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轻拂着黛玉的面颊说道:“傻孩子,疼爱你是娘幸福的事情,娘疼爱你的时候,你也给了娘浓浓的亲情,就连沏儿溶儿清儿他们被你影响,比先前贴心多了,玉儿,你是娘的福星呢!”
黛玉偎在皇后怀中甜甜笑了起来,大家也都笑了。此时没有人知道,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向水沏黛玉袭来……
在宫中只住了一日,黛玉便向皇后请求出宫回林家,自回京到现在她还不曾见过林成,林成是平民,又是男子,他无法入宫,黛玉只能出宫相见。
皇后只拉着黛玉的手笑着说道:“玉儿,你可要快些回来,娘一时也离不得你的。”黛玉笑着应了,皇后便命冯公公亲自送黛玉出宫。黛玉却笑着辞道:“娘,让冯公公留在您身边保护您和湛儿弟弟吧。”水湛这两日受了凉,正吃着药,皇后一直在亲自看护他,毕竟这宫里人多手杂,有心人总能找到下手的机会,此时皇后更需要冯公公。
水沏在一旁也说道:“母后,玉儿说的对,儿臣护送玉儿回去也是一样的,反正路也不远,就让冯师傅留在您身边吧。”
皇后看到水沏黛玉站在一起,两人极为般配,便点头笑道:“也好。”
水沏欢喜的谢恩,正想和黛玉一起告退,却见水溶从外面走进来,他一看到水沏和黛玉便笑着说道:“我来晚了,倒让你们两人抢了先。”
黛玉笑着打趣道:“可见得还是家里舒服,二哥睡着便不想起床的。”
水溶好脾气的笑道:“玉儿你有所不知,二哥我一大早就起来了,刚才在练功房练功出了一身大汗,我怕这汗气薰了姨妈和玉儿,沐浴了才过来的。”
皇后笑道:“溶儿来得正好,玉儿要家去,沏儿正要去送,你也去送玉儿吧。今儿姨妈准你们的假,出宫好好玩玩,放松放松。”
水溶喜得扑嗵一下跪在地上,连声囔道:“多谢姨妈恩典。”
黛玉换回女装,自是不能和水沏水溶一样再骑马,黛玉轻声叹道:“还是在大草原上自在,回了京,连马也不能骑了。”水溶笑道:“玉儿,倒不是姑娘家不能骑马,而是你不能骑马?”
黛玉不解的睁大眼睛问道:“这是为何?”
水溶摇头晃脑的笑道:“我们玉儿妹妹生得天人一般,你若骑着马,路上的行人岂不都要下担捋髭须,脱帽著帩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这可不行!”
黛玉面上一红,只拽着水沏的衣袖撒娇道:“大哥,二哥笑话我,你不打他我不依。”
水沏伸左臂勾过水溶的脖子,举起右手弹了几个脑贲儿,然后对黛玉笑道:“其实溶弟说得没错,为了京城交通的顺畅,玉儿你还是委屈委屈吧!”
黛玉又羞又气,白了水沏水溶两人一眼,便扭身上车,刷的将车帘放下来,再不理那窃笑的兄弟二人。水沏水溶两人上了马,护着黛玉的座车往林府行去。
京城的大街一如既往的繁华,水沏水溶又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他们两人并驾而行,吸引了无数的眼球。迎面驶来一辆简郡王府的车子,那坐车之人正是简郡王府平王妃沈静如,她透着薄纱绣帘看到水溶,心中又酸又涩又恨,特别是看清楚他们护送的车子是辆女子的座车,沈静如不由妒上心头,便下令道:“快些,本王妃有急事。”简郡王府的车夫暗自腹诽道:“不是就回个娘家,算什么急事。”然后便对沈静如说道:“回平王妃,前面是太子殿下的车驾,我们得回避。”
车夫好意相劝,可是沈静如却气道:“胡说,那是太子的车驾么,瞎了你的狗眼,那明明是女子的座车,快些赶车,有事自有本王妃担着,你怕什么!”
这车夫原是正妃司马素馨的人,他心念一动,便扬鞭催马迎上前,正挡住黛玉的座车。
水沏一见京城里竟还有人敢在拦在他面前,不由气乐了,只扭头问道:“若兰,前面是什么人,拦路拦到我的面前,倒是新鲜的紧。”
卫若兰抬头一看便笑道:“回殿下,那是简郡王平王妃的车子。臣这就去让她回避。”水沏点了点头,卫若兰打马上前正要说话,沈静如的车夫却甩了一鞭,惊得驾车的马飞奔起来,直直的向水沏这边的车队撞过来。卫若兰大惊,纵身跳起飞起一脚踢向受惊的马儿,马儿‘嗷’的怪叫一声便向一侧摔过去,连带后面的车厢也摔倒在地上,沈静如和两个丫环从车厢里摔了出来,虽有丫头在底下垫着,沈静如还是摔得晕头转向,满眼都是星星,一时连话也说不顺溜。
水沏见车中之人是沈静如,只看了水溶一眼,淡淡道:“若兰,你在这里处理。”卫若兰躬身称是,水沏示意车夫继续赶车,再也不看狼狈的沈静如一眼,径直往前走了。
沈静如抬起头时正看到水溶,她不禁叫道:“世子……”
水溶眉头紧锁,原想责难几句,可是看到沈静如摔得灰头土脸,便也不想再说什么了,只是面无表情的催马走了过去,沈静如看到水溶如此对自己,又羞又气又恼,再加上摔得有些疼,几下里一凑,眼泪不觉便落了下来。
车厢中的黛玉听到外面的动静,微微撩起窗帘看了看,微蹙着眉头问道:“那不是礼部尚书的千金沈小姐,这是怎么一回事?”
竹影在一旁笑着解释道:“一个多月以前皇上下旨将沈小姐赐与简郡王做平王妃。”
黛玉听了轻轻点头,竹影又笑道:“这位沈小姐原是想做北静王世子妃的,满京城谁不知道她总是纠缠着世子爷,如今可算是给世子爷解决了大麻烦。”
水溶在车厢外面听到这话,便举手敲敲车厢道:“竹影你个小丫头少饶舌!我从来就没正眼瞧过她,算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