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胤说完,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冷笑。
这些年他经历了无数次的明刀暗枪,遭遇的暗杀用两只手都数不过来,这背后若说没有他那些好哥哥的手笔,鬼都不会相信。
可是他又能如何呢?向父皇告状吗?
呵,天家无父子,哪怕父皇对他再宠,也不可能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动他其余的儿子们。
就算证据确凿,也不见得会真正地将他们怎么样。
他受的苦受的罪,只能往肚子里吞。
苏妙见他神色有些不对,不禁抿了抿唇,皱眉道:“如果你想要证据,也不是没有办法。”
“嗯?”上官胤突然扭头看了过去,“怎么说?”
“江雄的嫡长子,江离,我觉得他可能知道些什么。”
那日江离找到她,又提到了当年的澎湖命案,苏妙就敏锐地察觉到,这位江公子,可能知道些她所不知道的内幕。
“江离?”这是上官胤第一次从苏妙口中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心中泛起一股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酸意,“你成天忙着经营胭脂铺,怎么会和知府府的嫡长公子有什么交集?”
苏妙挑了挑眉:“这与殿下有什么关系吗?”
上官胤看着她这副得意又挑衅的小模样,真是恨不得将她吊起来狠狠抽打一番,他弯腰凑近她,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声音低哑中带了几分威胁:“你和他什么关系,本王不关心,但你若是红杏出墙……本王不介意将那根伸得太长的枝儿给砍了。”
苏妙掰了掰他的手,没掰动,顿时气急,瞪他:“你有病!谁红杏出墙了!本姑娘未婚!”
“是!你未婚!连孩子都有了还未婚!”上官胤说完就松开了手,碾了碾指尖滑腻温热的触感,扬了扬嘴角,“你该不会还惦记着我那好侄儿吧?”
苏妙一脸莫名其妙:“你侄儿?谁啊?”
“别跟本王装傻!”上官胤说着,心中也来了气,“虽然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但你们的婚约到底没有解除,子车那小子还在为你守丧,至今未娶,可谓是深情至极,你就没有一点儿心动?”
苏妙原本还有些莫名其妙,听到这里却是明白了,原主的确是个有婚约在身的人,对象还是东陵惊才艳艳的皇长孙殿下,当初原主那个继母,也正是为了抢那个婚约,才会用那般龌龊的手段来陷害原主。
想到这里,苏妙不禁好笑,怎么?那个什么皇长孙竟是至今未娶吗?那梁氏母女,岂不是白算计一场?
然而上官胤见到她嘴角扬起的笑容,脸色顿时黑了下来,血管都要气裂了!
这个该死的水性杨花的女人!果然对上官流云那个臭小子旧情未了!
“很好!苏妙,你竟真的对他余情未了!”上官胤扣住她的肩膀,眼中含着怒意,“你别忘了,你已经是有两个儿子的女人了,可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你以为上官流云还会看得上你吗?!”
苏妙的肩膀被他捏得生疼,中衣也从领口出滑了下来,露出了雪白的肩头,她觉得上官胤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个蛇精病,他到底是怎么看出来自己对那个皇长孙殿下有情的?她连见都没见过对方好不好!
苏妙囧囧地看着面前不知道在怒个什么劲的男人,扯了扯嘴角:“他看不看得上我,我是不知道,但我连他长得是圆是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喜欢他?万一是个丑八怪呢?”
苏妙不说还好,一说这话,上官胤的脸更黑了,声音阴沉沉地道:“皇长孙上官流云惊才艳艳,俊逸不凡。”
“哦?”苏妙果然来了兴趣,扬眉道,“这么说他长得很好看咯?”
上官胤只觉得她这张神采飞扬的小脸,真真碍眼,冷冷道:“全京城多半的闺阁女子都对他芳心暗许,你说他好不好看?”
“那跟你比呢?有你好看吗?”秦王殿下可是个大美人呢。
苏妙盯着他这张精致到妖孽的俊脸,眼底流露出一丝痴迷,忍不住伸手抚了抚。
上官胤身子一僵,只觉得她的手指上带着电流,摸到哪儿,他的心就跟着颤到了哪儿,连耳根都抑制不住地泛起了粉红。
他别过脸,喉结滚了滚:“自然是本王长得好,这天底下,再找不到比本王长得更好的人了。”说到这里,上官胤顿了顿,转头看了面前的苏妙一眼,补充了一句,“男人,女人除外。”
苏妙却是好笑地摇了摇头:“殿下这张脸,连女人都自愧不如呢。”
“别拿本王跟女人比。”上官胤脸色又沉了下来,看着对面的女人含着笑、流露出无限风情的眼睛,声音低哑道:“你更美,本王甘拜下风。”
是女人,哪有不爱美的?苏妙被上官胤这般奉承,脸上笑得更加愉悦了,她伸手贴上他的脸颊,抬头在他嘴角轻轻落下一吻,笑容肆意张扬,一语双关道:“殿下的嘴可真甜。”
被调戏了的秦王殿下怔住了,呆呆地伸手摸了摸被苏妙亲吻过的嘴脸,脸上的红晕怎么都掩盖不住,看得苏妙更乐了:“殿下这反应真可爱,跟个纯情小处=男似的。”
“纯情小处=男”这五个字,似乎是触到了上官胤的某根神经,脸上的笑容这才收敛了几分,看着面前笑得一脸得意的女人,心里恨得牙痒痒,捏住她的下巴恨恨道:“本王不是,需要我证明给你看吗?”
苏妙配合的点头:“是是是!殿下不是!我明白的!”
苏妙这个反应,令上官胤心头更气,顿时头脑一热,低头重重地对准她的红唇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丝毫没有任何技巧可言的吻,更像是带着惩罚性质的,用啃咬或是撕咬更贴切一些。
秦王殿下这方面的经验,除了六年前那一晚,几乎是为零的,他有的只是蛮横和霸道,苏妙被他折腾地简直快要窒息了,终于在他的手很不老实地要探进她的领口时,使尽了浑身的力气才将他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