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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万剑令牌

昊星门第六真传?一个注定要闪耀神州人。

随着轩辕悦的远去,还有一群匆匆落下又匆匆御剑飞起的人。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个脸庞灿烂的人面前停下。只见最前头的独孤凛落下后,便跟着落下,而后再次跟着她飞起——雷的驾驭者,总是能风驰电掣。

他们自然是被轩辕悦选中前往西南历练之人。在万剑堂发布新一轮的门派任务后,被置顶的,便是西南魔域之乱。无数弟子踊跃报名,但最终被挑选出来的不足五十余。然后轩辕悦带着他们如利剑出鞘、一跃而起,只留下众多师弟心留遗憾。

“凛,不是你竭力要求的、过来邀请你那位师兄一起去的么?”

“悦师姐都邀请不动,我又如何请的动?”

……

易凝香颇为古怪和好笑的望着她,只不知前头两人说了什么,又或者什么都没说,如此冰冷的独孤凛,让她大为惊艳,“师妹,他不去,我陪你去。”

“师姐,你倒是越来越废话了。”

“姐姐这不是怜惜你么?喂,说说几个月没见你那师兄,是什么感觉?”

“那个人总是站在那边,一脸云淡风轻,什么话也不说。我又如何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独孤凛回想起来却总是恼恼的。

“听说西南魔域盛产泅水砂。”——那个人最后还是说了这样一句话。独孤凛叹了口气后撇下众人追上前头轩辕悦。

看着一群人急急忙忙落下,然后又再次追着那道流光远去时,辰蓝只能站在原地目送他们。

那个一起在陈道子身边修习了好几年的人也在里边。只见她咬牙切齿,就算是飞走了也一直在跺脚。辰蓝“啧啧”称奇,只是几个月不见,这御剑的功夫,却是越来越了得了。中州昊星看来当真是个不错的地方。

咳!

胸口突然闷痛起来,辰蓝骂了几句后,抓了点药回到住处开始熬煮和作饭。天色尚早,小琪琪也还未下课。

她一个人去上学。去年来到这里,辰蓝煞有介事的告诉她,我们要在这里住很久,所以她须得上学,一个人。

她低下头问辰蓝,爹爹不要琪琪了吗……是要自己走掉吗……

辰蓝敲了敲这个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东西的脑袋瓜,然后抱住她,还想说点什么时,她不知哪来的坚强一个人走向东马村私塾。

小小的身子,生出一种风萧兮易水寒的感觉。

辰蓝轻笑一声,然后摇了摇头。

他说是让她一个人,其实还是会去接她的。不过小女孩却是怄气的不用辰蓝去接她什么之类的。甚至很长的一段时间,连话都不给他说。所以很多辰蓝想要教给她的东西,都省略了。

小琪琪一直很少说话,只不过这样赌气的琪琪,还真的让辰蓝有点无从下手。

“晚上城里有好玩的,我们去玩好不好?”

“不好!”

“爹爹想去,陪爹爹去好不好?”

“不去。”

“真的不去??”

“……”

“真的走咯???”

辰蓝戴好了之后,在门口站了许久。直到门扉轻轻关上。火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月光从门扉、竹窗爬进来。

很怕黑的小女孩,在黑暗中独坐那么久。琪琪也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打开那道轻轻遮蔽的门扉,只见他一个人望着月光,然后转过身来像往日一样抱她起来。

那是一零零四年的元宵,炮竹烟火正好。

……

从那以后,生活又突然好了起来。小琪琪不再闹小脾气,每天蹦蹦跳跳去上学,而辰蓝在小琪琪没回来的时间大多是对着小八仙桌上的图案沉思,然后拿起笔在上面记录今天的工作所得。

那是一幅篇幅很大、破云而出的朝阳图案。用硬炭笔勾勒出的复杂但又不乱的线条。很难想象一幅画能画得这样的细致、密密麻麻。

这是他近半年来的工作重点。在林宣的牵引下,辰蓝在高大的城墙观察着整个金阳城脉络。只不过金阳实在太大,所以只窥得一星半角。最后在林宣请来的某个筑基期修者帮助下,辰蓝才得以俯瞰金阳全貌。那个筑基期修者满脸不耐,在辰蓝扔给他一颗灵晶后,才像哈巴狗一样巴结起来。

树木越来越小,城墙越来越矮,巷陌杂乱又相互勾连——整个城势,最后就如太阳破云一般辐射出去。

“鬼斧神工。”

辰蓝赞叹一句,用炭笔在草纸勾勒出金乌阵的大致轮廓。然后以北向为指标,向东南西三向迅速拓展。

“那可是一万两黄金呀!真没想到你他妈竟然如此土豪!”

那个筑基期修者走后,林宣开启吐槽模式,“难怪你丫的如此悠闲,不愁吃喝,接了这么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辰蓝呵呵一笑,也不争辩,“若林宣兄能够御器载我,那这银子自然归你赚!”

“好!你丫的!咱说不得也要回去苦练一番!”

林宣一直觉得自己倒霉,但在辰蓝看来,他至少也是其中受上天眷顾的人之一。能在弱冠之年开窍踏入修真之路的人屈指可数。因为来之不易,所以他比常人更加珍惜。但顷刻间若要一跃千里,翱翔九天,那也是做不到。所以说完后,他也不再逗留,在太守府门口和辰蓝轻轻作别。

林宣在太守府任金阳卫戍一职。除了修为稍低一些,却是个综合能力极高的人,不但会带队笼络人心,而且在城防事务上井井有条,军中资历也不低——所以稍微动用了一点关系,便轻易打进南岭中枢。

那是真正的实权职位。再加上金阳重镇,几无敢作奸犯科者,所以实际上金阳卫戍长也是极其清闲。在得知辰蓝接了那么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儿后,无事之时,便跟着他走上走下。

“不过,再如何有关系,背景再如何大——也没我大!”辰蓝拿出一块白玉令牌,说他就是这么将它甩在太守脸上。太守一个哆嗦,就怂了,然后他便堂而皇之的在太守府阵司任职。

太守府里的杂役对辰蓝印象一直不深,只知道有这么个一身功夫平平的小子。

不知林宣当时是如何大笑辰蓝的,反正整个太守政院的人大都知道了新人辰蓝和新官林宣如何如何络活。算是真正认识了这么个人,也不好再板起脸来刁难他。不过这些都是外话,辰蓝也从不刻意去讨好那些有的没的。

……

某天午后,林宣又跟着辰蓝出去。在南俞,便知道他对阵法在行,时常想见识见识这千年来没有人完成的任务,在他手上又如何?

“话说,你在这颗古榕上摸来摸去是做什么?”

“林兄,以你的眼光来看,这个树大概活了多久?”

“见鬼了,我哪知道?”

“我查阅了太守府藏书阁,其实在三百年前,这里是没有这颗树的。”

“你的意思是?”

辰蓝沉思了片刻后才道:“有人阻断了金乌节点。”

木确实生火,但湿木燃不起来。他继续拿着青罗盘,在距离榕树不远处不断来回测量,然后用朱砂勾勒出一道又一道纹路。

又如此这般探查了一处又一处。对于被阻隔的节点,并不多在意。只是树起牌坊,闲人勿进。整个金乌阵盘踞在南岭心脏之处,在它为南岭提供血液的同时,南岭的灵气也经由阵路汇聚而来。不过它的心脏之处,也一点一点的被占据、阻塞。

“有时间帮我查一下这几颗榕树还有这几个路标的来历。”

“嗯,那……”

林宣还想说点什么,只见辰蓝胸口处白光闪了一下后,留下一句再见便消失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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