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必须得找柳珞微好好谈谈。当然,司徒骅知道,不可以把自已掌握的这些材料告诉柳珞微,他担心柳珞微一不小心泄露给李大姐那就遭了,说不定会遭来灾祸。
贝子那里,司徒骅已经通知她继续大摆迷魂阵,他相信,不出一天,方达敏就会把最关键的秘密透给贝子,司徒骅更相信贝子的能力和魅力。
司徒骅正想给柳珞微打个电话,手机却响了,拿起来一看,他不觉笑了,小两口还真是心有灵犀,想着谁,谁就打电话来了。
“小刺猬,干嘛呢?”
电话那头,背景很安静,好象是在办公室。
司徒骅听了两句,啊地一声站了起来,浓郁的眉锋紧紧地蹙了起来,他伸手就去抓大衣,急急地说了一句:“你等着,我马上就过来。”
冲到门口,他又疾速地折了回来,将打开的页面一一关掉,他不得不多加小心,电脑里头的资料,牵扯着许多人,搞不好,会有人人头落地。
走出办公室,司徒骅对秘书交待了几句后就匆匆地离去。
到了楼下,司徒骅的专车已经停在了大门口,他不觉抬头朝自已办公室的位置看了一眼,赞许地笑了笑,这个小沈,真的很不错,有了他,司徒骅觉得自已省心许多。可惜的是,司徒芷漪看不上。
想起司徒芷漪,司徒骅的心情顿时阴暗了下来,就象室外的天气一样,阴沉沉的,好象空气中飘浮的,全是**因子。
刚坐进车内,玻璃窗被敲响了。
司徒骅扭头一看,本想开车就走,想了想,打开车门,冷冷地问:“假如是旧话重提,我没时间听,你直接找我的律师好了。他就在楼上,你认识的。”
“我不跟律师谈,我要直接和你谈。”
“对不起,我没空。”说着,猛地关上车门。
谁知,后车门一下子被拉开了,风一般地飘进来一个人。
“你给我下去!”司徒骅暴怒了。
这辈子,这个女孩曾令他如痴如醉地爱过,现在,却令他越来越厌恶,甚至,到了决绝的地步。
嘭地关上了车门,她摊开手脚躺在后座上,一付悠闲舒适的样子,说:“为什么下去?说不定这辆车子都是我陆芷漪的呢。”
司徒骅不想和她多话,他甚至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沉着声道:“你是自已下去呢,还是我把你扔下去?”
“悉听尊便。”司徒芷漪冷笑着,将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好!”司徒骅猛地跳了下去,一把拉开后车门,在司徒芷漪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用老鹰抓小鸡的力道把她揪下了车,然后,狠狠地甩在冰冷的地上。
动作,连贯,一气哈成,没有迟疑,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甚至,还带着浓浓的恨意。
司徒芷漪根本没想到司徒骅会如此绝情,她一下子羞红了脸,咬着牙从地上站起,破口大骂:“司徒骅,你是个王八蛋!”
司徒骅摇下玻璃扔下一句话:“泼妇骂街,有益身心健康。”说完,扬长而去。
车子如疾风一样横扫过大街,直往目的地扑去。
司徒骅本来就是一肚子的心事,被司徒芷漪这么一搅,心里更是堵得慌,他就不明白了,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个人,彼此浓情蜜意,海誓山盟,为了对方都愿意不惜付出自已一切的两个人,就因为存在着不能在一起的原因而无奈地分开。这不能怪自已,也不能怪她。本来是件很无奈,很悲情的事,可为什么,两人一分开就变成了现在的这种状况?就会把一切曾经拥有过的东西全毁掉,毁得面目全非?彼此成了相见眼红的仇人。
这,到底是为什么?这到底是谁的错?
看司徒芷漪对自已的那种咄咄逼人的架势。司徒骅相信,现在的司徒芷漪杀自已的心都有。
司徒骅的心也是一片冰凉,对司徒芷漪。
这段时间,司徒芷漪总是突然出现在司徒骅的面前,不管司徒骅身处在什么环境中,无论他是在开会还是在视察下面的子公司,是在开车的途中还是在应酬的酒桌上,司徒芷漪只要一找到他,便会不顾场合不顾体面地冲司徒骅大喊大叫,中心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索回冷雨公司!
面对司徒芷漪有些癫狂的执着,司徒骅先是置之不理,任她小丑似地蹦跳着。可闹到后面,司徒骅烦了,也火了。
今早上,司徒芷漪踩着准点又来了。
不等司徒骅开口,她轻车熟路地在司徒骅的对面坐下,将穿着高统黑皮靴子的双脚,很优雅地搁在办公桌上。而且,因为她的耳朵里塞着耳机,所以,那两只漂亮的脚,随着音乐的鼓点,在一颤一抖地晃着。
司徒骅忍了又忍,终于无法控制自已的情绪了,低吼了一声:“把脚拿掉!”
司徒芷漪象玩杂技似地摆弄着双脚,一会儿提起左脚放在右脚之上,一会儿让右脚架在左脚上,左看右看,笑着说:“拿掉干吗呀,挺漂亮的,你以前不是总称赞我的腿是天下绝无仅有的吗?”
此刻正是上班时间,今天上午是司徒骅听取各个公司老总及几个重要部门经理汇报业务开展情况的例行早会,司徒芷漪的这付样子要是被他们看到,自已的体面和尊严何在?
“陆芷漪,我警告你,你别太过分!假如不想太难堪的话,我希望你马上离开我的办公室,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找我的律师,他会告诉你,你该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司徒骅哥哥,亲爱的哥,不是我过分,而是你太无情。你不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也得看在我给你白睡那么多年的份上吧?怎么翻脸就不认人哪?我就喜欢呆在这间办公室里,”司徒芷漪转着椅子,打量着这间宽阔精致的办公室,笑着说:“我先适应适应这里的环境,等我接管这间公司的时候不至于手忙脚乱,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