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澜快速的扫了一眼清单,眼眸底流光一闪,垂下头来看着兀自枕在自己膝盖上的苏小鹿,眼底的笑意更浓,朝苏清佐鸣两人挥了挥手。
苏清和佐鸣两人怔愣了半响,一个转身清风优雅的离开,一个气的几乎要把一口银牙咬碎了。
午时的明媚阳光挥洒在两人身上,似跳跃的烛火般晶莹璀璨,安静的似乎要抽走体内所有的气力。
很久之后,苏小鹿才从楼澜身上起来,面目苍白,眼眸里透出一股从未有过的脆弱,楼澜心一紧,情不自禁的再次揽住了她的肩头,本就体力不支的苏小鹿被他轻轻一带就掉入了那温暖的怀抱。
鼻尖呼吸着他身上独特的草药味,有种安神的效果,苍白的小脸上绽放出一抹瑰丽的笑颜,她伸出手,也轻轻的抱住了他。
其实,有时候,两人之间的不讨厌就代表着可以喜欢吗?苏小鹿一直觉得,情人之间是有一种味道的,喜欢上他的味道,恋上他的味道,直到迷恋上他的味道。等到有一天你排斥除了他之外所有人身上的味道时,那么这便是爱!
但是,她苏小鹿,是不可以爱的!
所以在她离开之前,就让她为他做最后一件事吧!
澜清府最近这段日子是门庭若市,热闹的不得了,来者皆是一些富商或者官家的富家子弟,论修养论学识,那自是登不上场面的,不过大家皆有一个同样的爱好,那便是赌!
当然,赌在娄梦国当然也是属于犯法的,娄梦国从来不赞成赌这一娱乐性的活动,平民百姓若是被官府的人捉到赌博那就离死不远了,除非官府内有人在能保你一命。
能聚集在赌馆内豪赌的人大都是身家背景厚实的一些人,整个京城也就一家赌馆,就是夜如年的那个馆子,但是夜如年出了事之后,苏小鹿就全权接管了这家赌馆的生意,这次夜如年回归没到三天又消失无影,苏小鹿乐得其成,心里念叨着最好不要回来。
夜如年临走之前给了苏小鹿一副画,画是好画,黑白相间的水墨画,画面辽阔深远,第一眼就能被震撼住,但是细看之下又觉得不怎么样,这种双重的错觉让苏小鹿多了个心眼,虽然澜清府内的所有家当都被她当成了赌契,但是她始终没有把这副画给拍卖掉。
在赌馆内的大多人都认识苏小鹿,她曾高调出场,高调耍场,有些眼力的人一眼就能认出她来,只是她接管夜馆还是有点让人不可置信的。
但同时引来一个问题便是,她为何会输?
苏小鹿在夜馆内创出历史记录,连续半个月未输个一个子,赢钱那是赢得手软,让这些登徒子记住这位澜王妃的另一个原因是,她赌,从来不拿钱,赌注从来都是从别人那里借来的,而还,通常是双倍双倍的。
所以赌馆内的人都很乐意借银子给这位澜王妃,到了最后甚至是塞钱给这位神王妃去赌钱了。
然,这种现象终于终止在了前三天,也就短短三天,这位神妃以神一般的速度输掉了价值一座城池的金山银山,外加赌上了澜王府的一张地契。
依佐鸣的性子那是真的容忍到了极点,也不怪他那天起了杀心,这样的女人在他眼里无外乎败家子浪荡女,有哪家的妇人会穿的那么随便的在大街上大喇喇的闲逛?而且是赌场妓院的常客,最后还直接接手了夜如年丢下的烂摊子。
面对每天络绎不绝登门上来讨债的人,佐鸣气的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那个女人,苏清每天奔波于各家贵公子之间,累的根本就不想再去管那劳什子的王妃了。
在这时也看出了楼澜底下的一些门客的忠贞程度,有些人现在可是对澜清府的人避之不及,在大街上偶遇,离个三四十丈就调转马头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