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然是相府的嫡女,身份金贵,可你身患痨症,却没人敢摊上烂摊子娶你过门为正妻,你自己好好反思反思!”
“哥……”程良欢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却未能挽留住决绝离去的程叔珏。
这次,她真的很无助,难道她真的没有机会再和他在一起了吗?!
天,说变就变。淅淅沥沥的雨水穿过乌云,“簌簌”落下,砸在房顶,引人心烦。
京城之中,为最繁华地带。人多,也杂。
天变得突然,但也有所预兆,做生意的,过路人……都早已收摊。唯有少数人穿过街道,热闹的街市陡然变得冷清。
“四哥,外面下雨了,玲玲是不是去晟王府了?”
掀开马车的帘子一隅,云修杰稚气未脱的脸伸出车窗。
云晟睿正闭目养神,他薄唇微抿,坚毅的鼻梁很有立体感,眼角轻微上挑,说不出的邪魅,他的剑眉皱着,萦绕着丝丝倨傲深沉地冷气。他的存在使得马车内的温度也下降了几分。
未看云晟睿的表情,云修杰还毫无所觉,只顾着望着马车外行走的人影,看能不能寻到熟悉的身影。
“停车,停车。”云修杰突然对着驾车的车夫喊道。
他刚刚有看到,一道瘦小的身躯在一个胡同里窜出,冒着雨直奔街道。
气喘吁吁,嵇翰冲刺速度飞快,雨淋湿了他的衣衫、枯燥的发丝、眯着的眼睛。
须臾,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了他的前方,拦住了他的去路。
看也未看,他准备转身绕过。
“去哪?”湿润的嗓音,他有些耳熟。
抬起头,他眯起眼睛看向说话的人。
“去哪?”云修杰不厌其烦又问了一遍。
因为赶时间,嵇翰未多说,直接说出目的地,“药铺。”
满目疮痍的破屋断壁,塌陷的土房屋檐,杂乱的草堆,聚集拥挤在一起的流浪汉,乞丐、脑残的人、身子残疾人、寡妇、弃儿……
低档次的人皆聚集于此,可一目带过。
低矮,残破的茅屋内,响起惊惧胆寒的说话声,“这是什么声音?”
五媚忙碌地额头尽是汗水,却无人帮忙擦去。
“不要怕,是你娘肚子里的蛊虫发出的。”虽然忙碌,五媚还是出言安抚。
“蛊虫?”这次说话的是屋外回避的张全。
五媚香汗淋漓,她没有多余的时间解释,出言道:“身有伤口的赶紧避开,其余人给我使出逃命的劲按紧了。”
没错,小小的,摇拽晃悠地木床,此时围满了人,他们皆满头大汗,压制着张大娘。
此时的张大娘哪还像刚刚的张大娘?
她已经面目全非,全身筋脉凸显,呈现黑色,一只不明物体正在筋脉里游走,逃窜。
张大娘的肚子里还传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似饥饿时发出的那种“咕噜”声,但却比平时人的响声大上数倍。
“姑娘,到底是什么?”屋外的张全心急如焚,只能在屋外干着急,却不能进入看个究竟。
那声嘶力竭,张大娘的痛苦的叫声,让他心疼不已。
他身有伤口不说,而且他的妹妹张大娘还被扒光了衣服,一丝不挂,他不能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