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生南国,秋来发几只,明圣湖上识,至今有所思。’
映入眼前的是一个男子,男子立在书桌前提笔如挥。却是反反复复‘明圣湖上识,至今有所思’。就连有人站在他面前了半天也不知。
许久之后,才抬头看见婆婆在看他,也不时盯着纸上的字。
“婆婆,有什么事?”
那位婆婆对他笑了一下,“公子,好久不见你如此专心,可是在想些什么人啊?”
“婆婆说笑了。”说着盖上纸上的字。
公子君子垚,世家独子,家住杭州钱塘明圣湖畔。自小父母过世,身边只有一位君姓婆婆。
“哪里,不知是哪位姑娘,竟得公子长相思?”又
“这......其实...我也不知道她是谁。”
既然如此,君婆婆也作罢了提问,心中又突然想起了什么。
“刚刚太过入神,忘了告诉您,您的两位朋友来了!”
所谓朋友,乃莫碍、龙柘也。
君子垚同君婆婆到了大厅,只见一个男人恭敬立在一张桌子旁,还有一男......很不雅的什么在椅子上。谁知道是坐是躺,腿搭在了椅子的扶手上,背靠着另一只扶手。这姿势堪比红染了,他是在睡觉?
不雅的那个突然睁开眼,看到迎面而来的君子垚与君婆婆,立马的把脚放在地上,站了起来。
“子垚兄你终于出来了,等你好久啊!”
“让莫兄和龙兄久等了!”
“客气了!不知上次教你的那法儿管用不?”
龙柘一直没有说话,倒是莫碍一直在说。所谓的那法儿,就是几天前因为有道真缠的君子垚,已经到了妨碍莫碍生活的程度。于是乎莫碍便告诉他:出尘之露沾于肤遇雨雪而弥蒙起雾,只要不被那女的认出来不就可以了!
结果......
“唉,不仅让她认出来了,还吓跑了一个!”
也是,那日爱晚见他时,面目模糊不清,根本无法认出,只觉得此气息似曾相识。
“我可不管,说好了陪我喝酒,你可不能耍赖!”
“这......”
“算了莫碍,别难为子垚兄了,我......”
“兄弟,你可不能反悔,说好的不醉不归又让我一个人么?千彩不理我,你们也不陪我么?“听龙柘也要找借口,莫碍连忙打断他。
”那......还有几天便是七夕,不如......“
”呸!你见过七夕三个大男人一起逛街的吗?就现在!七夕我还得陪阿思呢!”
“也是,子垚兄,还是今天吧,那天我也不方便。”
于是乎,君子垚被二人打包带走。
莫碍,浪子无赖,却十分孝顺家中唯一长姐莫湘,所谓‘美人在身侧,敢问乐是何?’有无数的红颜知己,放荡背后有着不为人知的伤痕。
龙柘,父母双全,除了一肚子墨水,好像再没什么可值得说起的。人缘略广,有过一妻子,但妻子不贤嫌弃他家道中落,自撰休书改嫁他人。按理说私奔了就得了,还不,就偏偏住在他眼皮底下。他也有一红颜知己,可惜那红颜早已心中有人。
虽是同去饮酒,那二人已醉相不堪。最后莫碍被莫湘差人架回去的,龙柘被君子垚扶到半路,路过夜香阁,非要闯进去找卿华姑娘。老鸨说卿华姑娘是不接客的,但又拉不走他,子垚只好付钱让她留宿在夜香阁了。
今日并非什么特殊之日,街上的人也不是特别多,刚刚莫碍带他俩逛遍钱塘街。所以子垚现在也并无睡意,走上余杭桥,望着明圣湖中星月映影。
”此情此景能及时,此时此夜最相思。“
我做过一场梦,梦中一个女子在枫叶飘落处起舞。而旁边坐着一个...那是我!我靠着一颗枫树,手执长笛吹奏。看着那翩翩起舞的女子,身边还有一池水,都是一些片段。
或许是前几天下过的雪,这一夜的天空才如此干净。这漫天星空是否就可以盖过那心中无比的感伤?
拼则而今已拼了,忘则怎生便忘得,情若生晚时,后世便忘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