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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泗水混战

似乎谁都没有想到,神州二十四龙脉之“巽蛇”会生于泗水之下。

神州龙脉发源于昆仑。昆仑山左边是天山山脉,右边是横断山脉。而昆仑山脉便夹杂在南北之间,一路向东。主脉落于长安,同时向四方伸展,形成昆仑山脉体系。山至中原有秦岭,偏北有太行,偏南有武夷,再南是五岳。东边有黄山,西南生峨眉。

不过这些大大小小的山脉,真正有龙气盘踞其上的,不过五六支。传说占得龙脉秘宝、秉承气运便可开一国之君。

蚩尤之争数百年,便是终结于黄帝轩辕剑手中。相传剑出中原黄河流域,被黄帝所得,而后炎帝归附,两人带领部族继续征战最终第一次统一神州。

大禹是于九龙山占据龙脉,建立夏朝。至于之后夏朝又如何覆灭在桀手中,不去说它。商汤龙脉生于黄河流域,而周朝龙脉在岐山,秦朝也是在咸阳龙脉建都等等。千万年来,更多没有传开来故事比比皆是。

大大小小的传说总是充满玄幻色彩,引得无数英雄折腰。泗水巽蛇出世的消息,如惊雷一般在金阳城炸了开来。

天岚帝国,乃至整个神州,最有震慑力的,往往不是正面上力量,而是盘踞当地的暗黑势力。只不过台面上,有个很正派的称谓——家族势力。

每一个势力想要崛起,总是伴随血腥历史,直到相互制约、平衡时,才能有一小段称作幸福的喘息。如果另外一个势力来袭或出现让人眼红的利益时,平衡便再次被打破。

只是幸福来得太突然,谁都没有准备好。待异象显现时,已经是川裂水漫,玄黄满天。来得及有所动作的大势力,不过寥寥几家。

南越世家、北魄山门还有金阳太守?

李灵筠在另一边,看着对面泗水河畔上集结着的三家势力,虽然浩浩荡荡,但真正的高手也并不多。混杂在里边的鱼龙散小,熙攘成一团。只见她不知为何笑得无比奸邪。

同样急急忙忙赶过来林宣却是看得颇为头痛。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朝廷有朝廷事务,按理来说太守是不应该参与这种无须有的争斗,却是以减少伤亡为由、维护秩序之类的强插了进来。

若是让南越、北魏集结完毕,这两个庞然大物势必势必血腥清场。幸好此次匆忙集结,从人数上来讲,还是自己占优。

还未等林宣列阵,突然一声沉闷尖嚎从水底传出,“撤撤撤!给我齐步向后撤三十丈!”还未弄清楚状况,林宣便带头跑了,“妈的,保命要紧!卧槽、卧槽!”

那嚎声起始虽闷,霎时便破出水面,闻者欲聋,燕雀惊飞,声震空林,却见一斑斓尾兽狰狞而出,威压全场。

一众没料到秘宝未出,却先见凶兽,不过初惊过后,胆大者便再不顾其他,奋勇而上,混乱无比,只想着杀了异兽分去,刀光箭雨全部往巽蛇身上招呼。

巽蛇虽凶狠,长逾十丈宽三尺余,却没想到刚刚出世便要遭此劫难,吃痛之后又是一声尖啸。此音直刺天灵,一时间鱼龙皆下蛇腹,如食大补。

“孽畜!”

一声怒喝,从北魏山门一众传来,一个脸色威严老者剑光闪动,终于忍不住出手。

……

乌云越压越低,有几点细雨飘落下来。

“你不去吗?”

面对这声疑问,辰蓝摇了摇头,在庭院中只牵着小琪琪的手看西边时而闪过的雷光,并不言语。

隔壁张姨在辰蓝搬迁过来之后,便对小琪琪十分喜爱。不见老爷,也无孩子,只道她是个寡妇。颇有姿色,如此年轻便做了寡妇,要惹人嫌疑。但辰蓝见其面善,又忙于勘探金乌阵,便不在意琪琪与其串门、玩耍。二来,那女子有些学识,于乡学任教,指不定哪天小琪琪也是要跟其学上几年。

“人多马乱,谁道不会有乱箭流串过来。”辰蓝拉紧琪琪,生怕真有某个不开眼的人往这里射上一箭。

“可是,你若再不去,你那位师姐,或许或许便要死于非命啰。”

辰蓝转过头来眼勾勾看那女子,“你似乎……很强大?”他并不忌讳被人知道底细,可也从未随便透露,更何况陌生之人。

却见她嫣然一笑,霎时风情万种,丝毫不在意被他这样看着。

……

没有更多的言语,李灵筠化成一道黑风御水下河。而那老道一剑刺破长空,北魏山门弟子纷纷腾空相助。电闪雷鸣,只见他们阵型圆滑,却是与老者组成三十六天罡剑阵,在老者的指引之下或御剑攻击,或移形换位躲避尾击。

众多混杂、散乱之人见此形势,纷纷退避三舍,唯恐殃及池鱼,仅有少许艺高胆大之人在附近逗留,后来不知谁见着水下射出一道精光呼唤了一声,那群人又纷纷下水讨便宜去。

泗水总是黄浊,却泛起阵阵殷红,凶险程度比直面巽蛇更甚。三大势力之南越世家,早不见踪影。一空一水,仿佛与北魏早有默契。

此时天黑地暗,水里更是一片模糊。不知从哪里首先扬起一道剑光,水面下沉闷、压抑的平静就此打破,从背后刺杀变成困兽之斗。

咳、咳、咳……

李灵筠浮出水面迅速借力跃起,附着水面向后滑翔,一道凌厉的匕首从水面激射而出。若是避的慢些,势必被划成两半。

此时她急促呼吸,再无之前利落、轻盈之样,只是脸色依然不驯,“明明是个娇滴滴的姑娘啦,却要了‘尸屠’这种阴狠称号。”

那匕首遁着轨迹倒飞,落在一只纤细的小手指中,一个同样全身湿漉、眼神凌厉的少女从水中浮起,而后如遇平地一样半跪水面,一手捂着流血的右臂泛起微光轻轻止血,“你取了那么个温柔的名字又如何?不那样像疯狗一样咬人?”

少女脸色苍白,明显有些虚弱又要逞强的样子。

李灵筠占了便宜卖乖,被骂疯狗也不生气。原来她之前下水寻宝后不久,南越世家之人便也趁势跃入水中。李灵筠有几分功夫,但水下也不无敌,便在浑水之中和他们兜圈子,有过几次交手却不纠缠。

直到那些散人下水,整个局势才混乱起来。李灵筠一边保存实力,一边感受着水里巽蛇留下的气息一路追寻过去,却没想到南越家也有能人在场,便用计挑泼了一下附近几个喽啰和散人争斗。

那被挑破的女子便是南越家尸屠,此次受命前来南越家主幼女。年少心狠的她放着手下死的死,伤的伤,独自一人循着此地龙脉走势、误打误撞、顺着感觉摸了下去。

这一摸,却是摸出了一道剑光,害手臂被伤。

无论如何装狠,少女在外面总是要强好胜,目光交错的瞬间,见同样是一妙龄少女,当时恼火就燃了起来,这差不多就要到手宝贝也不要了,追着李灵筠疯咬不放。

她那功夫也是了得,手里两把匕首凌厉异常,挥舞得日月生辉,就算被先手伤了手臂,也依然打得李灵筠连连后退。

水中长剑不如匕首好使。李灵筠也不在意,倒是斗了多回,谁也不让,打出了真火后又相互谩骂起来,左一句贱人,右一句婊子,连姓名都不知不觉互通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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