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青儿!对不起对不起,我当时太疏忽了,让你遭这样的大罪!青儿,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着你,一直想着咱们那样恩爱缠绵的时光。青儿,这辈子你是我最心爱的女人,为了你,我可以去死!青儿,你就饶过我那一回吧,让我将功赎罪,让我做牛做马地补偿你。青儿,青儿啊,我好想你,当年你也好爱我啊,为了你,你舍弃了一切,青儿,你想想咱们以前的过去,想想咱们还有个儿子呢,他—”
“你给我闭嘴,不许再提过去,你让我恶心!”李青拍案而起:“简直是个恬不知耻的畜生!你还有脸给我提过去!哼,做牛做马?就你,你做牛做马都不配!司徒雷成,你别再演这拙劣的戏了,我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个傻乎乎醉心于剧情的观众了。说吧,把我父亲的青铜鼎弄到哪去了?”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知道当年李老师有只珍稀的鼎,可我没亲眼见过啊,你也知道的,你父亲讨厌我,后期我根本进不了他老人家的书房,我—”
“好,到此刻你仍然不愿意交出来。行,”李青转过头去吩咐:“丛妈,他一天不说,就让他呆一天,两天不说,那就呆两天,一直不说呢,就让他呆一辈子。反正这个地方安静的很,没人能打搅他。”
“丛妈,我们走。”说着,李青站了起来。
“青儿,青儿,你不能对我这样,不能啊,我们曾经是那样相亲相爱,那样的海誓山盟!青儿啊……”司徒雷成恐慌极了,这处老房子的前后都没人居住了,她们假如真把自己搁在这,那自己真的要老命不保了。
“为什么不能?”李青冷冷地站在司徒雷成的面前,居高俯瞰着卑鄙的小人:“你当年可以把我封闭在狭窄的古墓里,你今天只是待在这四处宽敞的屋子里,这还有什么可叫屈的?你就知足吧。”
“哼,姓司徒的,你就在这好好想想鼎的去处吧,想好了告诉一声,想不出来?那好,就在你的老屋子里终你天年吧。这还是我家小姐仁慈,换上我,一定会找一处古墓让你偿偿那个滋味!”丛妈拿起电脑包,扶着李青:“小姐,我们走,跟这种畜生多待一分钟我都不愿意!再待下去,我真想拿刀剁了他!”
好,我们走。
“青儿,丛妈,你们不能把我留在这啊,这里太冷了,而且……”司徒雷成开始鬼叫起来。
丛妈扭头笑道:“太冷?哈哈,你是不是想让我们给你装空调啊?姓司徒的,还摆臭架子?你以为你是谁啊?”
“丛妈,你别跟他废话,”李青掖紧了大衣,说:“咱们还忙的很哪,公安局的史局还等着咱们过去呢。”
公安局,史局?
她们去那干什么?
“小姐,我觉得还不到跟史局见面的时候,”丛妈看着越来越蜷曲的司徒雷成,帮着李青往下唱双簧:“咱们先让这个混蛋加畜生在这里呆上几天,让他偿偿又饿又冷的滋味再说。小姐,你看这是什么?”
丛妈好象变戏法似地从身后提出一个蒙着黑布的竹笼。
“什么东西?”
“小姐,我一想当年你在古墓里的时候心就要碎了,那里头,黑暗无比,憋气,缺食少衣不算,肯定也有什么耗子蛇之类的东西出现吧?”
古坟里很可能有那类令人害怕的爬行动物,可封闭李家父女的那个墓是现代人造的,那些可怕的东西还没来得及在里头搭窝。
但是,李青不想解释,她饶有意趣地看着丛妈这意外之举。
“有道理,这叫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完,李青扭头就往外走,丛妈将竹笼的门一抽,丢下就跑,嘴里还说:“这东西听说几天没进食了,让它们好好的解解馋。”说完赶紧走。
几条不曾冬眠的蛇,金一道银一道的,正缓缓地从竹笼门里爬出来。
这下,司徒雷成彻底崩溃了。
他鬼哭狼嚎地叫了起来:“青儿,青儿,我说……我说啊……”
“好,丛妈,你先把他身上的绳子给解了,放心,他跑不了的,外面全是咱们的人。”李青绕过缓缓爬行的银环蛇,重新坐回到圆桌旁。
被捆了大半夜的司徒雷成,手脚早已麻木了,身上的绳索被解开后,他半天站不起来。
“怎么,想让蛇给你热热身?”丛妈冷笑道,将眼前的那条蛇往司徒雷成的脚边拨去。
“不,不需要……我这就起来,这就起来……”
李青对丛妈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这出“冬蛇逼宫”的把戏,是丛妈临时想出来的一出,连李青事先都不知情。
“说,鼎呢?”丛妈权且当一回威严的审判官。
“在……在……”司徒雷成实在是不愿意说出藏鼎的位置啊,这鼎是他费尽心血得来的,为了它,他把心一沉就将小情人给关进墓里,虽然,谋害李青不全是为了鼎,也有其它的原因,因为仕途,因为心烦。当时,李青在一次争吵过后,竟然也跟林湘如一样,嚷嚷着要找他的领导主持公道……但最主要的原因是为了鼎啊。
丛妈在旁看着,不等小姐发话,她一把抄起一条带斑点的蛇,伸手就塞进了司徒雷成的怀里,嘎嘎地笑道:“我让小点点咬进他的皮肉里看看,看看他的心,是不是黑透了。”
啊,啊!救命啊!司徒雷成象跳大神地跳了起来,脸色如锅灰,吓得魂飞魄散,尿水从裤管里流了下来,可他一点都不知情,拼命地抖着大衣,“快让它出来,快让它出来啊……”
丛妈抄着手不动,笑吟吟地说:“出来好办,但你得让鼎也出来。”
蛇好象是训练过的,紧紧地附在司徒雷成的毛衣上,仍是怎样的抖动也不出来,且有往脖子上缠绕的趋势。
司徒雷成不怕死,拿刀来,拿枪来,死只是一瞬间。可是,让这么可怕的东西在身上乱爬乱咬而致死,那过程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