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梦与醒,很快
一个周过去,慕容集团与卡洛斯家族的协议正式发布。
很快,股票收盘价就回升至70元,并持续走高,一度涨破100元,这是股市最近五年的第一次百元大股。
涨停那天,她出院,回到了以前的那间公寓。
第二天,慕容集团董事长慕容恪涉嫌操纵股价、内部交易而被传唤的新闻迅速扩展,与卡洛斯家族的协议前后不过半月,集团股票先猛跌后剧升,实属异常,财经专家也纷纷就此点评说人为操作痕迹明显,次番论调一出,自然引得股市又是一番翻滚,有报纸称其为一场金融的海啸。
此后,接连一周,各种关于他的消息见诸大小报端:
有对他投资传媒公司亏损连连的报道;
有对他与继父慕容罡突然去世、方楚成车祸或有关联的揣测;
有对他的私生活腐败、一脚踏多船、育有私生子的花边;
……
最雪上加霜的是,昨天卡洛斯家族派来了代表,质问集团涉嫌违约一事,对方甩出几页文件,涉及ENE项目部分最新的科研数据,据称是来自维基解密的一封邮件,这些数据表明,慕容集团并非是此项科研的真正、或者是唯一的拥有者,相比坊间的传闻、业界的猜测、以及涉嫌违法操纵等等,这几页文件对慕容集团才是最致命之所在。
第二天,王震南找他喝茶,第三天,报纸就有了他请辞慕容集团董事长的头条,当然也有新任董事长——慕容雪的报道。
很快,慕容集团与卡洛斯家族推进合作的联谊晚会隆重举办;
很快,慕容集团旗下的易科股票几经起伏,终于趋于平稳下来;
很快,慕容恪被控操纵股价、涉嫌内线交易的案件即将开庭;
……
很快,一切发生得很快。
股东会议上,为了拓展升级娱乐园的规格,摩天轮拆除获得压倒性票比。
“是你。”会后,聂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什么?”
“真是迅雷不及掩耳啊。”
她转过身,并不急着接话。
“我欣赏你的手段,但是我不喜欢你这样的盲目。”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自从你回公司,短短不到两个月,一件接着一件,步步为营,出手便是稳准恨,我真得很佩服你。但我不明白,是什么蒙蔽了你的心智?你对他有太多的误会。”
“误会?只有你们男人才会把一切说成是误会。”
“投资动慢产业,是你爸爸在世时就力主的,他只是在完成你父亲的遗愿,这些年也是他自己的投资,并没有亏空公司的资产;他怎么可能会加害你的父亲,你不在身边,你不知道你父亲的去世对他的打击有多大;至于方楚成,他确实是觊觎你的股份,后来他接受了慕容恪5%的股份答应离开你,可转头却还是跟你结了婚,那起车祸,纯粹是个意外,他怎么可能会伤害你?他对你怎样,你应该最清楚,他……”
“够了!”她不想再继续听下去,准备离去。
“你并不知道全部的真相。”
她停住,冷笑,“而你又知道吗?”
聂枫没再继续辩驳,叹口气说,“那天在医院,我看到了你一朋友,我想他肯定比我更早看到了。”聂枫递过来一文件夹,便转身走了。
那文件掉落在地,有照片划出来,照片上的那背影,朝左驼得很厉害。
回家,他正出门来,怀里抱着一个纸盒。
他被限时搬离慕容公馆,可还是遇见了,她和他,终于还是打了照面。
他停下脚步,看向她,想笑却又不知如何笑起的样子。
她冷漠地无动于衷,径直走向房间。
“站住!”背后的她,突然喊住了他。
“噔噔噔!”只听她迅速地折过身来,“啪”一声,打落了他手中的盒子。
那只纸盒,那只装满了回忆的纸盒,洒落了一地,他忙俯身去捡。
“赵恪,你还妄想着打什么盘算?!
赵恪?他顿了顿,手中捡起的是那张画,黑乎乎的那张画,上面写着“赵恪去死”的那张画,他把它轻轻放进盒子里。
“取火盆来!”
她把纸盒狠狠扔进去,蓝色的火舌迅速窜起,纸盒扭曲着,挣扎着,很快就被吞噬了,有风吹来,有灰烬飘落在他脚边。
他不忍再看,终于转身离去。
她终于支撑不住,扶着门框,胸口如蹙,然后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