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抱着水清站起来,点头道:“清儿,你太子哥哥会好起来的。”
皇后也起身跟上来,抚着水清的涨红的小脸说道:“清儿,太子哥哥只是生病了,好生养上一阵子就能痊愈,你别听底下的奴才们胡说,母后回头就去罚那些乱嚼舌根的狗奴才。”
水清扭着身子小声道:“母后,清儿刚才已经罚他们了。”
皇帝听了呵呵笑道:“清儿,说给父皇听听,你是怎么罚的?”
水清小声道:“清儿罚那些胡说八道的奴才脱了衣服在太子哥哥的宫外跪着。”
皇帝笑道:“为何是脱了衣服跪着?”
水清扬着小脑袋说道:“他们咒太子哥哥的病好不了,我就要让他们都生病,还不许治,哼,看是谁好不了!”
皇后一戳水清的脑门笑骂道:“你这孩子,鬼精鬼灵的,好吧,你太子哥哥生病期间,你去就管着太子宫,若有奴才不听使私下议论,就只管罚他们,凭有什么事,母后给你撑着。”
皇帝笑道:“清儿,母后虽说放权给你,你可不许滥用。若是滥用了,父皇立刻收回。”
水清使劲点头道:“太子哥哥病着,我得帮太子哥哥管着那些不省事的奴才们,不能让太子哥哥受了委屈,等太子哥哥病好了,再自己管。”
帝后二人都笑了,水清从皇帝身上滑下来,小声道:“父皇,母后,若是有其他宫里的人说太子哥哥的坏话,我能罚他们么?”皇帝点点头,继而又说道:“清儿,父皇封你为潞亲王,你的品级只在父皇母后和太子哥哥之下,只要你有理有据,就能罚那些不开眼的东西。”
水清开心的跳起来叫道:“太好了,儿臣多谢父皇恩典。”
皇后心念一动,拉过水清笑道:“清儿,父皇政务繁忙,后宫的事情他现在顾不过来,清儿帮着母后一起治理后宫好不好?”
水清眨眨眼睛想了想才说道:“母后,清儿可以责罚父皇的妃子么?”
皇后笑道:“只要她们有错,你自然可以去责罚,不过不许无事生非,给父皇母后添堵。”
水清兴奋的叫道:“好,清儿保证不擅用权力,母后,您难道不知道么,如今延庆宫可比哪里都热闹,自从水泠哥哥大婚以后,宫里的人不错日子的每天去延庆宫请安,走马灯似的,清儿早就看不下去了。”
皇后淡笑道:“母后知道。清儿,你答应母后,听到看到什么都先来告诉母后,同母后商量了再去行使你的权力,好不好?”
水清郑重点头道:“母后,清儿明白。”
皇帝摸摸水清的头笑道:“清儿,可不能把功课落下,否则父皇便要收回你的权力了。”
水清骄傲的昴头道:“父皇放心,今儿师傅还夸清儿有进步,清儿如今已经能拉开三十石的弓了。”
皇后惊喜道:“清儿,你说的是真的么?三十石的弓,真是难为你了。清儿,不许勉强自己,你还小,不能伤了筋骨。”
皇帝将水清抱起来笑道:“清儿这是随了他大伯,大哥五岁上就能拉开四十石的弓,可也没伤着筋骨。清儿,跟着师傅好好练,将来和大伯一样做大将军王。”
水清认真的点头道:“父皇放心,以后清儿帮太子哥哥打天下守边疆!”
皇帝看着皇后笑道:“咱们沏儿是个有福气的!”
皇后点头道:“可不是,清儿打小就和沏儿亲,这真是他们兄弟们的福气。”
乾清宫里和乐融融,延庆宫却是另一番情景,简郡王妃司马素馨昂着头跪在沈淑妃面前,一脸的气愤,而秀仪却坐在一旁的绣凳上,低着着小口小口的喝着补药。
沈淑妃面色铁青,喝斥道:“司马素馨,你是泠儿的正妃,就该好好照顾着王府上下,也好为泠儿分忧,如今秀仪有了身子,是天大的喜事,她腹里怀的可是皇上头一个孙子,若是有个什么闪失,你有几条命也不够赔的。你不说好好照顾着秀仪,反而处处为难她,挟制她,你安的什么心?”
司马素馨昴头道:“母妃不在听信小人之言,媳妇不曾亏待过秀仪,自她有了喜,王府里什么不是先尽着她的,便是每日的供奉,也都和媳妇的一样,她不过是个小妾,父皇也没给她份,媳妇这般对她,也对得起她了,难不成还要我这个正妃做小伏低的去服侍她不成?”
水泠的确是上了折子要求封秀仪为侧妃,不过皇上将折子留中不发,因此秀仪封侧妃的事情便被压了下来,这让沈淑妃心中不解,让水泠心思重重,让秀仪心生暗恨,却让司马素馨暗自高兴。作为一个妾,生下孩子也没权力抚养,还不得交给自己来养着。
“大胆,皇家子嗣是头等大事,你不过是泠儿的媳妇,倒比皇家子嗣还贵重了,东平王府就教出你这等不懂规矩的东西么?”沈淑妃阴沉着脸拍着桌子喝道,双眼中的怒火恨不能把司马素馨烧死,自从定下司马素馨做简郡王妃,沈淑妃就没有一天高兴过,如今秀仪有喜,她便一心想着扶持秀仪打压司马素馨,最好让那司马素馨受不了,自请下堂,因此沈淑妃也不管司马素馨正妃的身份,故意在人前给她没脸。今天她遣秀琳去给秀仪送补药,听秀琳说起简郡王妃还要秀仪在一旁立规矩,当下便发了火,立刻派人将司马素馨和秀仪都叫进宫来,立意给秀仪撑腰,折辱司马素馨。
司马素馨不肯示弱,只囔道:“不过就是个妾生的,还不知道是男是女,母妃如何便就宠妾灭媳,媳妇若是不好,母妃只管去向父皇请旨休了媳妇,何必这样给媳妇没脸,媳妇虽然不才,也是皇上亲封的简郡王正妃,母妃若是请了旨,媳妇决不纠缠。”
沈淑妃气得指着司马素馨大怒道:“你……大胆,竟敢这样顶撞婆婆,还有没有天理人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