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地变成一个精神病人,他的用意很简单,因为,嫖客师傅告诉他,神经病人做什么都可以,都不犯法。玩女人,白玩。
有一天,有位朋友带着一位陌生的朋友找到了方某某。
第二天,方某某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位撞死了四个人的肇事司机而住进了看守所,不久后被判了两年的有期徒刑。当然,方某某的这个牢也不是白坐的,他这个算是“有偿服务”。出来后,他平步青云,也不知是神助还是鬼帮忙,反正,十年左右的工夫,他成了T市建筑业的巨头。
当初看扁他的父母和亲戚朋友,一个个在后面说:“不管是神还是鬼,都有看走眼的时候。”
这个方某某,就是后来成为显赫一时的方氏企业总裁方达敏!
当看完所有的资料后,司徒骅有些笑不出来了,他发现,这个混蛋别看是个下三滥的花心贼,可他很仗义,为朋友两肋插刀,而且,很有几分歪才。要想从他的嘴里套些有价值的口供,还真得下一番工夫。
司徒骅改变了主意,决定暂时不出面,改换对方喜欢的人物出场,投其所好,抓人把柄,这样才可以稳操胜券。
这是一处高档的休闲会所。
在三楼的一间按摩室里,咱们曾见识过的方某某正躺在按摩床上。尽管脸朝下躺着,可他好色的细胞,好色的嗅觉在尽情地分裂,在不余遗力地捕捉按摩小姐那诱人的体香。那双被赘肉围剿得只剩下一条窄缝的双眼,总是不安份地乱飘,总是想往按摩小姐胸前的那道深深的沟壑里去逛逛。
按摩小姐长得非常性感,非常妖娆。她年纪大约在二十岁左右,魔鬼般惹火的身材,前突后翘,穿着一条鹅黄色的超短迷你裙,显出身材的完美绝伦。皮肤白皙而富有弹性,似乎从未受过紫外线和灰尘的侵袭,看上去就好象在纯氧的环境里喂养出来的。套用一句时髦的广告词,那就是:皮肤像剥了壳的熟鸡蛋。浓密金色的大波浪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丝丝缕缕热辣得要迷死人。浓密的睫毛、魅惑的眼神、性感丰厚的双唇,无时无刻地泻出万种风情……
这个按摩小姐是T市挂头牌的,以美貌性感与按摩手感拨得头筹。她的一个钟点价码是别的小姐的十倍,而且,既使是这样昂贵的价位,一般的客人还是很难得一见花面,更别说享受她的服务了。
她服务的对象,除了某些热爱此道的政界要员,余下的,是几位在本市可以呼风唤雨的财阀富豪及所谓的“富二代”。
也许是众人捧得她太高了,眼界也随之增高。服务价位越来越高的同时,她对服务对象选择的条件也水涨船高。对方不仅要有钱,而且要有形有款,更要有文化素养。所以,象方某某这样的粗鄙暴发户,心里虽痒得不行,可想见她一面,就象上天入地那么困难。
谁知,方某某时来运转,红鸾星突然高照在头顶上。吃晚饭的时候,一位在生意场上的同行诡秘地对他说:“方总,晚上去玩玩?”
玩玩?那是当然,那天晚上不是在声色场所度过?只是,怎么玩,玩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玩的区别。
“方总,听说过锦都休闲会所的贝子小姐吗?”
方某某立时把水泡眼撑得滚圆,嘴里正含着满满的一口法国葡萄酒,噗地一下喷了出来,喷得对面说话的那个人一脸的酒花。
“贝子?你说的那个把屁股翘到天上去的贝子?”方某某一边流着涎水,一边恨恨地问。
一提起这个按摩小姐,方某某气不打一处来。曾几次,方某某揣着银行卡大摇大摆地走进锦都休闲会所,大大咧咧地点名要贝子小姐出来服务。谁知躺在按摩床上等得心都冰冷了,那个贝子小姐仍不见踪影。一问,前台经理为难地说:“对不起方总,贝子小姐说……说请你改个时间再来。”
方某某虽然很窝火,却没有发作,因为贝子小姐还给他留了个盼头,留下了希望。这次就胡乱地点个小姐消消火算了,等着下次再享消受那个尤物吧。
没隔几天,方某某兴冲冲地又去了,谁知,贝子小姐请前台经理带出话来:“他怎么又来了?我的意思是,让他下辈子再来,让他的肚子里多装一些文墨再来。”
这下,把方某某气得七窍流血,要不是被会所的保安死死地拉住,方某某早就冲进去把那个不把自已放在眼里的小骚狼们暴打一顿,然后狠狠地玩死她!
同行不温不火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水,笑着说:“是啊,怎么样,有兴趣吗?”
兴趣当然有,只是那个臭娘们不给自已发挥兴趣的机会。
“我给你联系一下怎么样?”
那敢情好。方某某口里的涎水终于流了下来,一付猥琐的样子:“那个娘们可不是容易见到的,你有办法?”
“有啊,我跟她可是老熟人。别看她傲得像公主,对客人百般挑剔,可对我的朋友,她一般不会拒绝。”
“是吗?那太好了,烦请老兄现在就给联系一下?只要你办妥了这件事,我把上次竞投来的那个家属楼转给你承建。”方某某急不可耐地叫道。
“此话当真?”同行心花怒放,这桩生意委实不错,吃了被告吃原告,事情只是传个话而已,得到的实惠却是大大滴。
过瘾,过瘾!
“当然,我方某怎么说也算是这个地盘上的款爷吧,怎么会言而无信?”
“那好,我们一言为定。”
这个同行果然说话算话,大家一结束饭局,他就把方某某领到了锦都会所,径直将方某某送进了包房。
踏进包房的那一瞬间,方某某还有些不信,他觉得自已好象在做梦,心想,真的能见到那个小骚娘们?别是同行跟自已寻开心吧?
从更衣室出来,展眼一看,天哪,按摩床前立着一个天仙般的尤物,方某某的全身一下子酥软了:这不就是自已日想夜想的那个小娘们吗?不会看花眼吧?再揉揉眼睛,确实没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