推开房门的时候,天蓝正拿着最后一个酒坛打算放到床下,看到二神医额头上的三根黑线,天蓝嘿嘿笑了两声,“早啊!”
二神医一听,两眼瞪得更大,大叫道:“早?都晌午了!你偷喝了几坛?”她体内一直又一股冰寒之气,他一直在想办法为她驱除,在这期间并不适宜饮酒,所以他才会如此生气。
天蓝畏惧地缩了缩脖子,道:“没几坛!”
二神医走到她的床边一把掀开床单,看到床下凌乱放着六七个酒坛。两眼几乎都要冒火了,“还说没几坛?”
天蓝又嘿嘿笑了两声,听到院子的门被打开的声音,她赶紧道:“呀!是宝儿回来了吧?”说着,扔下手里的酒坛,起身就往外跑。也不顾宿醉造成的头疼。毕竟是她偷喝了人家的酒,还一次就拿去了大半,她怎么好意思还和他顶嘴。
二神医无奈摇摇头,看着奔向外面的背影,心想,谁会想到她曾经如一具尸体一般任人摆布,甚至自己都以为她已经死了。
还在沉思,突然听到院子里天蓝的大喊,“宝儿,谁欺负你了?”
二神医赶紧跑出去,看到宝儿身上的污泥,知道这孩子又被人欺负了。叹了口气,接过宝儿背上的背篓,里面的草药只有一半,想来应该是洒了不少。
虽然村里人都很尊重二神医,然而没有父母的孩子总是要被人欺负的。而只有十一岁的宝儿是在一年前来到南梁渠的,流浪来的孩子在村里那些孩子看来,就是野娃一个,自然少不了受欺负,他曾想去帮他理论,却只会让他在外面遇到更多的欺负。他也只能警告他少往外跑。
天蓝心疼拍打着宝儿沾满尘土的衣服,“宝儿,告诉姐姐,姐姐帮你教训那些坏孩子!”
“我是男子汉,怎么可以让女孩子帮我出头。丢死人了!”倔强的不让眼泪留下来,天蓝看着都心疼。
拍拍宝儿的头,天蓝道:“那,以后我和宝儿一起去采药可好?”
宝儿一听脸上一阵喜色,“真的?”
天蓝点点头,“不过我可不认识那些草药哦。”
“没事,有我呢。”毕竟是个孩子,听到天蓝以后陪自己一起去采药,被欺负的委屈立刻就消失殆尽,甜甜地笑着。
突然有人敲门,宝儿转身一蹦一跳去开门,进来几个少女,为首的少女见到天蓝脸上绽开笑颜,上前捉住天蓝的手就往外走。
“凤丫头,你又拉着我家天蓝干什么?你上次和她比女红可是输得很惨啊!”
拉着天蓝的女孩是这清河店出了名的美女,名叫梁凤。天蓝的到来,严重威胁到她的地位,于是在某一天她冲进二神医的院子要与她一较高低,然而和跟自己一起来的姊妹们冲进院子时,看到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人,背对着她们,灰色的束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身,高高竖起的头发随着微风飘动着,只是一个背影就已经将她们所有人的视线紧紧抓住。
宝儿看向她们时,那个人也回过头,此时所有的少女都是一阵脸红,何等的俊逸男子!剑眉微微弯曲,星眸璀璨,眉宇间尽显英气非凡,嘴角轻扬,带着那么一丝邪气,却出奇的诱惑。两鬓刻意留下的两束发丝偶尔拂过他略带红润的双唇,竟让人觉得这该是一个女子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