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插嘴:“你当时既然没看清楚,怎么就硬说是小方呢?”
邱大爷老脖一梗,说:“我在窗户上没看清楚,在门口还能看不清楚啊?我一急,对着窗户就喊:快来人啊,抓奸夫**啊……
邱大爷的老伴马上纠正:“不对,你当时叫的是,来人啊来人啊,里头有一对不要脸的奸夫**啊……”
“意思不就是一个意思?”邱大爷斜了老婆子一眼,继续对差点乐得想在地上打滚的领导说:“我一叫,他们慌了,听见他们在急急忙忙地找裤头,我忙跑到门口堵在当中。哼,除非他们变成了蚂蚁变成了苍蝇,要不然,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准得从门里出来。
果然,没一会儿工夫,门开了,先是老婆子衣衫不整走了出来,随后,走出了那个奸夫。我一看,差点把眼睛揉得掉出眼眶来,这,这不是那个小方吗?“
“我还是不信,我不信一个二十郎当岁的小伙会上六七十岁的老婆子的床,这不是老牛吃嫩草吗?”领导摁着肠子都在大笑的肚子,总结性地说。
邱大爷的老伴又叫了起来:“不对,这叫嫩草吃老牛!”
哈哈哈哈!领导再也忍不住了,笑得倒在皮转椅上不会动弹了。
“那后来呢、后来呢?”不知什么时候,外面的那群员工全涌到经理办公室的门前,一个个笑阔了嘴,笑眯了眼,好象他们的领导已经给他们发了大得不能再大的大红包。
见听众猛地增多了,邱婆子一把推开老伴,挺身上场,来个“现身说法”!“
后来,后来这个死老头就跟人家小方打起来了呗。这个死老头哪是小方的对手?三下五除二便被人家打翻在地。老头气不过,一把抓住人家小方的裤腰带,扯来扯去的,把人家的裤子扯成了两半。”
邱大爷幽幽地说:“外头的裤子扯破了,可不是光腚,这小子还穿着一条大花裤衩呢。我定睛一看,这不是老婆子的裤衩吗?”
“邱老爷子,你看清是你老太婆的裤衩了吗?别老眼昏花看错了。”
看见小子们怀疑起老伴的眼力来,邱婆子不乐意了,冲着围观的职员们发脾气:“你们才老眼昏花呢,我家老头看得真真的,那条花裤衩就是我的,我刚上身一个来月的工夫呢,还没脱下洗过,日日夜夜穿在身上,老头还能认不出来?”
有人还嫌不过瘾,忍住笑继续问:“既是你的花裤衩,那又怎么会到姓方那个小子的身上呢?”
邱婆子舔了舔唇,不屑地说道:“真笨!这也想不透彻?当时死老头在门外鬼叫,我俩一急,穿错了呗!”
哈哈哈哈!平日里总是寂静无声的办公室,再一次暴发出来的笑声,差点将大楼的天花板给掀翻了。
邱大爷不笑,紧攥着斧头蹲在领导的脚边,等着领导一声令下就好冲出去跺了那个小畜生造孽的玩意,以泄心中之恨!
领导笑过之后,也觉得事态严重了,他沉下脸来问:“这个事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邱大爷张嘴就答:“我估摸,我前脚走,那个小畜生就和死老婆子上床了。”
领导哭笑不得,正要进一步地解释一下字面的意思,邱婆子哼了一声,一付众人皆醉她独醒的神情,说:“老头子,你怎么这么没文化?经理的意思是,我跟小方从啥时候有那个关系的,又没问今天上床的时间。”
领导背过身去笑了一大阵后,回过头来,连连点头:“对对对。”
邱大爷伸出有些伸不直的手掌,搬着手指数了一数,说:“算上今天,六回。”
“胡扯!”邱婆子很受委屈地喊道:“你会不会识数?怎么就算成了六回呢?那次,就是你家妹子上城来给她小儿媳妇买定亲衣服的那次,你不是陪妹子上街了嘛?记得那次不?那天你一走,小方就来了。可那个遭瘟的老麻子,还不等我俩完事呢就在外头死命地拍门,弄得小方跳后窗跑了,那次,只好算半次的……经理,一共是六回半,我算得准准的!”
司徒骅看到这里,再也抑制不住了,大笑了起来:哈哈哈,这真是天方夜谭啊,假如不是知情人,别人还真会将这份材料当成可读性很强的小说呢。
听到如此放肆张扬的笑声,秘书叩门后进来,笑着说:“总裁今天的心情很好哦。”
司徒骅笑道:“我看,哪怕此刻是世界未日,只要他看到这份东西,他一定会比我还笑得更畅快。”
秘书当然很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有如此大的神力,但他不敢造次。秘书给司徒骅端来一杯现煮的巴西咖啡,对司徒骅说:“总裁,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司徒骅满意地点了点头:“知道了,你下去吧。”
尽管还有几件小事情要吩咐,可司徒骅没有心思了,材料没看完,接下去还会有什么更雷人的故事?他觉得这比一本畅销的小说好看多了。
秘书轻手轻脚地出去后,司徒骅重新点开文档页面。
还是那个创造了“嫩草吃老牛”奇迹的小伙子的亲身传奇。
这个姓方的小伙被公司开除后,在家里关了几天。第四天,他憋不住了,嚷嚷着要出去找“花姑娘”。老子娘又气又羞,搬了条长凳拦在门前,死活不让他出去。小子急了,瞪着鱼泡眼对娘吼道:“好,你要是不放我出去,那你陪我睡觉!”
啊?娘老子吓得跌到在地,半天也爬不起来。她相信这个孽子就是个畜生转世,丧尽天良,没有天理,没有什么事他干不出来的。那个守门的老婆子今年都六十八了,他不照样爬人家的床?自已今年才五十出头,比那个老婆子还年轻十来岁呢。
趁娘老子吓傻的当儿,他一脚踢翻了拦路的长凳,在老娘头顶跨过去后,又返了回来,顺便摸走了老娘口袋里的几个钱,然后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